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罗岛。
也就是现在的济州岛。
有五大部落,每部大概千人,居住草屋。
最开始附属百济,后来附属新罗,被新罗援助之后,有弓刀楯鞘,有守备军。
全岛的居民加起来大概有八千人左右,没有自己的文字和史书,崇尚星主罗罗神。
新罗和百济被大唐吞并之后,大部落头领儒李都罗统一儋罗岛,名为儋罗王。(他就叫儒李都罗,占据一岛称王称霸,麒麟二年被李治锤了)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兵器有兵器,儒李都罗就飘了,就感觉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了。
辽东战事刚开始的时候,大唐把这里当成补给线的跳板,让他们又肥了一波。
儒李都罗就感觉,自己更牛逼了。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大唐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从茹毛饮血,突然见到了坚船利炮,就感觉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
于是,儋罗岛慢慢的就变成了一处面积1845平方公里,人口近三万的海盗基地。
大唐最初对海洋没啥认知,自打挂逼秦长青划分海图之后,大唐帝国开始重视海洋。
儒李都罗仗着抱住了大唐的大腿,就开始打劫来往的商队。然后,栽赃嫁祸给扶桑。
但唐军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里面的道道。
李承乾出海,由登莱舰队护送,前往对马岛,中途补给就在儋罗岛。
然而,儋罗王却临阵反水了,也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居然拒绝李承乾登岛。
沧州舰、隶州舰、齐州舰、青州舰、泰山舰(指挥舰)、魏州舰(补给舰),全都在儋罗岛的外围不能停船入港。
然而,程处默所在的沧州舰突然升起一枚信号弹,不多时,一艘小船停在泰山舰旁,小船上的人员登上了泰山舰,面见李承乾。
“殿下!为小人做主啊!”一个全身湿透,脸色苍白的水手,跪在李承乾面前哭诉起来。
一旁的程处默诉说了经过,人是大涝上来的。儋罗王刚洗劫了对马岛过来的商队,整整三艘大船被劫持,死伤无数,目前为止只有这个水手一人生还。
“殿下,打吗?”程处默摩拳擦掌,“这狗曰的不讲武德,每年登莱水师都会给他们一部分补贴的,现在装备都是大唐的制式装备,现在拿着咱们的援助来打咱们,这他娘的必须干他!咱们占理!”
“打信号,让各大舰长前来议事!”
李承乾说完,信号弹升空。不多时,各大舰长乘坐小船登上了泰山舰。
“儋罗王背信弃义,洗劫大唐商队,屠戮大唐子民,本王要他的项上人头!让儋罗国就此变成大唐的一岛之地。”
李承乾一指地图,“西侧港口为主攻方向,不要怕打坏港口,坛坛罐罐什么的,碎了在造就是了。沧州舰、隶州舰在负责西港口炮火覆盖及掩护,程处默、郭坦森,带领水师陆战队,在三轮炮火之后,登陆港口。本王以泰山舰负责你们的掩护巡航。
齐州舰、青州舰前往东港,封锁儋罗岛东港,任何船只离港,只要不是大唐的商船,就给本王打沉他。魏州舰准备好后援虎蹲炮、铜铳,程处默郭坦森占据西港口,你们立刻顶上。
记住,哪怕是火力压制,也不要轻敌。现在是未时一刻,酉时前(下午五点),本王要看到儋罗王的人头。”
周围的舰长看李承乾的时候,目光有些复杂,还好程处默第一个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李承乾也看出来几大舰长的心思,轻微叹了一口气,“本王也略懂一点兵法,当爹的是马上皇帝,儿子也不是犬子孬种。这种事要分和谁比,家里人都是妖孽本王比不过。但是出了家门,本王就是番邦的真爹!告诉军卒,这是本王出海的第一战,一颗人头半亩地,全员均分,行动吧!”
“喏!”几大舰长顿时对李承乾有了很大的改观,纷纷离开指挥舰,回到各自的岗位。
齐州舰、青州舰驶向东港,全员进入战备状态。
沧州舰、隶州舰的副舰长拿出望远镜,在程处默、郭坦森带着水师陆战队登上小船之后,一声大吼,“装弹!”
水兵们发出一声声的怪叫,开始装填炮弹,垛口旁,有人手持弩箭、钢叉、长枪的人水兵守卫,一个个双目赤红,目光犀利。
“都他娘的瞄准了,所有火炮三轮齐射!”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战舰上的船员们,瞬间化身成了战争的巨兽,一颗人头半亩地,这是多大的诱惑?
如果你赏给他们铜钱或许他们不会算账,但你要说半亩地,他们比谁都精明。
要知道,农户们几年下来才能赚到半亩地,现在一颗人头半亩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
想当年,一座光秃秃的荒山,也会成为两大族群争抢的对象,谁砍死的人多,荒山就归谁。
现在那,水兵们哪家每个几十亩地?谁家还没几个媳妇了?可以说大唐水师的官兵是最富的,但也是最孤独最苦的。
现在的水军官兵,早已脱离了小农意识,登莱舰队的土地都集中在一起,在谢忠疏的提一下,搞了一个大型农场,和各地的贞观超市合作。
为了在娶几房妾侍,为了让自家的崽崽将来更富裕一点,这群丘八一个个亢奋至极。
“放!”
火炮呼啸,炮弹像是箭雨一样想西港口洒落。
李承乾用望远镜看着炮手们高昂的士气,心头也是没由来的一喜,似乎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经常猎鲸、对抗风暴的的舰队,可不是什么花架子,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沉稳,也有属于自己的傲娇。
程处默和郭坦森在发鸡腿。
小船船头的人,都有鸡腿和烈酒。这是敢死队的特权。
他们是第一批登陆的人,活着享受军功,死了各种补贴也不会少。不管是不是降维打击,都要死人的,也需要有人开路去赴死!
一名军卒,嘴里叼着鸡腿,大口大口的喝了酒,羡慕的别人不要不要的。
但羡慕中,也带着悲戗,没人敢保证,这是不是最后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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