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的未婚妻,清河公主李敬。
是李世民的第四女,也就是后世被人熟知的李德贤。
现在两个人已经被赐婚,但还没定具体的完婚日期。
李焕儿没怎么记得程处亮,可程处亮对李焕儿可是记忆深刻。
“大哥,你还是得和我去趟大理寺,当面和大理寺卿裴大人说一下事情的经过,这样才方便调查的。”
“行,我和你去大理寺。”
“嫂夫人!”程处亮对着李焕儿一躬身,“我带着秦大哥走,你放心吧?”
“嗯,放心!”
“谢嫂夫人!”
说完,程处亮看看瘸子,“瘸叔儿,以后再有人闹事,打完在讲理。
秦家庄的名声,必须打出去,让被人不敢来这里闹事。
凡事有我爹给兜底呢,你们别怕,不出人命的情况下,敞开了打就是了!”
“是,少爷!”
来到了大理寺,秦长青见到了裴俊。
程处亮对着裴俊一拱手,“裴叔叔,俺就说,别说他长安县衙了,就算是皇亲国戚去抓人,俺也能把人给抢回来。”
秦长青笑笑没说话,看得出来,是裴俊和孙附加故意说给程处亮听得,程处亮才去的秦家庄。
“又把人打了?”裴俊故意脸一黑。
“诬告庄户造反,我不揍他们也不是我性格啊。俺爹要是回来,知道我怂了,非拿鞭子抽死我不可。”
说到这,程处亮又加了一句,“俺爹说了,除了李银环,别管遇到谁,打架可以输,但是不能怂。”
“对,你爹教育的都对!”裴俊对着程处亮竖起了大拇指。
“那肯定的,俺爹在教育子女方面……”
程处亮的脸突然一黑,“裴老匹夫,俺爹说了你们文人都是贱骨头,叫你一声叔叔是给你面子,你咋还寒碜人呢?”
“咳咳……”裴俊假意的咳嗽几声,不和浑人一般见识,尤其是程家的人。
随后,问及秦长青的事情经过,秦长青简单的说了一遍。
但裴俊似乎不怎么关心案情,倒是对秦长青屯粮比较有兴趣。
朝堂上,李世民还想没关心过赈灾的粮食,被魏征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也没关注过。只是让房玄龄一定要保障李靖大军的粮饷。
难道……裴俊开始上下打量秦长青,难道秦长青,是帮着朝廷屯粮?
一介布衣之身,招惹了人命官司,皇帝亲自出手,那事情似乎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顿时,裴俊对秦长青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需要例行传唤,我会让程校尉去秦家庄请你协助调查的。”
这就完了?
秦长青一脸懵逼,“裴大人,这就结束了?”
“对呀,结束了。”裴俊耸耸肩,“难道你还想让我把你关起来吗?”
“不是。”秦长青急了,“大人,您难道不想追查下去了?”
“查啊,但是要屡屡思路,慢慢调查的。”
“大人,我能看一下卷宗吗?”
“哦?”裴俊一脸好奇的看着秦长青,“你还懂断案?”
“不蛮大人说,略懂一点。”
裴俊随后让人取来卷宗,秦长青详细的扫了一眼,“裴大人,问题就出现在崔芳的身上。”
“为何?”
“甄道贾的尸体是在崔家的别院发现的,就算是被打了,也是要回家养伤的,怎么会选择在别院?”
“最重要的是,崔芳去长安县衙报案,可为何甄道贾的家人,却不见踪影?”秦长青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正常而言,状告小民杀人,死者家属怎么会这么平静?”
裴俊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随后把目光对准了程处亮。
“小子,你想早点结束这个案件吗?”
“必须的。只要能帮秦大哥洗刷冤屈,动用点非常手段都行的。”
程处亮瞪大了眼睛看着裴俊,“裴叔叔,你有速成办法?”
裴俊也是没招,他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李世民这是要一石三鸟,所以他才请求借调程处亮。
干这种脏活,肯定要程家人动手的。反正,全长安城名声最不好的就是程家了,也不差这点小污点的。
“你过来,我和你讲讲……”
裴俊把自己的想法和程处亮说了一遍,程处亮仔细的回味一下,斜着眼睛看着裴俊。
“我爹说过,让我们小辈儿,离你们这群狗官远一点,你们的心最脏了,这句话还真没错。”
“程处亮,你还要不要点脸?是你要的速成的法子,你还编排起老夫来了?”
裴俊对着程处亮一瞪眼,“信不信你爹回来,我给你程知节灌几坛子三勒浆,旁敲侧击的数落数落你,让你爹把你吊在右武卫的旗杆子上面,暴晒个三天三夜?”
秦长青心理也是一阵汗颜,当高官的真没一个好东西,心脏着呢,但也没办法,手不狠在朝堂里也站不稳!
“哎呀。”程处亮急忙打哈哈,“裴叔叔放一百个心,这种活儿,我最擅长的。”
“你看你,又胡说了不是?”
裴俊急忙给程处亮纠正了一下,“是你救人心切,见没有重要线索,就出去喝了点小酒儿,一下子就发现线索了!案件结束,我会好好的写奏表,称赞你的功绩的。”
“裴叔叔,我爹回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夸我?”
“不光能夸你,还得在朝堂上耀武扬威的呢,你给他长脸了。”
“那我干了,等晚上我约一下李长思,保证把这事儿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长安城这么多勋贵子弟,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那必须的,程家的孩子,都是人中龙凤!”
程处亮飘了,秦长青一脸无语,这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秦长青被程处亮安排了两名军卒送回了程家庄。
裴俊一把抓住了程处亮的一袖子,“你给我进屋!”
话音刚落,裴俊就关上了房门,“瓜怂,你和老夫说实话,秦长青到底是什么人?”
“理论上讲是我姐夫!”
程处亮挠挠头,捋了一会儿,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实际上吧,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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