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就知道鸡蛋会答应她,谁叫她与鸡蛋是最默契的搭档呢!她笑着对红了脸的鸡蛋说:好好好,都是你的,只要你要,我都给你寻来。
鸡蛋刚想回答温宛什么却突然瞪大了水灵灵的小眼睛向前跑去,鼻子不停的耸动着:不好,魔修到了!
什么?随着温宛的惊呼,鸡蛋在空间为温木紧张的兮汇报着它勘察出的情报:高级魔修两人,而且这两位是生面孔,并不是城中那三位魔修……
温宛肃了脸色:新的?鸡蛋点了点头继续汇报着,中级魔修七人,低级魔修十三人,主人,我感觉他们来者不善!当然不善啊,毕竟我们是死对头!按照我们刚刚说好的,你只需要负责师兄弟的安全就好,一定要等到必要时刻在出手,不要轻易暴露你和青龙!温宛用神识抚了抚鸡蛋因紧张浮起的毛,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鸡蛋在这边为温宛汇报着魔修的情况,而青龙也在那边为高烨云汇报着情况,不得不说它们都爱着它们的主人,愿意陪他们一起成长。
高烨云在听完青龙所说的魔修的情况,他的想法与娘子温宛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请求自家的神兽保护那些被迷晕的师兄弟们,大概唯一不同的一点便是这个想法的出发点吧,温宛是为自己宗门,而高烨云只是是为她温宛一人,他不愿看她难过,哪怕那个让她难过的是她的宗门师兄弟,他高烨云是自私的,自私到想把温宛所有的情绪占为己有。.
院落中的曾胜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号棒在空中开出紫色的花朵,然后又在漆黑的夜幕中慢慢坠落,啊,多像他啊,曾胜眼中病态的目光痴痴凝在烟花上,一刻也不愿离开,瞧瞧这璀璨又灿烂的烟花多像为了家人赴汤蹈火的他,真是美丽,真是勇敢呐。
美丽的是烟花,勇敢的是曾胜?不然怎么会说这世上可恨的人儿真多,可恨的人为什么被称之为可恨,不就是打着亲昵的名义在伤害着亲密的人?曾胜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便他身后的房屋地上倒着无数曾经亲密的人,大概只是曾经。
天际边飞来一艘飞行船,曾胜看着那艘越来越近的飞行船,脸色渐渐涨红,口微微张着,迫切又激动的呼吸着空气,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为那威严而神圣的一幕而死去,看看那飘扬的血骷颅旗,再看看那红到发黑的船身,那传说中的浸泡过无数人血的飞行船啊!
曾胜的膝不由自主的缓缓弯下,只听扑通一声,他跪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尘土飞扬中,他周身围绕的魔气开始翻腾,魔气渐渐袭上了他的额角,眼白也转变成了黑红,就像泣了血泪却怎么也流不下来,渐渐在眼眶中凝成无尽的伤疤。
曾胜入了魔,额头中央未形成的残图无不彰显显着他是一个失败的魔,一个未完成进化的魔,一个最低级的魔啊!他没有被魔族接受,一个不被魔族接受的人怎么不会被笑话?
哈哈……刺耳又尖锐的笑声从飞行船中传出,曾胜抬起头仔细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黑斗篷还遮着脸的修士从飞行船中央飞来,有的乘剑有的乘扇还有的竟然乘铁陀,可以说他们的武器千奇百怪,不愧是最为杂乱的魔族中人。
这小子竟然成了魔,还是一个失败的魔!额头有着一朵黑三角图文的魔修嘲笑着跪在地下的曾胜,不等曾胜开口说一句话便一掌拍了过去,随着曾胜飞出去的身影,黑三角魔修恶劣的大笑着,嘴里没有丝毫怜悯,真是丢死人了,就这样还想成为我们魔修中的一份子?搞笑!
哎呦,我的主人哦,快擦擦手,可不要为一些无关人等费您的力气,不值得呢!一个低级魔修卑着躬屈着膝向黑三角魔修林塔良递上一块浅粉色的丝巾。
粉色?林塔亮敛下眼眸,口中吐出的语句寒气逼
人,他不拿低级魔修递过来的丝巾,也没有看那个满是谄笑的低级魔修,手中却开始凝聚着气团。
良大人,您难道忘了吗?这可是你前些日子最喜欢的那个小妮子的手帕,上面还有您最喜欢的桂花香呢!低级魔修微微将手中的手帕向前递去。
可是那个被我抛了皮做了屏风的小娘子?林塔良似乎有了星点的兴趣,他捏过丝巾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眼睛滑过一阵又一阵的暗光,啊,还真是香啊,成了,你回去领赏。说完转身问向自己身旁沉默不语的高级魔修,艳娘可是有什么坏主意,怎么不说话呢?
被称作艳娘的高级魔修冷冷扫了林塔良一眼:你可不要忘了任务!说完往屋前走去,似乎很是不愿搭理林塔良。
被林塔良一掌拍至屋角的曾胜听到任务的时候眼睛一亮,他匆忙踉跄着起身,奔至林塔良脚下,抱着林塔良的小腿巴结着:我知道,我我我知道任务,带上我吧!
林塔良身旁的低级魔修唇角勾勒出一个残忍的弧度,这个刚刚入魔的人(曾胜)还真是可怜,他难道不知道林塔良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无缘故忽然近他的身吗?更别说他还抱了林塔良的小腿,嫌命太长了吧!果然不出他所料,抱林塔良的那个男人被林塔良一掌拍死了,瞧瞧那不可置信的小眼神真真是可怜极了。
林塔良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用提醒,我当然记得任务是什么,不就是把这些人带回魔族主城吗?不过右护法这回竟然要活人,真不知道那么喜欢研究死人尸体的老女人竟然为什么开始要活人了?难不成要转变修炼之术,开始什么采阳补阴之术?那可真真是好笑极了!
够了,右护法怎么样还论不到你议论,要想好好完成这次任务便好好给我把屋中的人带回去!媚娘解开身上的斗篷,将它交给身旁低级的魔修,拿好了,返程的时候再来找你拿,若是弄丢了,自己拿命来赔。
低级魔修细细将斗篷搭在弯起来的臂弯中,低头卑微的应声道:是,您千万要小心点。
其实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在这群魔修中阶级等级非常分明,低级魔修穿的斗篷是暗灰色,领口袖口有红色丝线点缀,中级魔修的斗篷则是黑色,领口袖口是银色丝线点缀,而高级魔修则是紫黑色,领口袖口有金色丝线点缀,按此方法观察就会发现在他们这一群魔修中,两位高级魔修分别是媚娘和林塔良,怪不得林塔良感如此放肆,连右护法玩笑都敢开,原来是高级魔修呢!至于艳娘重视的斗篷则是魔修在外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外出杀人的必备品,在艳娘眼里这件代表魔族优越感的斗篷是切不可丢弃,若是丢弃,她还怎么向魔主交代呢?她可是魔主亲自册封的高级魔修呢!
林塔良和艳娘似乎都有着高级魔修通有的毛病,目中无人以及那高高在上的荣誉感,因为这目中无人,艳娘和林塔良并没有命令低级魔修们去好好检查一下屋中的众人是否确实有被迷晕,又因为那高高在上的荣誉感,二人虽亲自将屋中的众人扔至在院中的空地上但没有将他们牢牢捆绑,包括那假装昏迷的温宛和高烨云。
你们!林塔良皱着浓眉,额上的皱纹凝结成团,他粗鲁的擦着自己刚刚拎人的双手,即便手心手背因为用的力道大而迅速通红了起来,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破了皮,林塔良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嘴里满是厌恶的语调,啊,真是要疯,你们这些低级魔修还不快把他们丢在飞行船舱的牢狱里?要你们是做什么的?该死!
林塔良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直到手背留出了点点血珠,他这才停下了呼喊,头微低,眼中滑过阵阵不知所措,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才会使手成为这副血迹斑斑的模样,片刻呆愣过后,林塔良眯着眼,眼角上挑,小口微
张轻吐舌尖,竟是添起了那点点血珠。
等等!艳娘骤然的出声打断了低级魔修刚刚准备搬运的动作,她扭着身姿来到树下,仔细凝视了地上的人一番,不由得感慨道:想不到还有这等标志的人儿,真可是能做我的鼎炉啊。
嗯?林塔良疑惑向前,探身向艳娘注视的人儿望去,不由得讥笑了起来:他可是右护法重点索要的高烨云公子,你确定要和右护法抢?你们女人啊,什么不好,偏偏喜欢长得俊的!
被拆了台的艳娘怒瞪了林塔良一眼,转身拂袖离去,不在理会地下躺着的人儿是俊是丑是否能入了她的眼。
青龙在听到高级魔修艳娘要拿主人高烨云做鼎炉时不由得想到了女主人温宛,它绝对知道那个女人要吃醋,而它的主人大概要倒霉了,女主人要是不依不饶的调侃起来,男主人还真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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