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某和高履行,十分懵逼。
被秦长青的骚操作给弄得有点接受不了。
秦长青在知道崔颖不在齐州,而是来了晋阳之后,原本不想去欺负一下的。
可就是忍不住,都说老程家的人见到崔家人苦大仇深,秦长青现在看到五姓七望眼睛都冒蓝光,多好的机会。
于是,秦爵爷在火头军的运输车里面,拿出来五罐水果罐头,里面有两罐是荔枝、两罐梨子、一罐胡桃。
秦某人拎着罐头,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城西,崔府。
轻轻敲响门环,管家一脸疑惑,“这位小哥,您是……”
“游骑卫大将军,平西男爵秦长青……”
砰!
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随后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但很快,一个女人的训斥声响起,大门在次打开。
“清河崔颖,见过秦爵爷!”
一名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出现在面前,对着秦长青一欠身,“秦爵爷莅临,有失远迎。管家行事孟浪,还望秦爵爷见谅。”
“婶婶哎,侄儿受人所托给您送礼来喽。”
水果罐头,在贵妇人面前晃了晃,“托付小侄的人说了,婶婶最爱吃的就是梨子和胡桃。这可是我爵爷府仅剩的三罐,都给您带来了。”
说完,秦长青就发现崔颖的脸一红,微微带着一点羞涩,带着一点不知所措。
关键问题是,秦某人就不按常理出牌啊,都知道秦长青来关陇是砍人的,可现在人家来送礼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崔颖也是一肚子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尤其是,秦长青一句婶婶叫的……这尼玛的肯定是程咬金说话了,要认儿子了。
但心里,还微微带着一点儿甜暖,这个混蛋,还记得我喜欢吃梨子和胡桃,还以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呢。
“婶婶,小侄来送礼,你不安排一桌?”
秦长青说完,崔颖急忙相迎,“秦爵爷,里面去。”
“婶婶,叫爵爷就外道了,和程伯伯、大婶婶一样,叫我长青就好。”
秦某人说的十分大方,心理可是在想,到时候我砍人,你别拦着就行了。
好酒好菜,准备了一大桌,让崔颖奇怪的是长孙某和高履行,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和秦长青搅合在一起?
关陇门阀,你们高家、长孙家,是七家选举出来的话事人,咋的,反水了?
“长青,既然知节让你来的,咱们就开门见山,你就直说交多少?”
崔颖亲自给秦长青三人倒了酒,“只要能接受的,清河崔家都接受,交税这点小事儿,我还能做主。”
“婶婶,咱们不谈公事,只谈交情。收谁的税,也不能收您的不是?”
秦长青四外看了看,“怎么没见处义兄弟?”
“他不在晋阳,在乌水房,老爷子大寿!”
“也没几年活头儿了吧?”
秦长青眯着眼睛看着崔颖,“早死造超生,给好人腾地方多好。”
哼!
崔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爹,被人诅咒早死谁听了都难受。
“长青,如果你是来收税,崔家交。但是来晋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婶婶可是要发飙的。”
“怎么会呢。我想举荐处义兄弟入孔门呢,孔颖达怎么样?做孔颖达的徒弟?”
“崔家不是没书,也不是没有名师,孔门没啥好的,我也没打算让处义认亲。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想认,他自己早就来了。”
“没趣!”
秦长青很无奈,门阀家的嫡系子女,就这点不好,看谁都是敌人,看谁都不怀好意,替老程串个门而已,至于这样嘛。
饭,吃的不是很愉悦。
但胜在谁也没再谈私事,拍拍肚子,擦擦嘴角的油渍,“婶婶,抽空派人去我家学习学习厨艺,程伯伯可是很乐意赖在我家不走呢。”
“有机会,一定派人去。”
“那成,就不叨扰了,这就走了!”
秦长青站起身告辞,可你仔细看会发现,秦长青走得很慢,故意迈开了八字步,故意还把脚丫子悬浮在空中一会儿,然后再落下。
嘴里面还嘟囔着,“唉,这辈子不适合做官,这八字步就是迈不开!”
呵,呵呵!
崔颖看着秦长青,一脸鄙夷,
“离开的富户,没有崔家的,崔家还不屑做那种威胁朝廷的勾当。
家里面三品官员很多,未来或许还会出现宰辅也说不定。
至于崔家的策略也很简单,只要未来我掌事,只要崔家不亡,一切服从朝廷!”
秦长青转过身,脸上充斥着笑容,“婶婶,你不觉得,这还不够吗?而且你这话说的,太假,你自己不感觉虚吗?”
“爵爷,税崔家可以交,但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行!”
然而,秦长青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带着长孙某和高履行走人了,留下原地气的咬牙切齿的崔颖,愤恨不平。
回到正堂,坐在椅子上,崔颖的眼里闪烁一抹厉色,可很快厉色消失,对秦长青一点招儿没有,要说不是程咬金派来的,倒也好解决,关键是程咬金派来的就有点儿难办了。
关陇这地界,让人意外死亡的法子很多,想让你死,一个马蹄坑都能淹死人。
没由来的,崔颖想到了李世民:
李世民这厮真特么心黑,派人来收税没问题,给你适当的交点就是了,你特吗把秦氏遗孤弄来,就有点恶心人了……
你打他骂他都没关系,他就认准了一条——挥刀子,就够你难受、够你心塞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交出去让秦长青砍的,都特么是姓崔的,都是家里人。
用手揉揉头,崔静发现做人真难,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就该带着崔处义离家,前往长安,做个卢国公的妾侍,它不美吗?
轻轻挥挥手,招呼来管家,“老家那边,什么意思?”
“回小姐的话,老太爷大寿,说他不想见血!”
“哼!”崔颖发出一声冷哼,“这是他不想见血就不想见血的?秦长青巴不得血溅关陇门阀满门。”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秦长青回齐州祭祖,偏偏走关陇这条路,谁都知道,秦某人是复仇的,可问题是,没人能阻拦他复仇,你越是阻拦,死的越惨。
这个阴谋阳谋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好像老李和关陇门阀,在牌桌上推牌九。
老李输的快当裤衩子,输不起,就直接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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