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本来也是随口说说,但是他能答应,她感觉心里竟然有一阵满足感。
大概缺爱的孩子都这样,别人给一点,就满足了。
钟意趁机拉着他坐下,指着桌上的饭菜说:“我只花了一份狮子头的钱,混了一份菜和米饭,这米饭挺多的,我们分着吃好不好?
哪里多,也就那么一小碗。
明明觉得她的话又嗲又矫情,这行为也做作的不行,可季尧川还是点了头。
钟意开心的跟个二百斤的胖子一样,去拿了碗一人一半。
四个狮子头,她分给了季尧川俩个,可又不舍得,在他的那一份上狠狠夹了一大口,事后还得逞的笑。
“产检是几点?”
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钟意差点给狮子头噎死,好容易咽下去后她说:“因为要憋尿空腹,所以直接约了9点。”
男人想了想,依照她睡懒觉的节奏,9点起来确实是早。
“好。”
“哈?”
看着她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傻看着自己,季尧川伸手按下她的头,“哈什么哈,吃你的。”
又拍她的头,她都要给他拍傻了!
……
两天后,是钟意产检的日子。
她记得季尧川答应要跟她一起,不过这两天她都没看到他。
也就是孩子没出生,要是出生了还这样,那么岂不是丧偶式家庭?
她又觉得想得多,以后的事发展到什么地步都不知道,她也不用想太多。
今天要检查的项目很多,憋尿抽血的,一个人确实不方便。
她想着要不要给季尧川打个电话,犹豫了会儿还是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喂,哪位?”
虽然跟席一欢接触不多,但钟意还是听出了那是她的声音。
才8点俩个人就在一起,说明是住一起的吧。
既然这样她就不打扰了,她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她约了方妮怡,让她陪自己去。
俩个人约好在医院里见面,钟意自己先开车过去。
她跟医生约好了9点,可都8点50了,方妮怡还没来。
她正要电话打过去,去看到方保逸急匆匆的跑过来。
“逸哥,这里。”
方保逸大概跑的太急,脑门都出汗了,“小意,妮怡那家伙贪嘴吃多了冰淇淋,肚子疼的厉害,今天出不了门了。”
“我早就跟她说过不要把冰淇淋当饭吃,你看,这不出事了,你怎么不带她一起来医院?”
“在诊所挂点滴,她怕你等着急,让我来陪你。”
虽然有点不合适,但钟意还是很感激。
也就是方妮怡,在任何时候都先想到她,怕她受委屈。
“逸哥,你去上班吧,医生都约好了,我自己可以。”
“既然来了,我就陪你做完检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
也只好这样了。
今天的检查涉及到验尿、抽血、b超。
别的都还好说,把尿液送去检验的时候,医生对钟意说:“让你老公去,你来做下一项检查。”
钟意的脸都红透了,方保逸也不好意思,幸好有个护士接过去,这才缓解了俩个人的尴尬。
检查项目有些当场出,有些就需要等一下。
钟意和方保逸在vip公共休息区等血检报告的时候,看到了季尧川和席一欢。
看俩个人出来的方向,应该是妇产科。
钟意的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席一欢也怀孕了吗?
她不想介入人家的感情,可跟席一欢这时候怀了孩子是两码事。
她自己就是没妈的孩子,知道其中滋味,本想着季尧川那么强势的人会回护一二,可要是孩子跟席一欢的差不多大,他肯定会偏心的。
就像现在,已经答应好的产检变成了陪席一欢,这偏心的也太明显了。
在这一刻,钟意想要拿到孩子抚养权的想法异常激烈。
她甚至希望这胎怀的是女儿,而席一欢是儿子,这样季家就不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少兴趣了。
她看到他们,同样的季尧川也看到了她。
本来冷着的俊脸能掉冰渣子,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来产检陪同的是丈夫以外的男人,她钟意是想让自己上头条热门吗?
还是,这个人,本来就是孩子的爸爸?
早在医院里的时候,季尧川就说过这个孩子生下来后要做亲子鉴定,钟意跟他的那一晚,可不是第一次。
席一欢见他往这边看,也跟着看了过来。
“那不是钟意吗?她过来产检?为什么不找你一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季尧川冷冷的说:“我陪她,谁陪你?”
席一欢却不在意,“她现在是个孕妇,自己一个人来产检太可怜了,你过去吧,我没问题。”
她的话看似对钟意好,其实每一句,都踩在了男人的雷点上。
“不必,我们走。”
“别呀,她一个女人身边没人陪这么行?再说了,你是孩子的爸爸。”
“我说不用就不用。”季尧川大步离开。
席一欢快步追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柔声细语哄着,“好了,别生气了,我不说还不行吗?”
看着俩个人亲密的背影,方保逸怕她难过,忙岔开话题,“单据应该出来了,我们去看看。”
钟意站起来,“好。”
检查结果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医生说钟意有甲状腺结节,让她多吃点海带和鱼虾。
海带和鱼她确实不怎么吃,虾还可以,但是不耐烦剥壳。
她想起那次在季家吃饭,季尧川那么大咧咧的人竟然给席一欢剥虾,可见是真爱了。
现在真爱怀孕,估计要跟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
回去的时候方保逸又跟她谈起信达的事,www.youxs.org。
“这么快?”
“嗯,听说是季尧川亲自插手的。”
钟意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他还挺守信的。
“逸哥,要是公司到了我手里,还得麻烦你帮我出谋划策。”
“没问题,我已经在做计划书,再过一两天就给你。”
钟意也没说太多客气的话,她都想好了,等他给她计划书的时候她按照市价给钱,总不能让人白出力。
但是,这份计划书却根本没有拿出来的那一天。
当天晚上,钟意就收到了消息,三叔把公司低价卖给了他公司的副总。
给她打电话的是大伯父,他痛心疾首痛骂三叔,说他是个败家子。
同时他也不解,为什么季尧川要帮着那个副总逼迫老三。
钟意也懵了,她打电话去给三婶,一接通就给三婶骂了个狗血淋头。
“钟意,你这个小白眼狼,不帮忙就算了,干嘛胳膊肘往外扭,我和你三叔这次被你害死了。”
她一通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突突。
钟意头都大了,她是准备好挨骂的,可那要等公司到了自己手里,而不是现在。
挂断电话后她找人查了,信达公司的副总,竟然是席一欢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