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喝杯热茶。今天可有感觉好点?”钱思瑶温柔询问。
“还好。”云熠抬头,客气笑了一下,表示回应。
他这极不经意的一笑,钱思瑶看呆了。
以前觉得云熠命不长,所以怎么看他都入不了眼。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太没眼光,云熠真是世间少有的俊俏男子。
眼眸深邃且明亮,好似映着星辰大海,鼻梁高挺,脸庞俊朗,哪怕穿着青麻布衣,都掩盖不了他浑身的贵气和威严。
以前没见他总是绷着脸,没笑过,没想到他笑起来如此好看,如此有感染力,能融化一切冰冷,温暖所有的一切。
这样尊贵的他,竟被穆可沁白捡,钱思瑶越想越觉得气不过。
“表哥,中秋节已过去好几天,你真不打算处理穆可沁?”钱思瑶幽幽问道。
云熠抬眸,看钱思瑶眼眸深了几许,上辈子的紫苑陪了他大半辈子,也照顾了他大半辈子,哪怕钱思瑶逼迫意味再浓,他都得好好和她说话,“紫苑不在,她掀不起浪。”
穆可沁飞扬跋扈,无恶不作,但是她的坏更多是来自她丫鬟紫苑的怂恿,这个可怜女人,上辈子临死之前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紫苑操控的。huci.org 极品小说网
云熠的风轻云淡,让钱思瑶很激动,“表哥,你为什么一点经验教训都不吸取?她这几天故意和姑母、承林、佳琪套几乎,你不怕她又在使什么坏心思?”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云熠颇为不悦的,俊朗脸清冷。
顿了一会,云熠开口,声音低沉且疏离,“思瑶,昨儿个母亲提了一下,你今年已过二八芳华,舅父舅母不在,你的婚姻大事我们会提上日程,你若有心仪对象,可以和我、或和母亲道。我们会为你张罗。”
钱思瑶眼眸瞪得老大,眼睛里泛着盈盈水花,她和他说穆可沁的危害,他却想着将她嫁出去。
“表哥,你又要和之前一样,糊里糊涂过日子吗?你将我嫁出去,云家就能安宁了?她就不作妖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钱思瑶心碎得一塌糊涂,极为激动。
“刚嫁过来的她,每天都发脾气。中秋那天突然转性了,和姑母有说有笑,姑母很高兴,还以为她融入了家了。可谁都没想到,她在饭菜里下了安神药。那天火若真燃起来,睡得不知人事的姑母、承林和佳琪还能活着吗?”
云熠脸色沉冷得可怕。
云熠心底愤怒已完全触动,钱思瑶继续趁热打铁,“表哥,不要将我嫁出去好吗?穆可沁不是良配。”
“表哥,以前是我不懂事,可现在我是真相陪着你。一辈子。”钱思瑶神情款款看着云熠,含情脉脉道。
只要云熠身份曝光,她身份也会水涨到高。云熠以后万一死掉,她还是世子妃,一辈子锦衣玉食。
“讨厌!总背着我打情骂俏。”一记娇俏且清越声音倏地从屋檐下传过来,穆可沁穿着一袭白色裙儒,步履轻快走过来,挨着云熠优雅坐下,用手擦了擦钱思瑶刚拿来的山梨递给云熠,笑容温和甜美的道,“夫君,来,吃梨。”
“……”
这不怒不气、娇美又柔和的声音,却将讥诮和冷讽表现得淋漓尽致。
云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钱思瑶汗毛警觉竖起,和穆可沁过招好几次,她已经看懂了她,她越是笑,杀伤力就越强。
“……”穆可沁抬眸,依然没生气,嗷嗷道,“哎呀,梨啊,离啊,表妹给我夫君山梨,是在提醒他要与我和离吗?”
“……”钱思瑶心虚得脸上各种颜色轮换变幻。
“看来是真的呢!”穆可沁将刚给云熠的山梨抢回来,毫不客气吃了一口,看着钱思瑶,笑容意味深长,道,“只是,夫君,看清楚点哦!很多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口蜜腹剑!自然,贼喊捉贼的事,也喊得贼溜。”
“……”钱思瑶心底惊起骇浪,穆可沁又在意有所指。她真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事发后,她都没去找过紫苑,怎么可能知道?
“夫君,你眼睛这么好看。以后看人,一定要睁大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
说完,穆可沁双手放眼眶处,比了个大眼睛造型。
“……”云熠。
卡姿兰大眼睛?
什么鬼?!
“好了。这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两人好好促膝夜谈,增进感情。还有,看一个男人爱不爱,得看他给不给钱。你表哥给了我大把银子,表妹,你这么缺钱,让你表哥也给一些。”穆可沁站起来,一阵风一样,回屋。
来时一阵风,去时一阵风,风过了无痕。
却将钱思瑶表白的节奏打乱的七零八落。
“……”穆可沁又在挑衅她!等等,这个女人怎么知道她缺钱?钱思瑶身上莫名渗出一些冷汗。
“表哥……她出来就是为了讥笑我!”
“思瑶,很晚了。先休息吧。”云熠没任何情绪波动的道。
说完,也起身回了屋。
穆可沁挺佩服云熠这厚脸皮的,刚和钱思瑶打情骂俏,回屋之后还可以面无任何愧色。
渣男!
这暧昧不明的态度真让人想吐!
一说想吐,胃还真有种翻滚的劲。
看来她这是真被他们两个恶心到了。
算了,还是别被这些人影响,睡觉!
只是辗转翻身好多次,这身体依然不舒畅,那恶心劲怎么都压不下去。
云家二房这两天,过得怨气滔天。
“他爹,你怎样了?”赵氏扶起云强,心如死灰问道。
云强和两儿子从大房爬回来后,她叫来村头赤脚大夫季老头,季老头给云强检查了后,只摇头,说,伤太重,那玩意基本废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将赵氏劈打得又哀又悲,她这才四十出头,云强以后若没那功能,那她就是在守活寡,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云强浑身酸痛,特别是男人尊严部位,阵痛一阵阵,好似时时刻刻都在被碾压一样,耻辱感一阵阵从心头掠过,恨得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