生病的女人最脆弱,受到情感挫折的女人也是如此。
宗俪恰好两条都占了。
她活了三十多年,只任性过两次,一次是生下宗清,一次是来这里找霍子霖。
情欲是治愈一个人伤心的最好的药物。
两人的理智都被情欲吞没了,发泄,占有,是本能。
亲吻,缠绵,十指相扣,紧紧相拥……
一室迤逦,当房内暧昧消散,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宗俪醒来时,身侧空荡荡的,让她有一种一切都是梦的错觉。
可那梦又如此真实。
宗俪苦笑,她在期盼什么呢?
宗俪有些精神了,却很饿,她昨天晚上也没有吃东西,一觉睡到现在,能不饿吗?
宗俪掀开被子下床,却听到洗手间里有声音,她好奇的探头一看,就见霍子霖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
“你、你……”宗俪错愕,昨晚真的不是梦?
霍子霖淡定的擦拭着头发,唇角扬着一丝满足的笑:“醒了,饿了吧,我让酒店送饭菜过来,镇领导让我招待好你,可不能怠慢了。”
宗俪六神无主,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个,我们昨晚……”
霍子霖想起宗老给宗俪发的那些信息,他说:“你怎么想的,我都随你。”
言下之意,他愿意当她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只要她想要,她愿意,他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他给不了她婚姻,宗家又担心他觊觎宗家的产业,那他就当个无名无分的情人就好了。
他别的不图,只图她的身体。
宗俪这下倒不知道怎么说了,心里慌乱,霍子霖曾经也是个骄傲的人,怎么愿意给人做情人?
“我去冲个澡。”
浑身黏糊糊的,宗俪觉得不太舒服。
宗俪是落荒而逃的,钻进洗手间,她回想起昨晚,回想起霍子霖刚才的话。
她如此聪明,怎么不懂他的意思!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宗俪清醒几分,她想起霍思洲说的话,理智过头了,误人误己!
宗俪洗漱好,她站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年龄差距,她尤为重视保养,生了女儿之后,她就开始健身恢复。
为了不让肚子上有疤痕,为了美观,她也坚持顺产。
在保养这事上,宗俪花了很多心思和金钱,以前她是不注重的,自从认识霍子霖之后,她无形中开始注重这些。
哪怕她现在三十六了,年龄却依然只是个数字,她的身体状态,皮肤状态,依然很年轻。
服务员已经将饭菜送来了,霍子霖摆好饭菜,宗俪换上一套家居服走了出来。
“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你在房间里待久了不好,吃完饭我陪你出去走走,透透气。”霍子霖拉开椅子,碗筷摆放好。
宗俪有些恍惚:“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都是别人伺候你,现在倒学会照顾别人了。”
霍子霖坦然笑道:“在学校里,什么都要自己做,自然也就都会了,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也要吃饱了再说。”
宗俪坐下来,她其实很享受和他独处的机会,如今的霍子霖已经不像当初,性子急躁,做事冲动,他沉稳了很多。
宗俪真的饿了,吃了很多,吃的饱饱的,心情也会很好。
饭后,宗俪却不想出去了,仿佛只有在这,这一片天地才是属于他们的,在这个房间里,她可以暂时不去想其它的。
他在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
宗俪依偎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北城应该下雪了。”
“往里面挪一挪。”霍子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很顺手的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
宗俪:“……”
她其实很贪恋他的怀抱,一个人在异国生孩子,她一直想他,也曾无数次想回来找他,可都被理智劝住了。
她轻声问:“霍子霖,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在她耳边说:“我不知道算什么,只知道,你需要我,我就在,你不需要我,我就走。”
他什么都依她,因为他怕她又生气了。
宗俪其实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她把霍子霖当什么?她自己也没个答案。
宗俪什么也没说了,她很珍惜这一刻。
两人就这样腻在酒店里两天,哪里也没去。
方菲给霍子霖打了电话,霍子霖没有接过,也没有任何回应,他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只想和宗俪安静待两天,不希望被打扰。
霍子霖知道宗俪是理智型的人,现在还能和自己温存,等她回去了,清醒了,她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宗家掌权人。
霍子霖是周一早上才回的学校,孩子们要期末考试了,他要陪着学生们复习。
宗俪在这边待了几天,宗老也打电话来催了:“俪俪,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的工作还没忙完?再不回来啊,清清都不认识你了。”
宗俪也想女儿:“爷爷,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我给你发的信息看见没?你和周启东再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投缘了。”
宗俪想起信息,她之前看的时候,全部显示已读,也就是说,霍子霖看了她手机,看到了爷爷发的那些。
这也是霍子霖说,她想要如何就如何,他做情人也愿意的原因。
宗俪本就是优秀之人,也不可能找到纯粹的只图感情的伴侣,她以前也真的以为霍子霖也对她有所图,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爷爷,我暂时不想考虑这些,我还有事,先不聊了,我后天就回来。”宗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在霍子霖说出她想怎样就怎样时,她心里真想着,两个人就在这里,远离北城是非之地,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了。
学校这边。
下课了,方菲就想去找霍子霖,霍子霖却刻意躲着她,一直辅导学生们。
好不容易放学了,霍子霖宁愿去厨房里做饭,也不想和方菲独处。
许子魏见两人好像在闹别扭,私底下问方菲:“方老师,你和霍老师怎么回事啊?”
方菲立马红了眼圈,一副委屈伤心的样子:“都是我不好,子霖跟着我回家,我爸妈张口就要五十万彩礼去贴补我弟弟,闹的有些不愉快,许老师,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那是我的父母,我没有办法啊。”
许子魏一听,叹息道:“婚姻岂是金钱衡量买卖的,霍老师是拿得出这个钱,可这么明目张胆的贴补你弟弟,这换谁都不乐意,霍老师估计也是心疼你。”
“我也知道他是心疼我,摊上这样的家庭,我也很无奈。”
方菲说着,忽然一阵干呕,她连忙扶着旁边的墙角干呕。
“方老师,你怎么了?”许子魏关心道。
方菲红着脸说:“我、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