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和宜感觉自己的五感都在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快速的吸走,但还没来得及让他试图发出尖叫,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当中,面前只有一个半透明的面板。
【建立角色】
【用户名:____】
【确定】【退出】
虽然目前还没有身体这种东西,但他还是试图皱了皱眉头,有一说一,这游戏是他见过最简陋的游戏,开局没有Cg动画就算了,连个公司logo也不现一个,上来就让建立角色,职业啥的都不给选,也没有捏脸功能,能操作的只有自己的用户名。
柏和宜将自己的注意力疯狂投射,在这个纯白的空间里四处乱窜,然而除了面板还是那个半透明的面板,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一通奇怪的操作下并没有卡出什么奇奇怪怪的Bug。
“哼,居然没出现什么Bug。”柏和宜感到有些不满,但还是将自己常用的游戏名字“阿和”输入其中,如果被占用他一般会用“名字被占用的阿和”代替,如果限制六个字,那就是“没名字的阿和”。
但这个刚出的游戏明显没人和他抢一个平平无奇的网名,按下确定后并没有提示什么“用户名已被占用”,只有熟悉的两眼一黑,意识像被吸走一般被抽离,柏和宜最后支离破碎的思绪想的是:“还来?”
.......
柏和宜感到自己四散的意识终于整合成为了一个整体,眼前终于不再发黑,重见光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四处断壁残垣的小镇,同时柏和宜也发现自己处于拥有身体的状态而不是之前只存在意识的状态。
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和感受自己的新身体,就听见旁边有人在嚷嚷什么“我倒是要看看这游戏有多真实!”
一转头阿和就看见有个头上顶着名字叫“雪封的回忆”的玩家在狂拽另一个头上顶着“璀璨刀光”名字玩家的裤子,璀璨刀光一边疯狂提住的裤子一边骂“你拽你自己的啊,你是自己没有裤子吗焯!”
“真实的游戏肯定得拽别人的裤头啊,自己的裤头什么时候不能拽啊!”雪封的回忆看起来并不想放弃观鸟行动,仍然不停试图脱裤,这种行为引起了周围人的强烈兴趣,纷纷加入其中。
阿和倒也不是说他不想与民同乐,他习惯性地想展开真实状态栏来录像记录这一恶劣行为,双手划出了他当初预设的状态栏展开手势,但无事发生。于是不信邪的阿和不断施展手势,当他终于想起来这游戏好像说过真实状态栏不可用时,脱裤行动都已经结束了。
“不行,这人裤腰带太紧,完全脱不下来,我焯兄弟你在干嘛,忍者结印吗?”看到阿和的神秘动作,雪封的回忆表情由一脸遗憾转为一脸震惊“就算不够真实也没必要试验一下够不够魔法吧?”
阿和发觉刚才的动作可能是有些羞耻,只能解释“没有,刚才想录屏,但是划不出真实状态栏。”
“还能有这种事?”听完附近几位玩家也开始各种结印,发现确实没法唤出真实状态栏。
“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法划状态栏的游戏,不过该说不说,你们捏脸了?咋都这么帅。”刚才被好几位大汉摁着脱裤头,但最终没能脱下来的璀璨刀光拍了拍身上的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什么?你居然觉得我帅,我看你这么抗拒我还以为你不是....”雪封的回忆又开始说起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但大家都不敢接茬,只能顺着璀璨刀光的话头讲。
“没捏啊,好像就没这个功能,不过你也挺帅的。”
“那是不是说明大家都挺帅的。”
“帅个屁,这脸还不如我现实中的十分之一。”
“我靠,这游戏好像确实真实,这砖头好像能抽出来!”雪封的回忆又开始试图吸引大伙注意力。
但大家把目光转向他时,雪封的回忆已经把一堵墙中间的砖头给抽出来了。
“我靠这砖头纹路也太真了,和现实中一模一样!”
阿和刚想打断他这种尬吹行为,就见这堵墙顶上为数不多的屋顶骤然滑落,直接把雪封的回忆给埋了。
....
战神神国。
战争之神看得一脸懵逼,在悄悄窥视着刚到的老家人的他,也没想到还这帮玩家都没能走几步路全在聊天,有人就突然去世得重生了。
还是手贱拆房子,被房子砸死的,战争之神不由地开始怀疑自己花好几年召唤“第四天灾”的这种行为是否正确,这帮人真的能给他弄神力吗?
好在这人死在他神力能够影响的范围内,直接将机能严重破坏的躯壳传回神国修补,然后再把意识塞回去,省了零点好几的神力,对此战争之神还算能够接受。
....
“我靠,我这是死了重新复活了?”刚复活的雪封的回忆看着附近玩家全带着倾佩的面容看着他,问道。
“牛啊兄弟,全服首死被你拿到了,还是被天花板砸死的。”
“死的时候啥感觉啊?”
雪封的回忆想了想,“没啥感觉,就一下子眼前一黑,缓过来就看见自己换了个地方站着,就猜自己是不是复活了。”
阿和看着这帮人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不由得插嘴说道:“我说,这游戏到底怎么玩的,咋连个npC都没有,也没个引导,就是个纯聊天游戏?”
试图再死一次好好感受一下的雪封的回忆也停止了他的行为,“对哈,这游戏主要是玩什么的?”
“不知道啊,我看系统面板这里也没啥提示,任务这一栏都是空的。”一直没加入聊天大队的璀璨刀光,在一旁蹲着研究系统面板搭腔道。
此时好久没见过活人,听玩家们聊天听得津津有味的战争之神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确实忘记给他们发任务了,怪不得这帮人一直搁这聊天,于是编了俩任务发给了所有的玩家。
“有了有了!”
在场的玩家发现有新任务的提示,便纷纷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查看。
【主线任务1:探索地图】
附近的地图情况尚不明了,通过探索了解周围情况。
【主线任务1-1:击杀野兽】
附近的野兽泛滥不止,击杀野兽以维护周边安全环境。
野兽击杀:0/1
奖励:30经验
“原来要打怪啊,早说啊!”
“说个屁啊,拿啥打啊!”阿和吐槽道,“我们连新手武器都没有啊!”
“那确实,咋连把小刀都不给呢,这要我们用拳头打吗。”璀璨刀光摸着下巴思索着。
“怎么没有武器?”此时一名叫做淡定先生的玩家捡起了碎落一地的白色石砖中的一块“这玩意不是才弄死一个人?”
....
“我说,我们真的拿这个打怪?”阿和抛了抛手上的砖头,感觉不是太趁手。
“别怕,我们人多。”雪封的回忆一脸狂热地看着附近足足二十名玩家,人手一块白得反光的石砖。“我给你说,今天就算那个战神来和我们火并都得死!”
“我觉得,我们目前的问题不是有没有武器,而是找不到怪。”
淡定先生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接着说道:“我觉得我们走的这条路上估计没有怪。”
“啊?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往这座小镇的内部走你们没有发现吗!连棵树都没有哪来的野兽!”
“我淦你早说啊!”
于是一帮人风风火火地又蹦又跳,哪里不好走就往哪里钻的方式掉头开始往小镇外部前进。
.....
小镇外破败的路上。
“嘘!”
“哪里哪里?(小声)”
“哪呢哪呢?(小声)”
“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超大声)”
“我糙你....”
还没问候完,一伙玩家就看见树林里突然蹦出好几头咖啡毛色的野猪,试图寻找是什么生物能发出如此恶臭的叫声。
“我靠,这野猪比家猪还大吧?”
“我尼玛?”这时三头大型野猪锁定了这堆二十人的群体,眼中发出了诡异的红光,丝毫不畏惧的对着二十人开始冲锋。
阿和感觉这些野猪蹄蹬在地上的震动跟大象跑步一样,虽然他也没亲眼见过大象跑步,但他感觉肯定差不太多,这种大型生物给他带来的恐惧感,要不是他知道他在玩游戏他都想直接转身跑路。
“wryyyyyyyyy!”嘴上发出不明意义吼叫的雪封记忆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握着砖头带头冲锋,剩下的人看见有人冲了,也都全部大吼大叫地跟着上前,突出一种乌合之众的强烈气势。
雪封的记忆冲到野猪跟前,还没来得及将砖头舞出手就被野猪一个昂首,就带着“啊啊啊啊啊我焯啊!!”的嘶吼声被撞飞到不知道去了何处。
后面的玩家见此场景直接开始曲线转弯,虽然那头野猪撞到雪封后暂时停止了脚步,但剩下俩野猪还在猪突猛进,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创飞的,大家这时都不想打了,尼玛拎着砖头杀野猪,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提出来的创意。
“这是新手吗?这不得是大Boss呀,谁家新手怪这么猛啊,三打二十卧槽啊啊啊啊啊啊!”一名叫嚣张路人的玩家还没吐槽完就被野猪一个猛撞直接飞出好几米远。
“我来控,你们打它头!”璀璨刀光眼瞧这头野猪冲刺停止,其他野猪还在追其他玩家没理他们几个,直接一个飞身而近,抱住野猪脖子,但野猪明显力气比这个1级玩家高出很多,直接一用力就挣脱了璀璨刀光的怀抱。
“我来!!!”其他玩家看见有人提出战术,停止了逃跑,直接往野猪身上扑去,玩个游戏谁没事跟你逃跑玩,能莽没人带怂的,一瞬间那野猪身上就挂了五六个人,快有半吨的重量压得野猪直接都快站不住了。
“快给他几比兜,快啊!”此时周围还没挂在野猪身上的就只有阿和了,其他玩家还在被野猪追得到处跑,阿和有点犹豫,毕竟一级新手打个新手怪能打成这样也是头一次见,但还是给了野猪脑袋直接一砖头。
“卧槽你没吃饭吗?”璀璨刀光感觉自己都快压不住这头野猪了,刚才野猪挣扎踢了他一脚差点没直接把他踹昏死过去。受到砖头攻击的野猪都没把注意力放在砖头上,还是继续在不停地挣扎,试图把身上的人全甩下去。阿和见状直接恶向胆边生,左手扶着野猪脑袋右手举着砖头就开始哐哐哐砸,几下就砸得野猪头破血流。
野猪被砸得生疼,开始嗷嗷直叫,试图将血盆大口咬向阿和,挣扎间阿和的砖头直接被野猪獠牙磕飞,就在阿和束手无策懵逼中只听见身后一声叫喊。
“快闪开啊啊啊啊!”
就见刚才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雪封记忆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还带着树叶的棍子当作长矛一样就往这边冲了过来,怼着野猪的嘴巴就往里边捅,野猪口腔受伤吃痛一个闭嘴就将木棍咬了个对折。
“你捅他脖子!给这畜生直接放血!”
听闻雪封的记忆目标直接转向野猪的脖子,直接一矛扎向野猪的大动脉,但是只给野猪弄了一点皮外伤。
“不破防啊卧槽。”
“捅它菊花!”
冥冥之中野猪感觉自己的屁股有股凉意,更加卖力地挣扎,直接甩开了身上的人就想往树林里跑。
璀璨刀光直接急了,打了半天眼见都要能击杀了结果小怪还要逃跑,这作为一个玩家还能忍得下去?直接一个恶狗扑食拽了野猪一个跟头,剩下的人也红着眼睛全部往上堆,竟又把野猪压制住了。
雪封的记忆直接将手中的树棍撇断成两节,形成了犹如匕首一般的尖锐头部,双手握着木棍像拜年一样就往野猪脖子上扎,这下终于破了野猪的防,棍子直接给野猪脖子开了一个大洞。
扎了一个洞还觉得不解气,就想抽出树棍再补一个洞,谁知抽出树棍野猪的血就像喷泉一样直接喷了雪封的记忆一脸,满脸鲜血的雪封记忆带着诡异的微笑,犹如恶鬼一般不停对野猪施展着拜年刀法,扎到木棍都折在脖子里取不出来,失去武器的雪封开始上脚,可能是直接把木棍跺进了野猪的气管,野猪的嘶吼声开始变形,挣扎力度也越来越小。
眼看就要斩野猪于身下,正在和野猪激战的几人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快闪!有野猪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