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到了十二点的时候,醉白池的园林里忽然多了几个人,在政保局这些专业人员的眼睛里,他们的表现实在太扎眼也太糟糕了。
完全不是游人那种悠闲的步伐,戴着墨镜居然还东张西望,动作心翼翼的,一瞅就知道有问题,或者,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问题。
有一伙是两个人,另一伙是三个人,看起来好像不认识,但站的距离并不远,手里还拿着当的报纸。
“军统局现在的这些特工们,做事情风格太浮躁,实战经验太差,心理素质根本不过关,这就是特训班典型的缺陷,学员们生搬硬套教条主义,哪像当初我们这一批人,都是久经沙场才被派到重要战场。”罗梦乡看不过眼。
“老罗,当初我们特务处时期才多少人,现在军统局又有多少人,扩大了一百倍都不止,人多了,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培养,他们就是缺乏锻炼,假如给予足够的时间,不定也是好苗子。”万里浪笑着道。
就在这个时候,陈恭树心急火燎的来到了郑挺献住的地方,他刚才被王真叫到马拉别墅,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局本部往沪市送电台和报务员的事情,被政保局给知道了。
简直是不可思议啊,这么机密的事情,政保局会从什么渠道得知?难不成在沪郊情报站,万里浪有埋下的钉子不成?
“什么?直属站发现政保局在醉白池设下了埋伏?这怎么可能呢?消息是局本部单独发给沪郊情报站的郊区电台,也是沪郊情报站的站长单独和我联系的,万里浪怎么可能知道?”郑挺献顿时急眼了。
“这是直属站特意通报给我的紧急消息,我敢千真万确,对方不会拿着未经证实的情报事。如果电文有泄密的问题,肯定不是出在我们沪市情报站,应该是出在沪郊情报站。”
“你可别忘了,前段时间他们被政保局和日本人接连破获两个电台,连主电台都被端了,被抓了十一个人,假如政保局在这些人身上找到突破口,这种事情就很难了。”陈恭树道。
陈恭树以前在沪一区的时候,大约知道沪郊情报站的地址在佘山一带,可是,他也没有到过情报站的驻地,对方保密的相当严格。
政保局找不到沪郊情报站的驻地,最常规的操作方式,就是抓到人之后顺藤摸瓜,在沪郊情报站里面偷偷砸钉子。但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沪市情报站不好随便表态的,那样有可能会把关系搞僵化。
“糟糕啊,我们站的督察周文森和一个联络员,被派到醉白池接电台和报务员了,这下岂不是自投罗网吗?”郑挺献也没招了。
“事情还不至于完全失控,直属站意外听到这个情报后,已经派人前去营救了,但愿还能来得及。”陈恭树道。
先是两个提着箱子的年轻人进入视线,万里浪掏出烟来,用火机点着,慢悠悠的吐了个烟圈,他知道这是最普通的套路,四个报务员和四部电台分为两组,先进来一组,假如有情况,另一组就能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