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韩老板。”
周大成一脸不可置否。
“你这是什么意思？话里话外好像这事儿是我干的吗？”
“难道不是？”
韩荣张口就来。
这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操作，自己还真不爱惯着。
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韩老板，你得有证据。”
周大成抱膀子笑了笑。
“说话得负责任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没证据？”
朱金海上前过来，眯眼睛饶有兴趣。
之前还觉得这家伙可能没那个胆子，然而现在一看——
好家伙，还真是胆儿肥了呢？
随手晃了晃手机。
“我已经报警了，是不是你们干的，自然有事实说话。”
听到这话，和周大成一起来的几个人，脸色当时就变了。
各自互相对视一眼，明显有几分慌乱在里面。
“什么报警？”
“这时候警察上班了吗？”
“就是，糊弄人也不找个像样点儿的理由。”
“呵呵。”
韩荣好笑。
“我半夜打电话，警察半夜也会来，人家有值班的人在。”
“还是说你们心里有鬼，怕了呢？”
“什么有鬼？”
“你胡说什么呢？”
“就是，这事儿和我们可没关系。”
“我们看看热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神经！”
“还报警呢？关我什么事儿？”
……
众人一唱一和，都是周边的小贩，不晓得周大成给许了什么，这才跟着一起来。
至于有没有参与捣乱的事儿——
监控底下六七个，谁也跑不了。
神TM看热闹。
“行了，都这儿等着吧，警察来了再说。”
朱金海给自己工人使了个眼色，直接拦住了几个要走的小贩。
呵呵。
逢管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韩荣，总之你们今天在这儿动了手，就别想那么容易走了。
多新鲜啊？
“你什么意思啊？”
有小贩看到这场面，一下有些急了。
周大成只说给个教训，可没说还会进局子啊？
不就几筐千禧？至于吗？
“安静待着吧，警察来了查清楚，自然会让你们走。”
朱金海一脸淡定，搬过摇椅坐下，旁边韩荣和姚慧芝也是各自找了凳子坐着。
咱可是受害人，稳着呢！
不到十分钟功夫，就见到一辆黑色轿车停下，里面人一身警服，1米8的大高个儿瞥了周大成几人一眼，又看看朱金海三人。
“谁报的警？”
“是我，我报的警。”
还没等朱金海开口，周大成已经谄媚的跑到了警察面前。
然下车的沈雁飞只是看一眼周大成，随手摁过去自己刚刚的通话记录。
不多时间，就听到朱金海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皱眉当中，沈雁飞盯着周大成不动。
“你报的警？”
“我……不是我……”
周大成当场舌头打结，差点儿捋不直了。
“嘿嘿，警官，是我报的警。”
朱金海笑嘻嘻上前，冲着铺子里努努嘴。
“今儿早上过来时候，就发现铺子里这样了，所以就想找您来主持主持公道。”
“是他们干的吗？”
沈雁飞看过去周大成。
周大成对上那双眼睛打了个冷颤，狠掐了一把自己才回神。
“不是我干的！”
“他们都冤枉我们。”
“是啊警官，我们就是往这儿过路而已。”
“谁知道摊上这种事儿啊？”
“唉！也真是倒霉大发了。”
……
几个小贩都七嘴八舌说着自己有多委屈，朱金海听着冷笑。
“怎么？警察都来了，还不说实话吗？”
“实话就是这个，我们什么都没干！”
周大成这会儿明白了，有证据的话这几个人早拿出来了，何必在这儿瞎折腾。
所以只要咬死了不承认，他们就拿自己没办法。
如此一句话之后，场面看似有了几分僵持，倒是朱金海一脸淡淡然。
“警官，其实我们这个铺子有两个监控，一个是隐藏式的，刚好能把周边都拍到。”
“您跟我进来看看吧。”
“……！”
一听这话，周大成眼神开始不对劲了，其他几个小贩也再一次紧张起来。
旁边韩荣和姚慧芝互相对视一眼——
不对吧？
刚才好像没说有这一茬啊？
可十来分钟过后，朱金海就带着沈雁飞出来，眼神只盯着周大成。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你们几个，是一起商量这事儿的主犯，还是从犯？”
“啊？”
嗓门儿加上身高的压迫，一下让周大成几个一愣一愣的。
很快有小贩撑不住，脱口而出——
“周大成说的！”
“是他让我干的！”
“就是，跟我没关系！”
“我啥都不知道！”
“都是周大成干的！”
……
一个豁口打开，跟着就是冲进来一股子巨浪，很显然——
有人是被卖了。
“这么说……”
沈雁飞瞥一眼愣神的周大成，淡淡一句。
“这事儿你是主犯吗？”
“是他是他！”
“都是他干的！”
“我们真不知道这事儿。”
……
其他小贩还在落井下石，周大成总算是一颗脑袋转过来，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屁！今天谁也跑不了！”
“都别跟老子摘得干干净净！”
“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溜了！”
说完这话，眼睛当场一瞪。
“警官，这是他们一起干的，我也是跟着他们一起。”
“是他们嫉妒这朱老板生意好，所以才会……”
“放屁！”
“去你的吧！”
“是你嫉妒人家韩老板！”
“就是……”
……
周大成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小贩围上，要不是沈雁飞手快，这会儿脑袋都得多长两个出来。
“行了行了！”
“你们不是主犯，但也是参与了这件事情，定损后赔偿少不了。”
沈雁飞一嗓子压制了所有人，转而看过去朱金海道。
“你这边损失有多少？”
“警官，我刚算了算，一共五千七，刚好够定案的标准。”
“哼。”
沈雁飞冷哼一声。
“你还懂法的。”
“告诉你，只要纠集三人以上毁坏公私财物，就够标准了，五千只是其中一个门槛儿。”
“他们几个只要你们上诉，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罚款一个少不了。”
“要是再有下次，直接就是三年以上，我看他们有几个胆子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