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可以再舔舔吗？”
小离红色眼眸闪动，舔着嘴唇。
却遭到顾流义正辞严地拒绝。
“不行，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孩了，不能这样子。”
小离扭捏着，忍住上前的冲动，乖乖站在原地。
“知道了…”
“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
“……”
顾流很烦，为什么自己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
走进小离自己搭建的简易庇护所，虽然有些破，东西却收拾得井井有条，也并不脏乱。
“你平时就住这里吗？”
小离跟在顾流的身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啥，吸了这个男人的血之后，小离觉得顾流突然变得好亲切，很想上去蹭一蹭他，就像是，自己和肉包的那种感觉。
没错，顾流是饲主。
顾流躺在小离的小木板床上，感受这个女孩的生活。
“你平时就靠偷别人储物袋生活吗？”
小离连忙点头，似乎觉得不对，又急忙摇头。
“我不偷的，也不是，我只会在北宫缨大小姐来五玉城的时候，混进人群里偷一些……每次北宫大小姐过来，那些红着眼的男人像风一样，卷过之后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储物袋是被谁拿走的，您是第一个……”
小离指了指自己的红色瞳孔，又挺了挺平坦的胸脯。
示意自己装男人混进去毫无问题。
“原来如此。那位大小姐多久来一次？”
“您不是五玉城的居民吗？北宫大小姐三个月就会来一次五玉城，北宫易——五玉城的三大守护者之一，是她的亲哥哥。”
顾流算是明白了。
这个少女就是靠着三月一次的浑水摸鱼过活。
“她来一次，你能赚多少钱？”
小离咬着嘴唇，满心纠结。
“一般这些储物袋里面就一点点银两，还有许多会发光的石块…我知道这东西商会一百两黄金收购，可我不敢去换……”
小离绕着步子，在一个角落里翻出一个布包，里三层外三层地剥开，才哆哆嗦嗦把包在里面的储物袋拿出来。
双手捧着，小离紧紧闭上眼，扭过头不去看储物袋。
“这个……给你！让我再舔舔可以吗？”
顾流接过袋子，让系统探查里面的东西。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倒是把自己吓一跳！
储物袋里足足四五万的灵石，还有不少低阶的法宝灵器，功法秘籍，打包在一起放到商会里兜售估计也能卖个几万灵石！
好家伙，原本以为是个穷逼，没想到其实是个小富婆？
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顾流撸起袖子，露出手臂。
“我喊停的时候就停。”
小离点了点头，将鬓角的头发捋至耳后，这次动作很轻，仅仅只是把虎牙刺穿皮肤，吸收着血液。
过了一会儿，顾流觉得差不多了，就喊了停。
小离也很听话，顾流喊停就停，用手指抹掉顾流手臂上的血迹，放进嘴里吮吸。
歪着头看着顾流，露出柴犬同款幸福笑容。
咕…
顾流的肚子又开始叫了，顾流这才想起来，自己出门是来填饱肚子的！结果自己一点东西没吃，倒是把一只笨笨的吸血鬼给喂饱了！
“我说啊，小离……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有啊有啊！有很多！比如…肉！”
“还有呢？”
“嗯……肉包？”
“肉分很多种的？你要吃什么肉？”
“我不太懂…我只在小时候吃过奶奶做的猪血豆腐…”
“行吧，那我先带你去吃肉包。”
“好！”
小离抱着真·肉包，跟在顾流身后。
……
“不是说好吃肉包的吗？为什么来澡堂子？”
“你先洗洗吧，看看你的脸，都黑成啥样了？”
小离略带戒备地看了一眼顾流。
倒不是想歪了，纯洁的小离根本不懂这些，她只记得顾流说过，要吃自己的话总得洗洗干净。
现在带自己来澡堂子，不会是准备把自己煮了吃吧？
可是自己上一集好像答应过他…
小离垂着头，默默跟着走进澡堂。
“掌柜的，带这孩子去洗洗…”
掌柜的瞅了瞅脏兮兮的小离，嘬着牙花子。
“兄弟，你这…得加钱。”
顾流随手甩出一块灵石。
“够吗？”
掌柜的两眼放光，连忙收进怀里，谄媚地笑着。
“够，够！”
又扯着嗓子喊：
“啊翠！过来，领客人进去！”
一个中年妇女过来，牵住小离的手。
小离紧紧捏住顾流的衣角，不敢放手，泪眼汪汪。
顾流甩甩手，女浴自己总不能跟过去。
“快去吧，我在里面等你！”
果然！要吃自己了吗？
小离被啊翠拉走了，在浴场外替小离脱下布袍，又签着小离进浴池。
小离看着这冒着热气的浴池，眼泪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原来，这么大个的锅，连水都烧开了啊！
自己今天就要被吃掉了吗？
看着少女畏畏缩缩不敢下水的可怜模样，啊翠也是会心一笑，用木桶装了小半桶热水，给小离从头淋到脚。
小离身躯一抖，最后双目紧闭，一脸决绝赴死的表情。
只是片刻之后，少女就真香了。
这个锅，真的好舒服啊！
原来被人煮着是这么舒适快乐的事吗？
突然好羡慕那些猪猪鸡鸭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给他吃掉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啊翠也是帮着少女搓着身子，越搓越惊讶。
黑黢黢的脸蛋，脏乱爆炸的头发，洗净之后居然是个小美人胚子。
肉包在浴池旁边转着，看着小离泡在水里，想下去救，却又怕水。
啊翠一把捉住肉包，把这只脏兮兮的小猫咪也搓了一遍。
少女的小脸被热气熏得微红，居然平添了几分妩媚。
啊翠啧啧摇头，可惜啊，这个女孩胸平，屁股也小，否则换身花装，也定能作那十里少年的梦中情人了。
小离泡得晕乎乎的，只感觉自己好像在腾云驾雾，置身于仙境，浑然不知其实自己只是单纯在泡澡。
大半个时辰之后，啊翠领着梳洗完毕的小离出来了。
啊翠自然没再让小离穿那套旧衣服，找来一套新的女式衣裙，给小离换上。
连掌柜的见了梳洗之后完全是两个人的少女，也是啧啧称奇，直夸顾流有眼光，好品味，真会挑。
小离摇摇晃晃，飘到顾流身边。
不知是泡红的脸，还是自己红了脸。
伸了伸洁白细长的脖子。
“诺，洗好了，也煮过了，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