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千里马的脖子上挂满铃铛,随着走动,发出铃铃的声音,可以说是还没见马车,便老远的就能听到铃铛声了。
如此高调的人,除了东明国太子,世间恐怕没有几人了。
阎夜冥骑着马已经来到了她所在的酒楼下方,见他看向自己。
南束玉开心的对着他招手。
“师父!”
见小丫头看着自己满脸的兴奋,阎夜冥微微勾起唇角,对着楼上的南束玉点了点头。
马车内的东方厉看着外面的场景,微微眯起眼眸,阎夜冥竟然笑了。
他和他认识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呢!
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笑容甜美的小丫头,东方厉叩击着修长的手指。
这小丫头看来对阎夜冥不一般啊!
师父?
东方厉笑了笑。
直到他们的队伍离开,南束玉才收回眼神,也把身子往酒楼里缩了缩。
队伍离开之后,街道再一次恢复了刚刚的平静,皇宫的方向还是没有阎羿廷的身影。
南束玉皱了皱眉,难道今日他们不会出来了吗?
正想着,南束玉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顿时勾起唇角,这不是来了吗?
这次出来,阎羿廷同样带了四个侍卫,而白清漓就跟在他的身边。
见他们离开,南束玉快速偷偷跟了上去,白清理带着阎羿廷在各个玉饰店铺逛。
没了很多精美珍贵不错的玉饰。
一路上她都没有离开过阎羿廷,也没有离开过南束玉的眼睛。
南束玉皱起眉头,她们还在逛什么啊!
她脚都走疼了。
正想着,前方的街道突然暴乱起来,好似是几个人在追打一个人。
南束玉连忙聚精会神的盯着白清漓,她果然借乱离开人群朝着后方安静的街道跑去。
而且边走边回头看。
南束玉也不好跟上去。
但不跟上去,她便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
记得朝廷里面还有一个内鬼,一直帮助白清漓,不知道这一次,这个内鬼有没有来。
内鬼不除,她心里不舒服,任何帮助白清漓的人,她都要除掉。
见白清漓走进了一处院子,南束玉这才开口。
“向棋,带我进去躲到暗处。”
跟着向棋进入院子,南束玉才刚进去,便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仔细的想了想,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但她可以确定,是朝廷上的官员。
那人进入院子后,左右看了看,随即推开门进入到大厅。
南束玉见状,连忙蹲着身子靠着大门朝着大厅靠近。
“谁!”
一声厉喝,吓得南束玉赶紧停下脚步,她刚停下,前面一点的大门便射出来几把剑尖,顿时吓得她直吞口水。
向棋也在这一瞬间快速的抱起南束玉朝着外面跑去。
等里面的人追出来,便只能看到一个少年的背影。
陈坚一脸担心的看向追出来的人,“看到是谁了吗?”
他可是在朝廷上,若是被人认出,便什么都完了。
男人摇了摇头,他敢肯定对方刚到这里,气息很大,武功应该不怎么样,不过轻功不错。
他不知道的是,他察探出来的是南束玉的气息。
向棋的并没有察觉到。
“是一个少年,他速度很快,外面是街道,不方便追,你快离开这里,还有公主殿下也赶紧回去,对方刚到,应该没有看到你和公主殿下,一会儿路上注意,当心被跟踪。”
陈坚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看来这个位置并不安全,以后去我府上吧。”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见两人还想说什么,陈坚开口打断,男人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此时白清漓也画好了图纸,“图纸本公主已经画好了,阎羿廷还在外面,本公主先走了。”
还好她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而且已经记数了皇宫,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时间里画出来。
“是,公主殿下路上小心,陈坚你也是,我们先走了,队伍还在距离皇城五十里路的位置,明日我们会光明正大的进城。”
白清漓和陈坚点了点头,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院子。
回到安全地带,南束玉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没有武功是不行啊!
再小心还是能被这些有内力的人察觉到。
害怕被发现,或者是被白清漓怀疑,南束玉并没有出现,而是直接回了将军府。
回到自己的院子,南束玉躺在院子里梨花树下的秋千上。
抬头看着头顶雪白的梨花。
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朝中官员她见过不少,尤其是三品以上的官员,那个男人太过熟悉。
她敢肯定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不过是存在感很低的那种。
正想着,头顶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南束玉一惊,顿时吓得从秋千上掉下来。
不过还好,她被人接住了。
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阎夜冥,南束玉嘟起小嘴,眼里有着埋怨。
“师父,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阎夜冥低头看着小丫头嘟起的小嘴,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晚的触感。
柔软而滑嫩,好似羽毛在他心上挠痒一般。
“师父?”
阎夜冥果真是有病,最近看着她发呆好几次了。
回过神来,阎夜冥将她抱起来放到秋千上。
“坐秋千别发呆,今日尾随北魏公主,看到了什么?”
南束玉一愣,她这才刚回来没多久,他就来了,果真是派了人暗处盯着她。
虽然他有直接说出来,也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足以看出他派人盯着自己。
很有可能没有坏心。
但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师父派人跟踪我吗?”
阎夜冥大方点头。
“此时皇城危险很多,暗处有人,可护你周全。”
果然是为了保护她。
想起上次的刺杀,贯穿身体的那种疼痛,南束玉妥协。
“好吧,我只是看着她跟着阎羿廷,所以才跟随她们想看他们做什么的,不过后面白清漓离开,进了个院子,还有个眼熟的人,师父,那个人会不会是北魏的奸细?”。
“只可惜我只看到了一眼,而且也不认识那个人,不过师父,只要现在让我看到这个人,我一定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