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其后的则是鼎峰的一系列起诉通知,告魏年晨,告媒体,还有关于雨夜工程事故调查报告,以及涉案人员等。
可以说,颜好风卷残云的收拾了一堆人,鼎峰平安无事。
本来一路飘绿的股价开始反弹,形式大好。
更何况,随着事情调查的展开,大家都了解到周闻驭是被冤枉的,国外某些势力打压我们优秀的商人,这很大程度上激起了民愤。
颜好两口子,几乎霸占了国内所有的舆论头条。
结束了记者招待会,颜好又在办公室里跟周闻驭单独视频。
不比在外人眼里的镇定,男人焦急的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颜好冲他笑,不回答。
周闻驭都想要揍人了,“还顽皮,快说。”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韩丹丹在我水里下料,然后诱我去休息室,魏年晨早就等在那里。我就将计就计,把他们俩个关在一起演了一出戏,感觉好蛮精彩的,特别是我出现的时候,周文斌都要心跳骤停了。”
周闻驭脸色发黑,“可高战他们都不知道。”
“事发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好好布置,都是别的秘书帮我做的。对了,她们很不错,记得回来给加工资。”
周闻驭心里很复杂,他伸出手,很想抱抱她。
俩个人正聊着,高战推门而入。
“颜好,魏年晨不见了。”
连高战都没抓到人,颜好觉得诧异。
她沉默了片刻,“那个韩丹丹呢?”
“警方给带走了,会以盗窃商业秘密罪起诉她。”
颜好去看周闻驭,“你觉得这事儿完了吗?”
周闻驭摇摇头,“肯定没有。”
“是呀,我就很疑惑,魏年晨到底在这件事里是个什么角色?难道只是想要碰瓷小萌的爸爸?”
这个真的很费解,连周闻驭也想不出来。
他把手里的笔一扔,“不弄死他我不姓周。”
颜好可不爱听这个,“他算个什么东西呀,也配你出手。”
太配了,周闻驭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急于想要打爆一个人脑袋的冲动。
……
此时的魏年晨,呆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他坐在沙发上,呼吸间有些痛苦。
有人坐在他对面,声音沉冷,“怎么样,想通了吗?”
魏年晨手撑着头,“不行,我不想,我不想成为别人。”
对面的人靠近,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你就等着他们把你送进监狱吧,你已经彻底把周闻驭得罪了,以他的性情,大卸八块你的心都有了,我祝你好运!”
魏年晨忽然暴起,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你有病吗?我是你儿子你儿子,你要让我死?”
“不是让你死,是让你重获新生。”
‘我不喜欢,我只想做我自己,我这样不好吗?妈!’
对方显然耐心告罄,声音也尖锐起来,“可你已经做不了你自己了,你现在出去只能被周闻驭的人砍死。乖,听话,一点都不会痛苦的,等过了这一段时间,你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想要颜好那女人也可以,只要你变成周琅……”
啪,外面传来了什么断裂的声音,黑暗里的人立刻警觉,腾的站起来。
“是谁?”
那人扔了一个杯子过去,然后听到喵呜一声惨叫,一只野猫弓背离开。
那人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趴在花丛里的人才战战兢兢的钻了出来……
岛国。
周闻驭跟颜好腻歪了一会儿才下线,身心得到了安慰。
可这还不够,越是跟她腻歪就越空虚,他已经受够了只能看不能抱的日子。
什么时候才能回国?
房门被敲了两声,司慕深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周闻驭皱起眉头,“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找你喝点儿。”
周闻驭把笔电合上,“借酒消愁?”
“我能有什么愁?是替你愁。”
周闻驭冷笑,“我更不愁。司慕深,你没想过吗?要是我在这边出点什么事儿,你起码可以吞下周家一半的产业,到时候你不仅是明城无敌,全国也无敌了。”
司慕深替他倒酒,还把几包干果的包装袋扯开,“有意思吗?”
“嗯?”
“我说,当明城第一有意思吗?我没那么大野心,也没那么多力气。我能吃喝多少?一瓶酒一包开心果,不给自己找累。”
“想的开呀,那你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人没带走,自己还留下了。”
“我说是因为国家民族大义,你信吗?”
周闻驭点头,“信,来,为了国家大义,我们走一个。”
俩个人碰杯喝光,司慕深说:“你真想要要那么做吗?那可是有危险的。”
周闻驭拿过就凭,把俩个人的杯子倒满,“本来不想,可在这里等的我太烦了,我不想让颜老师一个人孤军奋战。”
“跟我秀恩爱呢。”
“是呀,你终于感觉到了。”
司慕深摇晃着酒杯,眼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向往,“我没想到,你也能找到爱你的人。我还以为就你那臭脾气,要跟狗过一辈子。”
“你才跟狗过一辈子……”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狗留一条生路。”
司慕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因为这次他帮你?”
“即便他没有,我也不能看着你把他给玩死,毕竟曾经是我养大的狗子。”
“可惜反咬你一口。我告诉你,这种就该给打掉了牙,用铁链拴起来。”
“随便你玩,别把人玩死。”
司慕深冷笑,“你还别心软,我告诉你,他可不跟你想的那么乖,他还藏着事儿,保不齐是能把你钉到地底的大事儿。”
周闻驭不信,“你想多了。”
司慕深哼了一声,“要不要赌一下?”
“赌什么?”
“这次不要地和生意,就赌你儿子—颜老师不是说孩子永远叫你爸爸,不如输了叫我一次。”
周闻驭砰的放下酒杯,就要发火,“找死吗?”
司慕深老神在在,“叫一声,又不能怎么着。”
“想要儿子自己生去,别特麽的打我儿子的主意。”
司慕深要笑不笑的模样很欠揍,“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帮你。”
周闻驭才不受他的威胁,“要喝酒就喝,不喝就滚。”
司慕深举起杯子,“干杯。”
俩个人喝到一点多,司慕深在院子里抽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