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现在是一身的远大抱负。
离开了军械研发司,走起路来都感觉脚下生风。
大唐山河壮丽,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小李子就感觉自己将来的成就肯定成超过他爹老李。
进入了长安城,专门绕道去了卖自行车的商铺。
这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队伍派出去二里多,任凭商铺的人前后忙碌,任凭午饭时间了,可人们都是简单的搞几个肉包子,继续排队。
火爆,太火爆了!
李治现在严重怀疑,柱子所说的库存,根本就还有更多。
而他在心里也默默的佩服起秦侯爷了。
自行车联赛是没有门槛的,谁都能参加,但是你想参加陛下得有自行车。
“姐夫,真就是个神人,自行车卖出去之后,足够大宗正寺上下三年的俸禄总和了。”
“前几年还抓贪腐,关陇之地的官员就没有一个不贪的,专款专用贴条子的钱,都有人敢贪污。现在好了各大衙门都有钱赚,衙门下属的九品小吏都有钱财可分,谁特么敢贪污,上面的大佬都不放过他们,直接自灭家门。”
“妈的,早知道勤政养廉这条路这么好走,以前为啥要杀那么多人呢?以前,十万贯钱下发到地方,层层扒皮,剩一半就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最少也剩下九万贯,很多人对财政拨款,看都不看一眼。”
“伴伴。”李治看了看身边的贴身太监,“你说高层不贪腐了,下面人是不是就消停多了?”
老伴伴略微沉思乐一下,“殿下,咱们晋王府就是最简单的例子。您也有很多生意是老奴经手的,要说以前手脚干净那是扯淡,您的俸禄老奴也拿过,这您知道的。可后来分钱了,老奴就觉得凭本事挣钱就好了,为啥要贪污呢?下面的人该分的钱也全都分到了,手脚不干净的就少了。甚至是,老奴每个月都要抽查账目,抓到贪污的就送去了大理寺,久而久之,咱们晋王府的人,就都大变样了。”
“你那叫小偷小摸,不叫贪。”李治笑了笑,“不光咱们晋王府,各大公主府王爷府也是一样的。知道后来姐夫和程处亮、一众驸马们打了那群老嬷嬷,各家也都好了起来。”
说话间,进了皇城。
李治到了紫宸殿面圣,发现李世民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再一看大殿内,还站着常何,常何身边有个小圆凳,常何愣是没敢坐。
看到李治之后,李世民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父皇,这是……”
李治不解,见李世民哼了一生不说话,就看向常何,“常将军,这是咋了?你犯事儿了还是你们巡城卫犯事儿了?”
“殿下……”常何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游骑卫老营地的兵,要和巡城卫演武,点名要韦一聪!二百对一千也行,二百对三千也行!”
“那就对演啊,这几年李银环去教书,京城十二卫也落得清闲,演武是好事!没啥大不了的。”
“不是……”常何的嘴角一抽,“侯爷府和韦一聪有仇,游骑卫的战斗力殿下最清楚了,韦一聪去了非死即残。更何况,韦一聪是韦贵妃的亲侄子……出了事不太美观。”
“兵部不是有军演的死亡名额嘛,两军对演,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李治一脸无所谓,在他的心里,除了李家人就是姐夫一家最亲了,毕竟打小就寄养在侯爷府,感情基础在那摆着,更何况那群贵妃……说的难听点,连小妈都算不上,人家李治的娘是母仪天下的贤后,天大地大李二和长孙皇后最大。
李治似乎也受到程老流氓的传染,骨子里就是帮亲不帮理,只要侯爷府不吃亏,那就是不吃亏,如果侯爷府吃亏了,李治觉得自己的脸面也被打了。
因为孝经里面说过一句话,叫做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李治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米糊糊,很多都是李焕儿亲手研磨的。
“殿下,问题是韦一聪抓了秦侯爷和程知虎的儿子程处忠,现在就关在巡城卫……”
常何原本去了巡城卫,可到了巡城卫的门口,却没进去。
因为在营地的门口,有一亮豪华的大马车。
大马车旁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铜锅子,有六个女人围坐着桌子在吃火锅。
大唐律疏明文规定,擅闯营地者死!
然而,在餐桌和营地大门之间,捆着十几名军卒,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那些是巡城卫的暗哨,全都被平西侯爷府的部曲给绑了。
餐桌摆在二里开外,这六个女人,也不算越界。
也不喊也不闹,就堵在你营地门口吃火锅。
在桌子两侧,还有用竹竿挑起一副对联,左面写着“有理不在声高”,右面写着“无事何须语远”。
然后,陆陆续续的,有马车也一辆辆停在巡城卫的营地门口。
马车里面走下来一对对的夫妇,在这六个女人的左右两侧,摆好了桌子,依旧是涮火锅。
六个女人就是秦侯爷的六个媳妇,那些夫妇正式大唐的驸马爷和公主们,大家十分有默契,不吵不闹,不打不骂,就围着你营地吃火锅。
最后,来了两辆马车、一辆牛车,程处亮和清河公主一辆,柴令武和巴陵公主、程怀韵一样,牛车是部曲赶来的,车辆停好,摆好了桌子。
然后牛车上搬下来一筐筐的木炭,和一只肥硕的草原肥羊,炭火生好了,将肥羊放在炭火上烤了起来。
“和他们费什么话?”程怀韵干了一碗酒,“要我说,直接打进去抢人!妈的,连我哥都敢抓,惯的他臭脾气!我们家是不在长安,但也不是他们他一个外戚想欺负就欺负的!”
李焕儿笑眯眯的看着程怀韵,然后打开身旁的背包,里面是火油弹和爆破筒,递到程怀韵的面前,“要不……你去扔几个听听响?”
“……”程怀韵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公主姐姐,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炸营地是死罪呢!”
李银环擦擦嘴角的油渍,拿起一支做了记号的爆破筒,走到营地前,点了一支,抬手就丢进了巡城卫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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