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萧凉儿朝着渔叟大喝一声,然而渔叟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依然一动不动得趟在哪里,仿佛睡着了一般。
“临宝,快过去!”萧凉儿催促着小兽,难得这个小家伙这一次居然一点儿磨蹭都没有,径直就往渔叟那个位置冲了过去。
然而,越是靠近,萧凉儿的心里就越是焦急。也是直到此时,她才看清,渔叟并不是一动不动,他的身上上慢慢得攀爬起了一层草土,先是手指,然后顺着手腕从他的臂肩往他的胸口蔓延。
就在草土蔓延的同时,渔叟也像是正在被什么力量给往下拉着一样。
这快土地,在吞人!
而那个眼看着就要被泥土吞下去的人,就是渔叟。
“再快点儿!”萧凉儿一喊,然而根本不用等她吩咐,小兽也已经极速狂奔。
百米的距离,呼吸之间就缩短了大半,萧凉儿大喝一声,就从临宝的背上用力一踏,飞射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土草蔓延攀爬的速度已经成倍的加快了起来,就在萧凉儿从临宝背上跳起的一瞬间,吞人的土草已经爬上了渔叟的脸,顷刻间就遮住了他的五官,只留下一个鼻子还看得见肤色。
“滚!”萧凉儿了落地的一瞬间,怒喝一声。huci.org 极品小说网
就在萧凉儿喝声刚起的瞬间,一股强大又磅礴的灵力突然从她的身上爆出,她一脚踏入草地,立刻就将地上的泥土草皮踩得深陷了进去。
只是,萧凉儿一脚深陷到泥里,并不是因为吞人的地连她也要一起吞下去,而纯粹是被萧凉儿强悍的灵力给狠狠踩下去的。
临宝震惊得看着从萧凉儿身上四溢而出的灵力,兽嘴里都能塞得下一座小土坡。
然而,就在萧凉儿落地的一瞬间,她立刻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大对劲。
这块怪地在攀爬渔叟的时候,柔软得就好像水波一样,仿佛草皮下面的根本就不是厚厚的泥土,而是水,可萧凉儿一踩上去,它就立刻坚硬得好像三十年都没犁过的荒田
一样,差点儿就崴了她的脚。
不过,萧凉儿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就在她喝声将落的时候,萧凉儿已经五指成爪,抓住了渔叟的肩膀。
就在这时,萧凉儿眼前看到已经爬上了渔叟鼻尖的土草在她的灵力威压之下,短暂得停顿了一息。
也就是在这一息的时间里,萧凉儿抓着渔叟的肩,将他小半个身子从土草下面给拉了出来。
渔叟被拉起的一瞬间,覆盖在他身上的土草皮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地上的还是和刚才一样生机勃勃绿草茵茵,但渔叟身上的那一小半,却像是突遇寒冬的花草一样,瞬间枯败凋零,窸窣窣得就从他的肩膀上掉了下来。
然而,也是直到此时萧凉儿才惊恐得发现,被土草覆盖不过短短几个呼吸,渔叟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连呼吸都轻弱了许多。
“这该死的草,莫非吞的是人的生机?”萧凉儿厚背一阵发凉,那还敢将渔叟留在这些泥土和草皮下面。
萧凉儿大喝一声,用力一拉,然而,这一次,土草似乎早就有所准备,萧凉儿一拉之下,渔叟竟然纹丝不动,他不仅没有被拉出来,之前被萧凉儿撕裂的草皮却已经卷土重来,又爬上了渔叟的身上,速度之快,呼吸间就从渔叟的小腹爬到了胸口。
萧凉儿也感受到了从渔叟身下传来的抗拒之意,还有那股连她都震惊的大力。
在我萧凉儿眼皮子底下抢人,活得不耐烦了!
萧凉儿又是一声爆喝,她身上灵力立刻就暴动了起来,在她和渔叟的四周炸出了噼里啪啦的轻响。尤其是渔叟身下的那一片土地草皮,更是被炸出了不少小小的火花。
从来没有听说过灵力还能这样,萧凉儿也是从来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状况,然而此时此刻,她也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
感觉渔叟身下的拉扯,萧凉儿立刻抬头一喊:“临宝,帮忙!”
临宝一愣,张着大嘴就朝着渔叟身上的宝衣狠狠一咬。
也就是在此时,萧凉儿突然看到一股浓郁的威压也从临宝的身上爆出,虽然比起她自己身上的少了许多,但兽威出现的一瞬间,萧凉儿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小了一些,就连拉扯渔叟的那股大力,也轻松了许多。
然而,萧凉儿刚松了半口气,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从临宝身上射出的兽威和从她身上灵力一碰撞,萧凉儿惊奇得发现,临宝的兽灵力似乎有些不同。
虽然他们两的灵力远远看去都是蓝色,但一凑近就不难发现,临宝身上的灵力颜色竟然比萧凉儿身上蓝色的还深一分。
如果不是两人正好一起使用灵力,恐怕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不同。
萧凉儿压住心里的震惊,因为从渔叟身上传来的拉扯力,似乎又大了一些。
“把前辈拉出来!”萧凉儿急吼着说道。
临宝立刻吼叫一声,一人一兽都使出了全力,萧凉儿也不敢再吝啬灵力,拼命得将灵力往渔叟的身后砸去。
好在,一人一兽联手之下,渔叟的身子又被拉出来一截,现在他就剩下两条腿还在土里。
两人本以为可以将渔叟一口气给拉出来,可没想到,她们刚把渔叟拉得坐了起来,从泥土草皮下传来的拉扯之力又颓然加大。
要不是萧凉儿一直死死得拽着渔叟的手臂,这么一下,渔叟恐怕又要被土草给拉会去。
“还没有人敢和我萧凉儿抢人!”萧凉儿怒意横飞,脸上已经写满了杀意,死死得抵挡着土草拉人的大力。
此消彼长,两方立刻就接着渔叟的身子拔起了河。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拔就是足足一个时辰,直拔得一人一兽脸色惨白,近乎脱力。
谁知道这块吞人的土地这么难搞,只要一察觉到他们力气稍小,它就立刻加大力道,然而它源源不断得施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