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怎么知道?”
陈玉楼一脸惊讶。
从见面到现在,他从未提及此事。
没想到竟然被鹧鸪哨一口道破。
“看陈兄你们风尘仆仆,而这苗寨附近,除了瓶山大墓,想必也没有第二座能够入眼。”
鹧鸪哨笑了笑。
神色平静。
完全没有负手后的挫败。
“既然被道兄猜到,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
鹧鸪哨摆摆手。
他虽然倒斗多年,但身前这一位同样毫不逊色。
“不过,前两日过老熊岭时,曾远远看到瓶山内有两道虹光,不像宝气所化,反倒像是妖雾毒蜃。”
“或许山下仍旧有大妖蛰伏。”
“陈兄若要进入,小心为上。”
“虹光?”
陈玉楼还以为是什么。
他白天时就去过瓶山查探。
确实亲眼见到了。
不过……
他心里却并无太多忧虑。
“道兄有所不知,此次陈小哥也是为瓶山而来,双方联手的话,应当能够安然无虞!”
“小哥也是?”
鹧鸪哨一脸诧异。
虽然先前陈照已经说过是海外之人。
但他根本就没往倒斗这方面想。
“对。”
见鹧鸪哨目光望向自己。
陈照坦然的点了点头。
“既然有陈小哥同行,那倒是我多虑了。”
见他承认下来。
鹧鸪哨脸上的忧色,瞬间烟消云散。
有陈照在的话。
确实不会有任何意外。
斩妖伏魔的手段,即便是他也惊叹万分。
“好了,陈兄,还有陈小哥、罗帅诸位,我师兄妹三人还要赶路,就不耽误了,来日再见。”
说话间。
鹧鸪哨拱了拱手,就要启程离开。
“这就走?”
陈玉楼一脸不可思议。
这眼看都快深夜。
而且大雨一时半会也没停的意思。
就算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啊。
何况,老熊岭危险重重,万一碰到豺狼虎豹,那不是给自己添堵?
“时间紧迫。”
“不得已而为之。”
鹧鸪哨摇摇头。
只是说起时,神色间也透着一抹微不可闻的苦涩。
他从十来岁便跟着上一代搬山道人行走江湖。
一心想要找到,能够破解鬼咒的雮尘珠。
可惜。
转眼间二十年过去。
却仍是一事无成。
眼看族人越来越少,到如今,甚至不得不带上花灵。
因为整个搬山一脉。
他已经再找不出更多的帮手。
这么多年里,他东奔西走,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之所以这么急,连一夜都不敢耽误。
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最近这半年,他已经愈发能够感觉到身体日渐虚弱。
鹧鸪哨知道。
那是扎格拉玛一族世代背负的鬼咒开始了。
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老洋人和花灵还不能独当一面。
他又怎么敢有半点松懈?
听到这话,饶是陈玉楼也不好阻拦。
他虽不知道鹧鸪哨究竟在找什么。
但这么多年了。
鹧鸪哨还在寻珠。
他就知道那东西对他一定极为重要。
“好,那祝道兄一路顺利。”
陈玉楼抱拳拱手,认真说道。
“借陈兄吉言了。”
鹧鸪哨一挥道袍,朗声笑道。
转瞬间,他眼底那一丝苦涩已经消失不见。
再次被决然之色所替代。
别说二十年。
只要有一线机会。
就是三十年四十年,甚至死又如何?
扎格拉玛一脉多少先辈,为了寻找雮尘珠而死。
“花灵、老洋人,走了。”
“是,师兄。”
两人不敢有半点耽误。
穿过雨幕,进入夜色,三道身影义无反顾。
看到这一幕。
陈照也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作为穿越者。
他比谁都清楚鹧鸪哨的下场。
根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头来,也只能远赴大洋彼岸,在遗憾中孤老死去。
眼看那道削瘦挺拔的背影。
就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陈照眉头一挑。
突然说道。
“杨兄,若是此行没有收获,或许可往昆仑龙脉找找。”
“昆仑龙脉?”
雨幕下。
鹧鸪哨停下脚步。
稍一思索。
昆仑为龙脉之祖,除此外,天下则另有十三条龙脉。
分别是四山五岳五条河。
不过昆仑山他去过,并无收获。
若是龙脉分支呢?
鹧鸪哨来不及多想。
拱手朝陈照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
“多谢陈小哥好意。”
“杨某一定考虑!”
说完。
一行三人再不犹豫,眨眼间便进入茫茫山林中。
隐隐还有一道郎朗之声传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见状。
一行人皆是唏嘘不已。
前后不到一刻钟。
为斩妖而来,为寻珠而去。
没有半点犹豫作态。
“陈把头,既然你我都是为那瓶山而来。”
“我也不多废话。”
“是联手还是各凭本事?”
从远处收回目光。
察觉到几个人脸色间的疑惑。
陈照却懒得解释。
只是径直看向陈玉楼。
这些人里,唯一能够做主的也就是他了。
“这……”
陈玉楼似乎有些措手不及。
他虽然是绿林中人。
但说话做事,更习惯于文人那一套。
“当然是联手。”
“这事我老罗替陈把头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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