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老人不会来了吗？
宁城听到老八的询问，大概能猜出，他们应该是摆脱塔灵尝试联系一下极道老人。
毕竟当年塔灵之中，老九与极道老人两个人走的最近，因为塔灵被极道老人创造出来的时候，技术已经较为成熟，所以老九的自身缺陷最少。
也更像是一个人...
正是因为如此，塔灵在很多时候的举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神灵。
“罢了...”
老八摇摇头道，“或许咱们都是他的弃子吧...”
塔灵闻言，皱眉，“老八别乱讲，他可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或许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抽不开身吧。”
“哎。”
“若是如此，老一的第一界，守不住了...”
宁城放眼望去，域内，无数星球都在肉眼可见的崩塌着，天道能量消失，法则湮灭，生机更是在瞬间也化作为尘埃。
这一幕极为震撼。
至少在宁城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他作为人，知道生命的重要性，此时，域内的这些第一界的人族，包括百族，或许内心早已绝望了。
不知道若是自己有一日遇到这样的事情，内心又会作何感想？
一股悲哀之意自宁城内心之中攀升而起。
若是第九混沌塔也陨落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武者世界之中的所有生灵都会消失？
小夏，东方婉...
还有自己在武者世界之中所认识的朋友或许也会不复存在。
宁城的思绪想的很远。
最终，还是塔灵拽了宁城一把。
“别想了，这种事情没有遇到，永远想不明白的。”
宁城点点头，“我只是感觉有点悲哀...”
“哎...”
塔灵摇摇头道，“老一就是太忠厚老实了，将第一界的一切完全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个样子虽然能起到保护的作用，不过同时也是在赌命啊，他可能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陨落吧...”
“那第九界...”
宁城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你丫的是咒我陨落？”塔灵白了一眼宁城，道，“我与老一使用的方式完全不一样，我对于第九界而言可有可无，第九界或许没了我，也会变得很好...”
宁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起来第九界确实比较特殊。
这也与塔灵的性格有所关系。
无论如何，今日一遇，对于宁城而言心境再次产生了变化。
他不想有一日自己也会如此无力。
无论是武者世界的事情，还是现如今世俗界所蒙上的那一层迷雾，都犹如枷锁般紧紧的蒙住了宁城的眼睛，若是他不将其解开的话，或许有一日也可能自己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可是自己一旦解开了，可能瞬间便会灰飞烟灭...
一日后。
“收不住了...”
三座塔灵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不再选择稳固眼前已经几乎破碎的第一界。
正是因为塔灵们的阻止，才破坏了混沌吞噬回收的步伐，可是现在，混沌积压的速度已然越来越快，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再阻止了。
“若是能与混沌商定一二，或许还有可能阻拦下来吧。”老八叹了一口气。
“你我虽然都是自混沌之中孕育，可是你等应该明白，混沌所代表的便是一切的起点，你觉得，混沌有可能与你们讨价还价嘛？他可没有意识...”
“罢了...”
老八叹了一口气。
“我...想试试。”老二突然咬牙开口，“老一虽然已经去了，但是至少咱们保全他的一些生灵，也算是保留一丝遗憾了吧。”
“老二，你不要以为平日里面你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可以与混沌抗衡了，若是混沌真的决断你该死，就算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保全你！”
老二笑了，他倒是没有着急出手，而是看向塔灵道，“老九，主人以前最宠你了，基本上什么都与你说，他应该有和你说过，老一是最听他话的塔灵，也是最让他操心的吧？”
塔灵闻言，点点头。
“那你说，这次主人为何不来呢？难道咱们在他的眼中，真的只是工具吗？”
老九皱眉，“老二，不要再说了...”
“不，我想试试...想试试若是我也快要陨落了，他究竟会不会出现！”
“你疯了？”塔灵皱眉。
“还是说你嫌现在所发生之事还不够乱？”
老二摇摇头，“已经够乱了，我仅仅只是想要印证，咱们在他的内心之中，究竟是什么？是工具？还是...他所并肩作战的伙伴？”
“哎...”
塔灵知道自己劝不住老二，只能看向老八，“难道你不打算说些什么？”
老八皱眉，他看向了老九，“我也想试试...”
“你们...”塔灵道，“你们不要开玩笑了，难道真的以为混沌好欺负不成？那是没有人性没有意识的规则，若是被他判定了，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今天就陨落了！”
老八闻言，咧嘴一笑，用一种鄙视的语气开口说道：“怎么？你怕了？”
“我怕个球！”
“那你怎么不敢了？我记得当年是你自己说不管世间规则，只要你想要逾越，都是可以逾越的，我记得你最喜欢研究命数了难道不是吗？”
塔灵沉默了。
“你们真的打算把那个老家伙给引出来？”
“没错！”老二点点头，“老九，你可能还没有经历过无尽岁月的那种寂寥，不，或许你早就已经有了，所以你才会自降身份，天天去位面之中体会人生百态...”
“可是这些，我们在无尽岁月之中早就已经试过了，懂么？我们的内心已经不知道，现如今我们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了...”
“当年，上古大战，人，神，魔，佛咱们混沌塔披靡八方，又有谁敢说自己绝对是咱们的对手？而今呢，你看看，神死了，魔灭了，人呢？人魂也都丢了！魔神，道祖？人皇？还有那诸天神佛都去了哪里？”
人皇？
宁城仔细听着老二的话语，当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宁城沉默了。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怀中的勾玉...
这个人皇，是否就是自己在世俗界之中所感受到的那一道缩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