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
蜀王搞不懂林逸晨说这个的意思,但是招惹不起林逸晨的他,也只能尴尬的点头应下:“老百姓的确不傻,不会玩命的诬告。”
“你也知道啊?”
林逸晨一声冷笑,听着战马的响鼻声,越加不屑的看着蜀王:“但是你们巴蜀,却把太祖爷定下的规矩,当成了放屁!”
“沈炼,告诉他你的调查结果!”
“遵命。”
负责情报示意的沈炼立刻走出:“根据锦衣卫在巴蜀的暗访和调查,近五年来,巴蜀总计有一千三百余位百姓,因为深受冤屈,在当地官府和乡绅的勾结欺压下,意图进长安告御状。”
“但是这些百姓无一人可以离开长安,他们均在路上出了意外,或是被老虎叼走,或是被土匪截杀,或者遇到阴雨天的病死,以及掉下悬崖的摔死或者残废后动弹不得的饿死。”
“明面上看似如此,但实际上,他们却是被各地官府配合乡绅,暗中害死!”
“听到没有!”
林逸晨越发冷漠的,神色阴沉的看着蜀王:“这就是你们巴蜀的吏治,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你们巴蜀,还真是好样的!”
“这个,这,这——”
看着一脸嘲讽冷漠的林逸晨,蜀王顿时垮下脸,无比尴尬的出了一头的汗:“林公公,这些小王确实不知啊。”
“他们汇报给小王的,都是今年风调雨顺,各地大丰收的五谷丰登,然后老百姓和世家大族都其乐融融,一切安康太平。”
“您说的这些,小王真不知情。”
“这个我倒是相信你。”
看着一脸懵逼的蜀王,林逸晨却是冷笑:“以你的肥猪程度,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你,不知道这些倒也正常。”
“知道了才奇怪!”
说着,林逸晨便直接看向这黄皓:“黄公公,你是不是也想和本总管说,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
“或者说,这些事情都是本总管瞎扯的,是本总管误会了你们巴蜀官吏?”
“其实你巴蜀的官吏都十分廉洁,一个个的都很正义?”
“呵呵。”
说着,林逸晨便直接腾空而且,轻易的飞跃上了锦城的西门城墙上。
“林公公!”
黄皓见状一惊,在沈炼和小金子的玩味的冷眼注视下,也就只能赶紧和蜀王一起火急火燎的,急切的冲上了城墙。
“林公公,这些奴才都知道,的确是蜀地的吏治有问题。”
喘着粗气的黄皓,苦涩的看向在城头上负手而立的林逸晨:“但这也不能全怪奴才,毕竟巴蜀积弊已久。”
“而且说实话,也不光巴蜀是这样,关东和江南已经闽粤的官府,其实也不会比巴蜀好到哪里去!”
“当年秦王摄政和太后垂帘听政时,关中的确也差不多。”
“这话你没说错,的确如此。”
林逸晨微微颌首:“所以本总管要改革变法,要让老百姓多一些公平,要限制这些世家大族,他们就是我大奉的蛀虫!”
“为此,本总管来巴蜀和锦城,就只有三件事!”
伸出三根手指,林逸晨冷眼看着蜀王和黄皓:“公平,公平。”
“还特马是公平!”
“林公公真是公正严明,相信巴蜀在您的治理下,一定可以迎来真正的太平。”黄皓赶忙拍马:“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是我管理不严,还请林公公您责罚。”
“你也知道自己有错啊?”
林逸晨微微颌首,倒是神色玩味的看向黄皓:“那你说,本总管该怎么责罚你?”
“这——”
黄皓闻言瞬间懵逼,心想他不过是客套一下罢了,林逸晨竟然还当真?
这让他怎么说?
“林公公想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奴才绝无二话!”
“放心,本总管既然承诺不杀你,那本总管就绝不会亲手杀你。”
看着低下头浑身发颤的黄皓,林逸晨只是冷笑:“本总管向来说到做到,你大可以放心。”
“谢林总管!”
黄皓闻言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可真怕林逸晨一个不爽,便把他弄死!
“暗影呢?”
林逸晨四处扫视着:“他怎么没来迎接本总管?”
“回林总管,暗影将军不愿意投降,已经逃走了。”
董凤赶忙解释:“当时我们之中没有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若是强行留下他的话,或许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为此下官便任由他离开了。”
“下官擅自做主,还请林公公责罚。”
“这个倒是怪不得你,你能够助本总管拿下巴蜀,还是有功的。”
林逸晨对董凤笑了笑:“韩熙载。”
“属下在。”
“本总管认命你暂代巴蜀巡抚,董凤暂代巴蜀布政使,配合李秀成和卢锡安等将,立刻劝降和拿下巴蜀其它州府县城,然后等待张居正派来新的巡抚和布政使后,便配合他们,清算一下这些巴蜀的世家大族。”
“愿意老实听话,配合改革变法的,那自然可以留下分支的守卫祖宅,然后嫡系迁徙长安。”
“若是不配合的,意图聚众作乱的,或者平时太过为非作歹,导致民怨沸腾的。”林逸晨冷笑着一挥手:“对这种冥顽不灵的家伙无需客气,直接抄家灭族的以儆效尤。”
“男丁流放岭南,女眷充入教坊司!”
“遵命。”
“属下明白!”
韩熙载和董凤立刻向着林逸晨重重鞠躬,虽然当了暂代的大官,但俩人心中却毫无兴奋。因为林逸晨这是让他们背锅啊,可想而知,他们做了这件事后,以后他们在蜀地便会彻底的名声臭大街的人人喊打。
未来,也就只能跟着林逸晨的一条路走到黑了!
“林公公!”
继而这时,小金子则是恭敬的拿来了一副锦缎:“蜀王府内,有人送出来了一封信,说是请蜀王殿下预览。”
“蜀王府内送出来的信?”
林逸晨狐疑的扫了蜀王一眼,继而便直接打开了这锦缎的一看。然后不看不知道,一看林逸晨倒也吓了一跳。
因为这信里写的一首诗,竟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