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只是个开端

“我、我……”那女子被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片刻后,她才整理好语言:“反正我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只有你和青鸾师姐,除了你还有谁?”

君如甯好笑:“本王妃一怀了身孕,二不会武功,是你傻还是本王妃傻?赤手空拳拿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儿去杀一个习武之人?”

“这个……”那女子无言以对,她快速扫了眼君如甯全身,最后目光落在了她那只受伤的手臂上,“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提伤口君如甯都忘了痛,一提到伤口又痛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捏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你们的青鸾师姐伤的!”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关怀的声音:“甯甯!”

君如甯转身走过去,停在穆霆尧面前,尽管脸上风轻云淡,但眼底却难掩委屈。

“王爷,刚刚青鸾姑娘突然发了疯的要杀我,情急之下我拿沙子撒了她的眼睛,结果她自己不小心摔倒被自己的剑给捅死了,那些人就说是我杀了青鸾姑娘,我没有杀人!”

穆霆尧的目光被她手臂上的伤吸引,沉声道:“红衣在何处?”

“刚刚林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黑影,红衣去查看了,其他暗卫亦不知去了何处……”

穆霆尧寻不到红衣,方才回头看向顾玄。

正要说话,却见顾玄一脸阴沉的盯着君如甯那根受伤的手臂,那双晦暗的黑眸,仿佛笼着莫大的杀机。

“顾兄?”穆霆尧提醒了一声。

顾玄猛地回过神,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衣袖扯下一条长布,接着简单的君如甯包扎伤口。

“先把血止住,回去再上药。”

“嗯……”君如甯应了声,很快失控的发出痛苦的呻吟,“疼……”

看着她因痛而冷汗淋漓,顾玄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沉声道:“王爷,王妃的伤并未伤及胫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穆霆尧暗暗松了口气,“有劳顾兄。”

这时,红衣终于回来了。

见院子里聚集了这么多人,红衣脸上甚至困惑,直到看见君如甯手臂受伤,她急忙跑过去。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君如甯强忍着手痛回道:“没什么事,林子里是什么情况?”

红衣正要回话,余光瞥见地上到这一具尸体,不由得变了脸色。

“王妃,属下过去看了,那个倒挂的人影只是个稻草人,却不知是谁恶作剧,将稻草人挂在了林子里来吓人。”

稻草人?

君如甯心底的不安又冒了出来,喃喃道:“难道有人想故意把你从我身边支开?”

红衣刚想问话,穆霆尧突然开了口:“红衣,你马上通知楚昀,让他过来调查青鸾的死因。”

“是!”红衣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君如甯马上抓住男人的手,“王爷,红衣不算擅离职守,请你不要罚她!”

穆霆尧抬头看向妻子哀求的眼神,尽管不忍心,但此事没得商量:“等案子查清,该追究的还是要追究。”

“王爷……”君如甯还想说点什么。

顾玄打断:“穆王妃,伤口处理好了,不过须得尽快回去上药。”

穆霆尧回头看向顾玄的脸,微微拧了拧眉。

这个男人死了师妹,不仅不闻不问,甚至脸上没有半点难过……

看来,他得好好查查此人的过去。

想及此,穆霆尧放缓了语气:“甯甯的手受了伤,有劳顾兄推本王回去给甯甯上药。”

顾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默默的推着穆霆尧,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君如甯跟着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药门山的弟子几乎都在看她,眼神如视仇敌般,一个个都恨不得杀了她。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君如甯笑下意识地看了眼顾玄,发现他根本就不难过,也没有过问一句他师妹之死。

“顾公子!”她忍不住开了口,“青鸾姑娘死了,你不难过么?”

顾玄脸色淡然道:“在下自幼得了一种罕见病,无论难过与否,永远不会掉眼泪,难过在心里就够了。”

君如甯:“……”

真的假的?

顾玄微微敛紧眸光,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盘伤了她,他恨不得屠了这座山,何来难过?

三人终于回到偏院,顾玄自觉备好了外伤药及纱布,便默默退出了房间,还体贴的为夫妇二人关上了门。

君如甯站在穆霆尧面前,将上衣脱了一半,露出了受伤的左臂。

穆霆尧将她拉坐在他身上,随即将药粉轻轻地撒在她的伤口处,尽管动作很轻,但还是弄疼了她。

君如甯怕他心疼,便强忍着痛苦,逼自己转移注意力:“王爷,我觉得刚才的事情很蹊跷,照理说,青鸾姑娘就算眼睛暂时看不见东西,也不至于摔到自己捅死自己。

还有红衣,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会主动离开我那么长时间,且那段时间所有暗卫都不见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支开红衣,再利用青鸾来杀我?”

穆霆尧抬头看向她的俏脸,虽说她的语气风轻云淡,但她时不时拧紧的眉头却出卖了她。

她在强忍痛苦。

穆霆尧也不拆穿她,赶紧加快了速度为她上药,一边回她:“青鸾的武功在药门山算上层,她要杀你轻而易举,你能逃过一劫,若无人在暗中帮你,便是你运气好。”

君如甯挑眉:“那依王爷之见,我是运气好,还是有人在暗中帮我?”

穆霆尧摇头:“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好妄下定论。”

此间,他开始为她缠上纱布。

君如甯低头看向男人温柔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小声嘀咕:“金庸爷爷果然没骗人,江湖真险恶!”

“金庸是何人?”

“额、就是一个说书人。”

穆霆尧大手轻轻地推开她的细腰,继续为她缠纱布,语气平淡:“今日之事恐怕只是个开端,日后要更小心才是。”

君如甯的心悬了起来:“王爷的意思,难道我们又被人盯上了?”

穆霆尧道:“不是我们,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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