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逛上青楼的人了。
两人一走进去,眼尖的老鸨就盯上她们了,从头到脚一扫就知道她们不是普通人。
穿着打扮自不用说,那种优渥生活堆出来的贵气是掩盖不住伪装不来的。
老鸨堆起笑容扭着腰肢就走了过来,一把声音掐得能滴出蜜来,“两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我这里别的没有,各色美人是最多的。两位喜欢什么类型啊?”
演戏对姜培风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见她微抬着头,一副看不太上这里的样子,语气也很是不屑,“都说这里是盛京第一大青楼,我们想先四处看看。”
老鸨疑惑,“四处看看?”
她一个眼色,阿苹取出一锭银子在手里抛了抛。
她折扇一摇,“你这楼上楼下美人的确不少,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介绍,喜欢自己找合眼缘的。”
“这……”
姜培风眉头一竖,不耐道:“啰嗦。我是第一次来你们家,又不是第一次进青楼。别人家都可以,你家不行?那算了,没意思。”
阿苹也跟着哼了一声,收起银子就走。
两人边往外走,阿苹边凑到培风身边嘀咕:“公子,咱们还是去上回那家吧,还是熟人好。什么第一青楼,真不咋地。”
培风横她一眼,“你还不是惦记着你那个相好。不去,换一家。”
“公子公子公子。”两人都快走出大厅了老鸨急急地追上来,“怎么说走就走呢。可以看,随便看。你们是新客人,我也不了解你们的习惯嘛。多来几次,咱们熟了不就好了。”
听闻此言阿苹便把银子抛进了老鸨怀里,“这不得了。”
老鸨眉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线,出手倒算大方。
“阿成,伺候好贵人。贵人看中了谁就带去上房。”
老鸨唤来一个名叫阿成的小二。
阿成的相貌还算清秀,只是眼下一片乌青,酒色之气浮在面上。
他恭敬应了,垂手跟在两人身后。
阿苹又给了他一两银子。
他笑开了花越发殷勤,所见的姑娘一一介绍给培风,这个叫桃花那个叫荷花,这个腰肢软那个声音嗲,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放浪。
阿苹脸上发红,好在这里面的灯光颜色就极暧昧,倒也看不出来。
姜培风见他越说越不可描述,连忙道“都是些庸脂俗粉,无趣。”
他腆着脸笑问:“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姜培风主要是等着起火,正寻思着说些什么话拖延时间,“本公子喜欢……”
话音未落便听到角落一个房间里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
接着就是女子的叫骂“滚,滚开!”
培风下意识往前挪了一步,阿成连忙拦住。
“里头关了个刺儿货,正调教呢!公子不必理会。”说着要把她引向别处。
“哎,”培风脸上露出暧昧神色,“你不是问我喜欢什么类型吗?我就喜欢这种泼辣的,不服管教的。那些服服帖帖的全都一个样。我早就玩腻了。”
“这……”
说实话,他们这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
胖的瘦的老的小的……什么类型都有人喜欢,有的客人也像眼前这位一样,喜欢不服管教的。
可那都是熟客,房间里那位,已经送给有类似癖好的玩过了。有些姑娘事后会变得顺从,心想反正事以至此,再犟下去没有意义了。可房里那位是半点也不屈服,反抗得比之前更加激烈。
要不是那女子长得确实好,早就给处理了。
但老鸨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今她已经被饿了三天,若再没有进展估计就要被送走了。
“我家公子就这点癖好,小哥行个方便吧。”阿苹适时往他怀里又塞了一块银子。
阿成掂了掂银子,心想反正那女子的命运已经注定,用她赚点钱也没什么不好。
“行。她已经被饿了三天。若是不从公子大可以霸王硬上弓。”说着还挑了挑眉。
姜培风克制着才没有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淡淡扯了扯嘴角。
“公子稍等。”
阿成先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妇人。横眉怒目的,看着就不好惹。
她们看了姜培风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公子,这女人性子极刚烈。还没有调教好,若是……”
“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一力担着。”
“话是这样说,但如果真出事,倒霉的还是小的……”
阿苹暗骂了一句,又取出一块银子给他。
他这才笑眯眯的走了。姜培风进去,阿苹守在门口。
阿成哼着小曲离开,心里暗想,看着人模狗样的,还不是下面那点东西说了算。呸!
屋中灯光昏暗,一个女子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身上只穿着肚兜。
姜培风想为她解开绳子,却听她骂道:“滚开,畜生。你要是敢碰我,我咬也咬死你。”
话虽凶狠,但她饿了几天没力气,说出来气势全无。
培风决定还是先绑着她吧,免得生事。
然后她在房间四处查看起来,窗户都被钉死了,只有一扇正对着后院的可以打开,想是每天用来透气的。
她悄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发现院里四处都有看守。也不知道今晚的行动能不能顺利进行。
她没注意到,床上那女子已经不骂了。
她好奇地看着姜培风,问道“你在干什么?”
姜培风头也不回,“继续骂。“
女子微微一愣,扯开嗓子又继续骂起来。
姜培风关好窗户,回头再对上她的眼神时她眼神中那种强烈的愤怒已经不见了。培风便过去为她解绑,这次她没有反抗。
姜培风想找衣服给她穿上,可环视屋中没看到半件衣服。
她声音沙哑,“怕我逃跑,衣服都拿走了。”
“那你用床单裹一裹吧。”
姜培风没有刻意隐藏声音,她听出她是女子了,惊讶道:“你你”
此时外间忽然有嘈杂声响起,阿苹推门进来,兴奋道:“郡主,烧起来了。”
“郡主?”女人愕然。
“快走。”
没空解释那么多,培风一股脑把桌上的灯烛扔在了床上,床铺帐子立刻就烧了起来。
女人饿了好几天,又被绑得手脚发麻,一迈步便倒在了地上。阿苹习武之人,捞起她就往外走。
火是从厨房方向起的,老鸨已经在让人灭火了,有些客人还不知道。
好不容易烧的火,姜培风如何肯让它轻易熄灭?一路把房门踹开,进去就把火烛往床上扔。
“着火啦,着火啦,着火啦快跑啊,烧死人啦。”她的声音洪亮如钟,响彻楼里的每一个角落。
老鸨刚安排人去后院灭火,看到姜培风上蹿下跳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叫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快抓住她。”
女人见状连忙道:“不用管我,快去帮她。”
姜培风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因而阿苹没有理会,还是先把女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