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一号是目前谢子修科研小组里的主打产品,这个药的配方就是李春兰做出来的,后续她又根据配方把汤药修改成了丸药。
“我们已经联系了市里边几家大医院的肿瘤科,请他们匀一些肺癌的病人过来,”谢子修在给大家召开小组会的时候,很严肃的要求大家,
“为了方便对这些病人进行治疗观察,领导已经决定把旁边的一栋楼都匀给咱们做病房!”
李春兰已经根据秋霜一号的特性,把这种药物的用法和注意事项都写了下来。
此刻,李春兰就给所有小组里所有的成员分发着药品说明书,“这里边是药物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更多的数据需要等到志愿者们服药以后,我们才能取得!”
药物临床试验,其实就是在肺癌病人身上使用,然后观察疗效还有毒副作用。
进入谢子修研究小组的医生,都有相当丰富的临床经验,自然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工作。
接下来的工作跟医院里的住院科室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每个人都会分配几名病人,然后把秋霜一号作为主要治疗药物,对病人进行治疗。
这个阶段说白了跟住院部也没啥差别,甚至还需要留一个值班医生,来应对夜间突发状况。
谢子修小组现在有七名临床医生,他身先士卒把自己也算了进去,这样就有八个能值班的医生,刚好每人一天。
值班期间被褥都用自己的,不过值班室却只有一间,这样一来只能上一个值班医生,走了之后接班的人再换上自己的个人物品。
谢子修就给了大家每人一套新被子还有床单,这样的话大家只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己的柜子里,用的时候拿出来就可以了。
李春兰看了看值班表,她被排在八个人里面的最后一个,其实按照谢子修的意思,作为组里边唯一的女同志,李春兰就不要值班了。
还是李春兰自己要求参加值班的,多干一点活无所谓,若是别人认为谢子修偏心那可就不好了。
李春兰就是这样,对于越是关心自己的人,她越害怕给对方添麻烦。
做好了值班的准备,李春兰又回家跟石景宁打了个招呼,毕竟要值夜班了,石景宁这个做丈夫的心里也得有个数,到了那一天他就得多操心一点家里的事情了。
石景宁一向很支持李春兰的工作,“春兰你放心去值班吧,这段时间单位和公司的事情都顺,我已经给旁边的院子找到了新的租客,那是个正经人,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人聪明又有干劲儿。”
能得到石景宁表扬的租客,这倒让李春兰起了好奇心。
不过她实在是太忙,转眼之间就又被工作上的事情给绊住了脚。
谢子修通知开始收病人的第二天,就有患者们拿着各大医院的介绍信找到了研究所里。
要知道,来的这些患者可都是被确诊为肺癌的患者,这种病几乎是没什么办法,他们也是在医院里边听了医生的宣传,知道研究所有新药,这才过来试一试运气的。
只不过,想要做秋霜一号的志愿者,还必须要签署文件,这份文件就是自愿免责声明,在使用秋霜一号的过程中,无论患者出现什么不良反应,都不能追究研究所的责任。
因为这份文件的缘故,有很多本来想使用秋霜一号的患者又犹豫起来,既想要活命,又怕担风险,他们前怕狼后怕虎,都犹豫着不敢签免责声明。
谢子修从事过类似的工作,因此面临这种局面也不着急,他知道人和人性格不一样总有人活命心切,会同意签下这个文件的。
果然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义无反顾地挤到了谢子修面前,“大夫,你们这里治病要钱不?”
谢子修摇了摇头,“只要你签署了免责声明,你就算是秋霜一号的志愿者,我们将免费为你提供药物,直到你康复为止!”
为了确保有人愿意试验秋霜一号的效果,凡是签署了免责声明的志愿者,都将由研究所出资为他们提供药物和支持治疗,而患者本身不用掏一分钱,这也是谢子修笃定一定会有人签协议的原因之一,因为现在还是穷人多呀。
果然听到谢子修的话,这个农村大嫂严肃的点一点头,“俺不会写字,你把文件拿过来,俺给你摁个手指印儿吧!”
指印儿跟签名一样有效,谢子修点点头,旁边的李春兰打开一盒印泥,又亲自填了这个大嫂的姓名,这个农村大嫂名叫田桂香。
然后指点着田桂香沾上印泥站,让她把右手拇指印儿摁在了一份儿免责声明上。
看着田桂香按完指印儿,李春兰就抬头笑道,“田桂香,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了!”
有了田桂香带头,后边有些犹豫不决的人,也终于下了决心,签署了声明。
他们这种病,在其他医院里,医生已经明确的告知治不了,让他们回家等死,现在研究所能给他们一线生机,哪怕是研究所的药有问题,那也无非是死的快一点。
这一天坐下来,李春兰一共收了三名患者,其他医生也都或多或少收了几个人,之所以要给每个医生都分派名额,那是因为管这种患者非常吃力,必须事无巨细记录病号的所有情况。
李春兰收了三名患者,说来也巧,她这三名患者都是女人,李春兰也就把他们安排在一个病房,一床就是田桂香,她是李春兰的第一个病人,也是科研小组的第一个病人。
李春兰在第一时间就查看了这三名患者的情况。
田桂香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她是个农村下苦力的女人,等发现身体有异常的时候进医院一查,医生就直接告诉她治不了了,把她给介绍到了研究所。
李春兰查看了田桂香的身体情况,完全符合秋霜一号的治疗条件。
只是这个药的药性有些霸道,刚吃下去的前三天病人是下不了床的,需要有人照顾,虽然研究所也有护士,但这种情况就需要个家属在旁边操心着点儿。
李春兰点点头,就问田桂香的家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