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公公轻轻点了点头，应声道：“对呀对呀，我们四人方才还正想着要派人去寻张大人您呢。”
张富贵听闻，心中愈发觉得此事蹊跷，他下意识地把脑袋往前伸了伸，心里想着这玄衣卫的事儿向来都复杂得很，而且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说道：“请讲。”
区公公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张大人可知道今年是什么日子？”
张富贵一听，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我才来这儿多久呀，哪能清楚这一年里有什么特殊日子。”
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请公公指教。”
区公公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间透着一股郑重，说道：“我们玄衣卫身负着保国家，下抚黎民的重要责任，张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张富贵听闻此言，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心中满是疑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怎么突然说起这玄衣卫的职责来了？”
可又不好不回应，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
但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区公公这话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感觉像是在一步步设下什么圈套似的。
紧接着，区公公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张大人可知道噩梦山？”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张富贵听闻，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噩梦山的名头，他之前倒是有所耳闻，知道那是个不简单的地方。
区公公见状，继续说道：“这话说这噩梦山呐，原本那可是清水府省的第一大险地呀。很多年前，那时候这世间可不太平，怪妖鬼横行霸道，肆意肆虐人间。那清水府可就遭了殃咯，每隔二十年，就会被那噩梦山掠夺一次人口，搞得当地百姓人心惶惶，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说到这儿，区公公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那段沉重的过往，然后接着说道：“虽说在 40 年前，国师和丹尊等众多人类强者集结力量，历经一番苦战，总算是击败过那噩梦山一次。可后来呀，为了息事宁人，避免更多的生灵涂炭，也跟噩梦山签订了一份协议。
这协议的内容嘛，就是每隔 20 年，都要将清水府年满 70 岁以上的老人送到噩梦山去。
虽说这事儿听着残忍，但也算是噩梦山承诺绝不报复的一项代价。所以，这就叫做对噩梦山的祭祀。”
张富贵一听，居然没隔 20 年就要将清水府 70 岁以上的老人献祭给噩梦山，这太骇人听闻了吧？他顿时气血上涌，脸色涨得通红，立马狠狠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巨响，在这安静的大厅中回荡。
他愤怒地叫道：“怎么能这样做呢？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区公公却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在此时的张富贵看来，是那样的刺眼。区公公说道：“哎，张大人别火气这么大嘛，这事儿是上面定下来的，我们也只有执行的份儿。”
张富贵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又问道：“难道也包括玄士？”
“不不不，当然不包括玄士了，只是普通人。” 区公公连忙摆手回答道。
张富贵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那椅子被这股大力冲击，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残酷的事实而抗议。
这种事他可从来没有听上官燕说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惨无人道的约定。那区公公的意思是什么？张富贵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区公公问道。
区公公见状，一拍大腿，提高了音量说道：“哎呀，这噩梦山呀，总得有人押送这些人过去吧？你看，张大人能不能代劳这个事情？”
张富贵听闻此言，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事儿让我去押送这些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他一脸为难地坐在那儿，沉默不语，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区公公看张富贵不吭声，有些着急地拍着桌子说道：“哎，那我也知道，这事儿有点损阴德，但总得有人做呀。”
张富贵依旧不吭声，眼睛低垂着看着地面，心中纠结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