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就有些奇怪,“咱们靠山屯不说是世外桃源吧,我觉得还是挺单纯的,大丫到底看到了什么?又得罪了什么人?”
在众人催促的目光中,吴大丫扭扭捏捏说了起来,原来那一天她上山,在山上看到了一男一女在幽会。
听到了这个话,李春兰和石景宁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民风再淳朴的地方,也难免会出现这种男女勾勾搭搭的事儿,这种事儿往小里说,就是夫妻反目,往大里说,那可是会弄出人命官司的。
“大丫,那两个人发现了你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你只要不把这事儿说出去不就完了?”李春兰还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这种事儿,只要不宣扬,应该也能明哲保身。
“坏就坏在这儿了,大丫年纪还小,遇到了这种事儿,不知道躲,还傻乎乎的看,被对方看到了脸,”吴兰成很是发愁,“我这就是害怕大丫回去遭到报复呀!”
一般的村民,被人撞破这事儿,自己心里也虚,哪里还敢声张,按照吴兰成的说法对方不但不怕,还要报复,那这一定是个嚣张跋扈的人。
究竟是谁呢?李春兰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却不方便问出来。
吴大丫一咬牙,把事情的真相给抖露出来,“这两个人你们肯定都认识,女的就是赖寡妇,男的就是杏花村郑三儿。”
听到了这个名字,李春兰倒吸了一口凉气,郑三儿这人可不好惹,他就是人们常说地痞二溜子,好好的一个村民从小就打架,手脚不干净,把街坊邻居都偷了个遍,爹妈直接被他气死,他自己也被送进了劳教所改造了好几年。
出来以后,郑三儿并没有改好反而变本加厉,只是几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学聪明了,干什么坏事儿再不会明面儿上出手,而是暗地里使坏,这样让大家更加防不胜防。
李春兰想起来过年的时候,她诊断出了赖寡妇怀了身孕,如今看来,那应该是郑三儿的孩子。
这就明了,为什么赖寡妇,怀了孕却不跟郑三光明正大的扯证结婚,而是偷偷摸摸的,那是因为郑三儿家里是有老婆的。
郑三儿的老婆不是本地人,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移民,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人生地不熟,家里又没大人撑腰,糊里糊涂就被郑三占了身子,只能嫁给他。
这些年,郑三儿在外头惹是生非,他老婆倒还本分,守着孩子在家里操持家务,否则的话郑三儿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要是这种情况,那可真的难办了,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被郑三儿这种人惦记上,”听说是这种情况,李春兰也发起了愁。
“我寻思着大丫儿可不能回去,最好是把这孩子留在东问城,这样的话郑三儿手再长也伸不到城里来,”吴兰成到底年长,琢磨出来一个比较周全的办法。
李春兰咬着嘴唇想了想,又看了看石景宁,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还是李春兰头一次遇到了难事向石景宁求助,后者的心里甜丝丝的,立刻点了点头,“这事儿简单,交给我办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