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所讲的事实跟李春兰和石景宁分析出来的并没有太大差别,孙医生在给张荣接生的时候向她求援,引起了张荣的注意。
后来张荣留心打听卫生所的情形,发现那里面的女人身份很高是个有钱人,而且刚好生了个闺女,张荣就动了心,想用自己的孩子调换人家的闺女。
“我闺女有点毛病,这孩子是天生残疾,要是搁在村里那是嫁不出去的,可要把她送到城里边儿去,找个有钱的父母,那以后就不用发愁了,”张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
“春兰啊,你刚成家,还没有孩子,等你有了孩子,当妈的这份苦心你就能明白了!”
李春兰心想,你的孩子享福了,可我却遭了一辈子的罪,她冷哼一声,“你闺女有什么毛病?”
“她没有小脚趾,两只脚的脚趾头加起来一共只有八个,因为她有这个毛病,我都没敢让李冬宝看过孩子,就是怕他嫌弃孩子嫌弃我,”张荣苦着脸继续往下说,
“孩子换的挺顺利,那女人身边的人连夜照顾她,已经累得不行了,我很顺利的就把孩子换了,”
张荣一点儿都不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初生婴儿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天残不像是外伤那么显眼,不认真去数孩子的脚趾头,根本不会注意到孩子的脚有异常。
当年的情形就是那样,亲生母亲不照顾孩子只喂奶,而照顾孩子的人不是亲生母亲,所以不上心,再加上张荣换孩子的时候,孩子才不过出生一两天而已,所有的新生儿看起来都差不多。
这样才让张荣钻了空子,把小婴儿调换过来,而根本没有引起对方的察觉。
李春兰却没有轻易相信,“就算脚趾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可是知道我的腰上有胎记,你闺女的腰上有吗?”
张荣楞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李春兰,别的事情你可以怀疑,这件事我可没说谎,当时正是大冬天的,谁会无缘无故掀起孩子的衣服,来看她背上有没有胎记呢?”
李春兰说这话也只是试探张茶而已,当年孙医生见了她身上的胎记,那是因为是他接生,孩子出生以后,医生第一个动作就是要把小婴儿倒拎着,拍打后背,好让小婴儿哭出来,也顺便观察一下小婴儿有没有被痰卡住。
所以孙医生才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她身上有胎记。
然后就像张荣说的,天气严寒,大家会给小婴儿做好保暖措施,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这样一来,肯定是没什么人知道小婴儿身上有胎记。
看到张荣矢口否认,李春兰不置可否的笑笑,“可惜你自以为说的这些事情是秘密,我却是早都知道了!”
张荣急了,“别,春兰,你别着急,你听我说,我可是真有秘密告诉你,你还不知道你有个哥哥吧?”
李春兰摇了摇头,“你说错了,这件事我也知道,当年我母亲在卫生所生下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张荣有些抓狂,一边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低着头努力思考,突然之间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再一次扑到了铁栅栏上,
“春兰我知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