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家夫人进的就是望竹小筑。”
如春叉着腰,同望竹小筑守门的小厮争执着些什么。
夫人明明说让自己再望竹小筑的门口同车夫等她的。
可自己和车夫都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夫人出现。
她想着去问一问望竹小筑的下人。
却听望竹小筑的小厮说什么,没见过裴国公府的裴二夫人。
这是什么话!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没有见到什么夫人,我可一直在这里守着呢!”
小厮打着哈欠,面上有些不耐烦。
自己一直就没有见到有人进望竹小筑。
偏偏这谁家的丫鬟,非说有人进了望竹小筑。
见小厮如此肯定的模样,如春也迟疑了一瞬。
便看向了一旁的车夫。
“你确定,夫人真的进望竹小筑了?”
车夫是崔家人,应当不会撒谎啊。
“如春姐姐,我是亲眼见着夫人走进的望竹小筑啊!她确确实实进去了,我想起来了!方才这守门小厮好像并不在,夫人直接进去的。”
车夫一拍脑门,这才回想起来。
如春听闻,便又看向了守门的小厮:“难道,方才你一直都在这里?”
“这……”
小厮面露难色。
方才自己可没有一直守在这里,自己去附近烤了一只野鸡回来的。
是因为望竹小筑在郊区,这两日也没有给小姐递帖子的人,他还以为,没人会来这里。
若是让小姐知道自己偷懒了,指不定会怎么惩罚自己……
一想得罪了林梓萱小姐的下场,小厮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还劳烦小哥去通传一声,或者,让我直接进去找我家夫人!”
见着小厮面上犹豫不决的模样,如春有些不耐了。
就是让自己去找夫人又如何了?
非要将自己堵在门口。
“不成!我家小姐不喜欢外人打扰!”
小厮伸手,将如春给阻拦了下来,正思考着对策,怎样才能让小姐不发现自己偷懒一事。
“好,你不让我进去,那你就去通传一声便是了!”
如春瞥了小厮一眼,只觉得林家的小厮,真不会办事。
若非如今已经这个时间点了,再不打道回府,怕是天黑才能到裴府。
她心中牵挂着夫人,才会一直追问。
“什么人,在我望竹小筑门口闹事!”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呵斥声。
如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却见一辆马车行驶了出来。
而说话的人,自然是马车上的主人。
小厮听见声音,连忙毕恭毕敬对着马车上的人行了一礼:“小姐,有人闹事,非要说,她家夫人在我们望竹小筑。”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到了如春面前。
林梓萱掀开了一角帘子,打量着如春。
神色淡漠:“望竹小筑今日没有什么夫人来过。”
来的只有一个贱人!
“夫人,我家世子夫人,今日确实前来找你了,我们是裴家的人。”
如春打量着马车上的人,这便是林家的小姐林梓萱了。
模样也只能用小家碧玉来形容了,远远不及夫人好看。
“裴家?”
林梓萱一愣,今日来找自己的,只有那个小贱人,那贱人也说自己是裴家的二夫人。
莫不是,那小贱人真的是裴家的二夫人?
林梓萱心中有些惊慌起来。
若那贱人是二夫人,此刻都被自己送给了李瘸子啊!
“我一直在这门前守护着,并没有裴家二夫人前来此,你是亲眼见着你家夫人来望竹小筑了吗?”
小厮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话。
既然小姐都说了,裴家二夫人没有来望竹小筑,那自己只要一口咬定裴二夫人没有来,小姐就绝对不会发现自己偷懒一事了!
“我…我是没有亲眼见到夫人进去,可是夫人今日来,就是为了见林小姐啊!”
如春面色带着纠结之色。
她先前去如厕,没有跟上马车,自然也就没有亲眼见到夫人走进了望竹小筑。
小厮的话,顿时间让林梓萱松了一口气。
再看看面纱丫鬟的说辞,她就更加确定了些什么。
既然小厮都说了,没有裴家世子夫人来,那便是没有了。
况且,丫鬟也没瞧见。
想来那裴玄冥的外室,一定是怕自己不见她,所以偷偷摸摸地翻墙进来找自己的。
她就说嘛,那个贱人,那嚣张模样,怎么可能会是世子夫人。
“你们裴家如今做了亏欠林家的事,莫不是,是想着同我赔礼道歉来着的?别是你家夫人怕承受不住我的怒火,便又离开了。”
一想到之前那个来给自己脸色看的外室小贱人,林梓萱心中便是有一团火。
连带着对如春说话,也有些不客气来。
世子夫人又如何,做错事的不还是他们裴家。
“我们走!”
林梓萱放下了帘子,吩咐着车夫离开了。
“林小姐,我家夫人你还没个交代呢!”
见林梓萱就这么离开了,如春有些急了,连忙追了上去。
可对方是驾着马车的,没追几步路,如春便看不到对方的马车屁股了。
等如春回到望竹小筑的门口时,却见小厮已经将望竹小筑的门给关了起来。
如春连忙上前了几步。
抵住了门:“不行,我家夫人还没出来呢!”
“这位姐姐,我们小姐都离开了,这望竹小筑没有人了,我们要关门了。”
小厮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一把蛮力的推开了如春的手,将门关了起来。
如春看了一眼望竹小筑的大门,又看向了车夫:“你方才是真的见到了夫人跑进这里的?”
“我亲眼看到的,夫人还让我再这里等你!”
车夫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也疑惑,夫人明明进去了。怎么又没出来?
林家的人,怎么还说没见夫人进去?
“如春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回府搬救兵!”
如春摇了摇头,眼中拿定了主意。
她同车夫自然打不过望竹小筑的这些人,回去搬一些人来。
说不定,夫人真的回府了呢?
……
当崔芷宁再次清醒过来时,便是瞧见了一地的狼藉。
可当她看见自己身上的衣物时,却又完好无损。
若非身上的异样感,崔芷宁都快觉得,方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不那么真实的梦。
当她的视线看见了地上的白色绣花手帕,却见上头沾着一团白色的浊物。
崔芷宁心头一跳,连忙将手帕收了起来。
“崔芷宁,如今你倒是知羞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