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懒得搭理猴子这小子。
此时队伍已经来到霍中屯外围,这里已经不能算是霍中屯了。
而是一座城!
而且还是一座军事重镇。
四周都伫立着一个碉堡,有意思的是,这碉堡乍一看你都不能说它是碉堡。
因为压根就没有火力点,也就是凹槽,不过你要说没有凹槽那就大错特错了。
仔细看能发现,还是能发现不少专门打造出来的机枪口的,只是这些机枪口都塞了一块砖。
赵铭一想就知道这么搞的小心机。
无非就是外人过来,尤其是张砺的人过来说这玩意是军事重镇,那完全可以辩驳。
你怎么能平白冤枉人呢,这分明就是一块墙,瞧见没都填的满满当当。
然而谁也不是傻子,但这就是要一个借口,一个能糊弄过去的说头。
随着一年过去,张砺早就摸清楚察北的大致情况,一开始自然是心中又惊又怒。
但想要回头,这才发现貌似回不了头了。
一旦要对赵铭下手,这钱不仅要不回来,后续再想做这门生意也就泡汤了。
“对了猴子,现在张砺那边怎么说?”赵铭询问道。
“赵爷,您说张砺啊,那家伙现在没什么好说的,天天催促着让咱们加大产量,就连之前派到咱们这儿的办事员。
哦,也就是那个周....什么....”
“周裕德!”
“哦对!就是这个周裕德,他现在都和咱们打成一片。
他现在对咱们可是天天叫好吹捧,要我看,他对咱们比对那个张砺要好得多。
每天数着钞票那叫一个乐不思蜀。
至于张砺天天靠着咱们的煤矿赚个过手费都赚的盆满钵满,更别提前段时间还领走了去年咱们矿场的股权分红。
以及听说他在咱们那债券上赚了不少,反正现在他还挺老实的。”
“哦对!这家伙还真贪心,他分批次买了好几个价值三百万的债券,总计一千二百万大洋。
全都是拿的顶额的债券利息。
啧啧,可真是让人看着眼红啊,光是去年,薅利息这狗东西就薅走了五百多万大洋!
不仅如此,再等一年多,这狗东西能把他投进去的一千两百万大洋全都给赚回去。
真他娘的吸血虫!”
猴子这话让除赵铭外的张锴王二面色都是骤变。
张锴皱眉道,“赵爷,此事绝不能继续下去,虽然债券之事起初咱们是为了敛财,但到了现在这已经不是敛财了。咱们今年下旬就得开始赔钱了。”
王二也是点点头,“对啊赵爷,咱们赚到的钱还没捂热乎呢,可不能就这么还回去。”
“放心,他等不了明年的!”
赵铭冷笑道,“从这月开始,告诉张砺,就说咱们债券现在涌入的资金越来越多,这已经严重拖垮了我们的人力计算成本。
所以从这月开始,月息将不支持随取随用服务,只接受年底存取。”
其实这就是暂时掐断了直接取钱的这个漏洞,正常来说债券没这么弄的,往往都是好几年甚至很多年之后才能兑换。
不过之前为了拴住张砺,这些甜头还是要给的。
不然人家一旦脱钩,和他真刀真枪干,那他还真顶不住。
张锴是知道其中一些内情的,不由担忧道,“赵爷这样做会不会让那家伙狗急跳墙啊?
单单张砺下场,以咱们的盘子倒也不怕和他干一仗,只是要是阎老西那边也下场了.....”
赵铭却是摇摇头,“不必担心,阎老西现在焦头烂额的哪有空搭理咱们?
放心对方虽然会纠结一阵子,但肯定还是该咋样还是咋样,咱们就默默修炼内功强化自身。”
说着赵铭挥了挥手,\”好了,先别想这么多,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得好好办一桌子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今个儿大家都开心起来!\”
“也是!赵爷你们不在,您是不知道我是多无聊,今个儿不醉不归!”猴子咧嘴一笑,那胖乎乎的脸都笑出褶子来了。
没一会很快整个察北联合部都知道赵爷回来了,顿时人群沸腾。
不少察北的老一批牧民们都是喜气洋洋的忙活张罗着,明明去年春节才过完没多久,这会儿准备的跟过年似的。
一些去年刚来没多久的新居民则有些迷茫,但很快也恍然大悟。
对于察北赵铭的掌控力有多强自不必多说,许多老住户对赵铭已经近乎于崇拜的地步。
哪怕赵铭离开的这一年内,大家依旧时时刻刻流传着关于他的传闻,以至于不少新住户都被洗脑了。
都或多或少找到这位赵爷的英勇事迹还有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以少胜多多次打退外蒙人。
这洗脑多人,大家哪怕从未见过赵铭,依旧对他有好感。
而孙老头,张鹤等老伙计看到赵铭也是笑着迎了出来。
一顿酒宴足足从下午吃到深夜,大家好似回到最初,围拢在一起载歌载舞,不少牧民女子更是扭动妖娆的身形跳起了独具特色的舞蹈。
各种草原乐器也是传唱着悠扬的音乐。
酒足饭饱,大家也是有些乏了,后半程都在聊天。
“赵爷,您是不知道,您离开这段时日,大伙是有多想您!”宝山笑呵呵说着,还抹了抹嘴角的酒渍。
“是啊,赵爷,您这一走咱们可是忙疯了,小事上就够忙活的,大事上没有您拿主意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而且最近弟兄们也是有些不太安分。”老孙在一旁叹了口气。
闻言赵铭眉头微扬,狐疑道,“哦?军队出什么岔子了?”
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悦的,自己对待士卒已经够好了。
让他们拿着高额军饷,还有吃有喝,经常能吃到牛羊肉。
且现在和冯家庄的纺织厂合作,已经陆续运来了大量军服,不仅有夏装,冬装也是给弟兄们每人各准备了两套。
训练更是没缺了他们的弹药,可以说是往死里造,根本不怕损耗。
现在两个师,两万多人光是去年一年的开销就多达三百万大洋。
这还是没算上士卒的军械和战马的本身价值,如若算上这些,都来到七百万大洋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