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说城主那些私生活,我可不爱听这类事。”林坷天想起另一件事,说:“之前我要的货好了没有?大掌柜,钱不是问题。”
“水晶和回复剂准备好了,不过那批衣服需要四天才能全部完成,还有你订制的由五百年年份的铁灵精岩打造成的钢针,目前只制造出十五枚,你是要拿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难道是为了他?”朱豪商拿起另一块令牌,上面刻的名字他是知道的。
林坷天点头道:“对,我还要让他成为第一名,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他手上的项链。”
“项链?”
“价值非常高的项链,对我非常有用。”
什么项链贵到要花如此巨额的金钱?再说能否在比武招亲大会上得到第一还很难说。朱豪商出于关心道:“大会上是明标不准杀人,但打断手脚是被默许的,贵客不怕?”
“这里只是个粉级城,也就城主七十一万的级别最高,来参加的人多数为二十到三十岁,再不要脸的也就四十左右,直白的说都是些没过五十万的晶师,我可是菱晶化过了的,所以你说我能不能打。”林坷天对比武招亲大会可是做了不少功课。
朱豪商没想到贵客年纪轻轻就成为晶师,天赋上不可小觑,“你分析的没错,但是你在大会上是相当于一对二,炼金术师真的上不了台面。”
林坷天也是知道,唯一的问题就出在这,无奈道:“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
“暂时不说你想要的项链,你这么做值不值得?我曾看过两次,每一次大会上都是会见血。”
林坷天想了想,说出个奇怪的理由,“可能是好奇心驱使我这么做,我很好奇那对青梅竹马之后的发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是有点,不过站在你的位置来看多多少少是理解得通。”
“大掌柜作为商人思路很清晰嘛,等会有两个人来,都是我请的,你不介意吧?”林坷天看到有人进来了。
“哪两个人?”
“其中之一是你手中令牌的主人。”林坷天对远处挥手喊:“在这里,这么慢才来。”
……
张尺辛一生中很少去过像夜溟楼这种豪华的酒楼,总次数连五根手指都没到,还是要遇到盛大的宴会才有机会。如今他独自一人去夜溟楼,还是因为大白天林坷天说好约在这里有急事要说,但他希望不是开玩笑,因为无故进来是会被扔出去的。
“客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一身穿红色露背礼服的年轻美姬面带微笑道。
“我、我找人。”张尺辛有点慌乱。
“请问找哪一位?可以的话是哪一间房?”
“竹阁,他说的是在那里见面。”
竹阁?那一层的房间不是很有权势的人才能订吗?美姬哪敢待慢眼前的贵客,“请跟我来。”
一路上,地面铺有鲜红的地毯,挂着的吊灯散发出金黄色的光线把张尺辛的眼睛亮得不敢直视,对他来说全是金钱的气息。带路的美姬他更不敢看,美姬差不多是把雪白光滑的背露了出来,早已超出他生理上承受的极限。
直到停在七楼的某处房间门前,张尺辛才松了口气,说了声谢谢就走进竹阁内。
室内种有青翠的竹子,还有淡淡的白烟四逸,张尺辛顺着唯一的小道走,张望四周。听到有人在喊他,看过去还真是林坷天,没有骗他,不过另一个人是谁?有点眼熟……不是朱垣鹏吗!非常有钱的大商人。
坐在林坷天身边,张尺辛小心翼翼的问:“这位是你请来的?”
“怎么说呢?我买他的商品,有交易上的关系。”林坷天转头对朱垣鹏说:“大掌柜,把令牌给他吧。”
桌子其实也就是连半米都不够的茶几,朱垣鹏把令牌放在张尺辛面前,“怎么不喊人?不认识我?我可是看着你和那丫头长大的,她见到我都会喊一声叔叔。”
“朱……叔叔。”
“这就对嘛。”不过朱垣鹏感到不爽,这小子缩头缩脑的像什么样子,连一点精神都没有,如何干大事?“还真不知你挺大胆的,喜欢上那丫头不久了吧,现在敢明面去追人家了,但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没点气势,白白去被人打吗?”
茶几被手指重敲数下,张尺辛挨完骂后,说:“我,会努力的。”
“努力了就有用?我希望的是你有点出息,别怕这怕那的。”
林坷天插话道:“大掌柜别再说他了,应该要让他见一点血,他大概没打过架,是缺少了些血性,该方面我会在大会上好好教他。”
“也好。”朱垣鹏点头认同此方法,转而说教起来,“我骂你也是为你好,溟丫头生性善良,我挺喜欢的,可惜还是沦落到她母亲的地步,被当作商品般拍卖,你人品不错,十几年来我是看在眼里,这方面多少能甩掉一大半参赛的人,可就是没有种,但我希望你能获得第一,这是我的心里话,不过结果如何看你自己了。”
“是!朱叔叔。”张尺辛略紧张地看向朱垣鹏,不敢相信有人会鼓励他。
林坷天道:“大掌柜都这么说,别要让他失望了,话说你有没有作战的武器?”
“我可以随便拿一把剑。”张尺辛只会炼制药剂,顶多花了一灵年时间去摸一下剑,这还是溟落鸢拉他去的。
“那明天一早你跟我去大掌柜那边拿武器,大掌柜你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别掖着藏着,我要把他武装起来。”
朱垣鹏道:“行,明天早上我有些空闲时间,可以陪你们一会。”
“那麻烦了,唉!”林坷天突然站起,向朱垣鹏眨了眨眼,“大掌柜啊,我们不是有急事要做吗?不过这竹阁可花了不少钱,不如让给那两位年轻人谈谈心,反正钱都花了。”
眨眼等小动作朱垣鹏全看在眼里,加上所说的话他明白了一些。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吗?年轻人?难道是溟丫头来了!“对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一批货忘给你了,张小子,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明天见。”他站起来配合着。
“等等……”盘着脚的张尺辛想站起,却发现打不开,好像被冰冻住了,凉凉的。他们为什么走的那么快?还说谁要来?
进入竹阁的溟落鸢在小道走时,见林坷天他们两人风风火火走过,“朱叔叔?”
“小鸢丫头啊,不用理我们,我们有急事先走了,来日再见。”留下这句话两人快速离开。
这……?溟落鸢深吸一口气,她是来见张尺辛的。
脚上的冰终于弄碎,张尺辛想站起追上去却看到个人,“溟落鸢?!”玩笑开的有点大。
“晩上好,尺辛。”溟落鸢跪坐在对面。
张尺辛端庄坐好,“嗯。”她还是好好看啊,穿的淡蓝色裙子是我最喜欢的,这她是知道的,难道她是特意的?
溟落鸢开口说:“你是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了吧。”
“抱歉,我是被叫来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那我直说了,你的朋友坷天说的对,我们该好好聊聊。”溟落鸢看到桌上刻有“张尺辛”的令牌,“我希望你别去比武招亲大会。”
“为什么?难道你也认为我很弱吗?”张尺辛被震惊到了。
“算是吧,我不想你受伤,为永远得不到的结果而身心受创,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但是早在几年前我想通了,这是我的命运,你插手不了的。”身为溟家的后辈,还是一名女性,溟落鸢很早就知道她将会以比武招亲的形式嫁给从未见面的人。
搭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死,张尺辛不甘心道:“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个废物吗?所有人都骂我是个窝囊废,我一直忍着,到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鼓励,就算是安慰也行。”
“我没有说你是个废物,只是你参加比赛能拿第一吗?你心里是清楚的,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
“要是成功,假设真的成了呢?”
“尺辛,别自欺欺人了。”
“这也是说不定……”
“够了!”溟落鸢怒吼道。
她生气了?第一次见到,但是为什么她哭了?张尺辛头一次见到溟落鸢发怒。
“难道我没焦虑过吗?难道我没哭过吗?难道我没想过永远和你在一起吗?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很失望,那时候起你就消失了七天,要不是坷天带你来说不定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更过分的是你不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明明是在害怕,跟本没有勇气面对我,我没说错吧,尺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