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替友诉情长

陆世游闻言,道:“既如此,就等邵兄办完了此事,我们再动身不迟。”

邵荣雁淡然道:“我们一同去。”

林世流遂问道:“似这等儿女情长之事,我二人在场,恐有不便?”

邵荣雁道:“无妨,我知你二人身负高超武功,正好替我震住那些登徒子。”

邵荣雁立时就走,陆世游和林世流只得跟上。三人一路行去,途中邵荣雁用起轻功,陆世游二人因不识途,只能徐徐而行,紧跟在邵荣雁身后。

邵荣雁看了两人身法,大奇之下,称赞道:“如此神功,在下佩服。”

很快,三人就行到一富丽豪宅前。邵荣雁停下脚步,道:“到了。”

陆世游和林世流放眼看去,只见在这豪宅的门前,站满了人,有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也有粗壮威武的大汉。两人又看向宅子正上方,只见匾额上写着两个楷体大字:高府。

陆世游似恍然大悟,立时就问邵荣雁:“这该不会是高布善的府宅吧?”

邵荣雁点头,道:“正是。”

陆世游看着邵荣雁,疑声道:“莫非,邵兄也有意于高大小姐?”

邵荣雁道:“当然不是,我是替朋友来的。”

陆世游脱口而出:“徐青山?”

邵荣雁点了点头,道:“有些话,徐青山不愿说,也没机会说,那么,我来替他说。”看着陆世游与林世流,邵荣雁接着道:“就麻烦两位兄弟将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截到外面,我好走进去。”

陆世游和林世流闻言,都点了点头。只见他二人片刻就跃到人群里面,一左一右,站在了屋檐之下。

但见邵荣雁大步上前,对着宅门道:“邵荣雁请见高小姐,还请准允。”

很快,大门就慢慢开启,站在门后的,除了一个仆人,还有一个羽扇纶巾的短须儒生,看年纪,约莫五旬左右。

儒生一见邵荣雁,慈色叹道:“啊呀,邵大侠,可真是稀客啊!”望了一眼前面喧闹的人群,立时又看向邵荣雁,道:“邵大侠,快请。”

邵荣雁随儒生刚走进去,大门立刻合上。这时,门前的人随之就激烈推挤起来,便是都争着要挤到最前面。高府的门前每天都会聚集这样一些人,其目的,自然是想一睹高大小姐高灵秀的风采。

陆世游和林世流见状,互看一眼对方,同时运起了气。但见二人身形一展,双手挥出,瞬息之间就用内力结成了两道无形的气墙。这气墙阻在中间,任凭这群人再怎么推挤,却是完全挤不进去。

这时候,邵荣雁已经见到了高灵秀。但见她双眉微蹙,面色凝重,任凭面容多么秀丽,也掩不住她神色间的愁绪。

邵荣雁肃色问道:“高小姐,你可知,我为何要见你?”

高灵秀道:“看大哥一派正气,应该和外面的那些人不属一路。而大哥看我时神色平常,显然也非钟意于我。既如此,小女子实在猜不出来。”

邵荣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是为徐青山而来。”

听到徐青山这三个字,高灵秀的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并疑声道:“是他,你是为他而来?”

邵荣雁点了点头,道:“不错,他是我唯一的一个朋友,能为朋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不负朋友这个称呼。事实上,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可能会好一些。只可惜,他并没有告诉你的勇气,更没有机会对你说,所以我来了。”

高灵秀缓声道:“那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邵荣雁道:“我来,首先就是要告诉你,在徐青山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他最在乎、也最爱的那个人,没有人能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高灵秀泣色道:“这样的话,他也曾当面对我说过,我也曾深信不疑,只可惜,时间终还是验证了一切。”

邵荣雁道:“所以,我还有话要说。你觉得徐青山辜负了你,没有遵守你们的约定和誓言,可你知道真正的原因吗?当年,若非令尊极力反对你和徐青山在一起,徐青山怎会心生退意?你是否知道,为了让徐青山知难而退,令尊都做了什么吗?”

高灵秀失声道:“爹爹,是爹爹……”可是,她很快就平静下来,道:“纵然如此,他难道不应该跟我说明吗?”

邵荣雁冷笑一声,道:“令尊为了让徐青山不要纠缠于你,当着许多武林前辈的面羞辱他,并四处散播谣言,说徐青山对你心怀不轨。那次之后,徐青山就成了武林中人人唾弃之人。不仅如此,令尊还请了许多武林高手,秘密监视徐青山的动向,使他没有任何接近你的机会。”顿了顿,邵荣雁道:“你说徐青山背弃了你们的誓言,可你知道他的处境吗?”

高灵秀泣声道:“会是这样,居然会是这样?原来,爹爹果然在骗我。”

邵荣雁道:“自此以后,徐青山不仅要忍受相思的煎熬之苦,还要遭受武林同道的冷眼和唾骂。那么你觉得,徐青山快乐吗?”

高灵秀失声道:“别说了,真的别说了,是我误会了他。”

邵荣雁道:“我告诉你这一切,倒并不是为了让你难过的。你要知道,就算徐青山有机会告诉你这些,他也不会说的,如令尊想的一样,徐青山也觉得他给不了你安定和幸福,所以他宁愿自己痛苦,也要给你自由。现在我将这一切告诉你,徐青山必然要怪我。可是,我若不将这些说出来,我也就不配做他的朋友。”

高灵秀突然道:“可是,他这样做,真是是给了我自由吗?有了这样的自由,我会快乐吗?”

邵荣雁却就变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噎声道:“这,这……”

高灵秀道:“那么,我拜托你一件事。”

邵荣雁道:“你说。”

高灵秀泣色道:“你下次见到他,就替我告诉他,在我的心目中,他也是我最在乎、最爱的那个人。”

邵荣雁道:“我一定告诉他。”

陆世游和林世流依然守在门前,可是在邵荣雁走出来后,两人收起内力的同时,就和邵荣雁窜出了人群。

走到人群外面,邵荣雁道:“事情已经办完,咱们且去拿刀。”

陆世游问道:“这么说,邵兄已经知道了刀的下落?”

邵荣雁点头,道:“知道。只不过,过程可能要比二位想的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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