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牢。
“这妖女嘴真硬,怎么都撬不出一句话来,骨头断了,都没见她哼一声!”
“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嘴硬!把化尸水从她头上浇下去,看她如何挺得过去!要是她还是嘴硬那把她进绝命坑里去!”
两名执法堂弟子,将手里的武器丢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有些挫败,没想到这个少女居然这么有骨气。
另一人则去拿化尸水去了。
“啧啧,可惜了,你这张这么漂亮的脸蛋马上就要被毁掉了,你得罪谁不好,要得罪灿儿公主?”
执法弟子把手放在了萧凉儿脸上,她脸上有几条鞭痕,血迹斑斑,但并不影响她触目惊心的美感。
他有些馋,这个少女比灿儿公主更美,若是能与她春风一度,该多销魂。
他手往下滑,碰到萧凉儿衣领处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双目中冷芒划过,闪烁着最危险的流光。
执法弟子手一抖,吓了一跳,她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有些渗人。
“你…你怕了吗!你现在老实交代还来得及,说,你是怎么害灿儿公主的!不说的话,老子就撕了你的衣服,给你泼化尸水,让你看着你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化掉!”
“你在找死。”
萧凉儿淡淡的看着他。huci.org 极品小说网
“我看是你在找死!别同她废话,咱们先融掉她的脸,我就不信她还能撑得下去!灿儿公主要是知道她被毁容,一定会很高兴!”
虽然灿儿公主性格很好,但是,肯定没有哪个女人喜欢比她长得漂亮的女人。
另一个弟子把化尸水拿了过来。
“你先扒掉她的衣服!”
他猥琐的说。
另一人嘿嘿淫笑,朝她的衣服伸出了手。
萧凉儿眸光一凝,背后的手在翻动。
而就在此时,外头忽然想起了闯门的声音。
紧接着光线大亮,萧凉儿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看到有一个高大的人影逆光而来,只看到他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就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那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他是谁?
她默无声息的把手中的东西收了回去。
“太…太子殿下!”
两人惊呼,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傅寒冲了上来,看着萧凉儿身上的伤口,目眦欲裂。
她本来就受了重伤,现在几乎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他压下心底的狂怒,上去给她解开禁制。
没有禁制禁锢,两条腿骨早断的萧凉儿没了支撑,往前栽倒下去。
一只大手,手疾眼快的将她接住,俊脸上的眉头皱着,看不出是嫌弃还是什么,接着他打横的把她抱了起来。
太子殿下…
刚才傅寒叫他太子殿下。
太子是圣月王朝的大皇子,跟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是皇后所生。
也就是说,他是自己血缘上的亲生大哥……
太子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她神色平淡的看着自己,黑眸如漆,但眸子间仿佛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不知道他为何会伸手接住她,并把她抱了起来,他有洁癖,很少会碰女人,更何况是满身血污的女人。
但是抱着她,他一点嫌弃的心情都没有,看她重伤虚弱,心尖隐隐有些心疼。
“凉儿,你还好吗?”
傅寒想把萧凉儿接过来,但是太子没有放手的意思。
“没事。”
萧凉儿摇头,即使他们不来,她也有办法脱身,只是受点苦头而已。
“你脸上……”
傅寒很痛苦,他看见她脸上深刻的鞭痕,担心会毁容,心里十分自责,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凉儿想说话,口中涌上腥甜,她咳嗽几声,把血吐了出来。
“不要说话!”
太子皱眉出声,拿出一粒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咽下去。”
萧凉儿听话的咽了下去。
见她这么听话,太子神色一怔,他还以为她会先猜测有没有给她下毒。
吃完丹药,萧凉儿就闭上了眼睛,她受尽了折磨,此刻痛极了也累极了,内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她索性好好休息一会儿。
不知为何,她面对太子,一点戒备都没有,这就是亲生血缘的联系吗?
神奇啊。
见怀里的少女忽然闭上了眼,太子微微有些诧异,总觉得她好像太信任自己了,还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可是害她受苦的灿儿公主的亲大哥,她怎么知道自己不向着灿儿那边。
“太子,我来……”
傅寒刚伸手,就被太子打断,“不用。”
他皱眉,太子是高岭之花,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对萧凉儿就与众不同,难道……
不,太子应该是出于愧疚吧。
傅寒心想。
太子抱着萧凉儿出去,傅寒跟在后面,忽然后面响起了两声惨叫。
回头一看,就见那两名执法弟子倒在地上,身上爬满了毒虫,正在啃食他们的骨肉,不过片刻的功夫,在惨叫声中,两人就化成了两摊白骨。
这样的惨状让人汗毛到竖。
“是你做的?”
太子皱眉看向怀里的少女,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你猜对了,我做的,我不想让他们活着。”
她的笑容绝美,却显得很苍白虚弱。
太子的责怪声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竟然害怕他一出声音,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萧凉儿抬起了手,修长的手指指着他的眼尾
“你看,咱们这儿的痣都是一样的呢。”
太子朝她眼尾看去,因为被血迹遮挡,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仔细一看,的确看到了一颗小小的泪痣,跟他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他遗传了父皇的泪痣,却没有想到这个少女也长了一颗泪痣。
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声音微弱的说
“哥哥,我睡会儿。”
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然而太子听得真真切切,她喊自己喊哥哥!
他忽地心跳如雷,血液飞快流动,手脚僵住,有些不知所措。
他听灿儿叫了他十多年的大哥,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心绪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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