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春兰这样说,石景宁又爱又恨的一把抓住她的发梢,用力揉了几下,“春兰,你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怎么会跟刘丽红有深入接触呢,如果有的话我还怎么娶你?”
李春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石景宁的意思,刘丽红本身就对石景宁死缠烂打,如果石景宁真的接触过她的话,那刘丽红怎么会轻易放过石景宁?
李春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就是没有接触?”
“当然没有,我只有你一个女人!”石景宁很严肃,“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觉得那刘丽红怎么不对劲?”
李春兰想了想,“她本身不是学医的吧?就是感觉到她突然一下子代表枣仁堂出席中药大赛,有些奇怪罢了!”
石景宁就笑了起来,“枣仁堂的掌柜白景琦就是刘丽红的舅舅,他们白家以医术传家,刘丽红想要学也快得很!”
李春兰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追问,这个刘丽红究竟有什么问题,只有等待下一次有机会接触时再说了。
趁着李春兰发呆的功夫,石景宁已经把热水弄好,“春兰洗澡去!”
石景宁这人有些不为人知的喜好,比如说他就特别喜欢夫妻同浴。
李春兰就顾不得再想什么了,夫妻两个打闹了一会儿,石景宁终于把李春兰给捉进了浴室。
有了石景宁在身边,到底跟哪家药厂合作很快就定了下来。
与李春兰合作生产膏药的药厂,听说李春兰在省城还没有房子,就提出以内部价格卖给李春兰一套。
“房子不是新的,卖给你这套,有人住过两三年,不过那人调走了,走之前,又把房子退给了厂里边儿,你想要的话,就用当初的价格给你,一共八十四平米,你给五百块钱就好,”跟李春兰谈合作的副厂长很大方的说。
这个好消息让李春兰又惊又喜,每次石景宁过来他俩都得住招待所,实在是不方便,如果有了自己的房子,不但夫妻团聚有了地方,就是过周末他也有个好去处,毕竟住在集体宿舍干什么都不方便。
只不过这个价格李春兰有些吃不准,急忙看向石景宁,后者冲着她点点头,李春兰这才接受了副厂长的好意。
副厂长也是过来人,知道买房是大事,夫妻两个商量一番很是正常的,对于石景宁夫妻的互动也不以为意,他看李春兰定下来,就告诉她想要房的话,就去厂里边基建科领钥匙。
“小李同学石同志,你们两个拿了钥匙就去看房,看好了再回基建科办手续,如果相不中那就算了,只要这房交了钱就是你们自己的,”
“到时候想送想卖都可以,如果以后你决定不住了,一时卖不掉,在原价卖给厂里边儿也行!”副厂长这番话就相当于给房子下了包退换的保证。
李春兰和石景宁一听很高兴,这感情好,不管怎么说这房子都不愁。
李春兰这段时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石景宁却不让她用这个钱,而是把自己的体己拿出来,
“春兰,你挣的钱你自己留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儿!咱们靠山屯儿的房子不值什么钱,我该给你买个好房子!”
李春兰看着存折上边惊人的数字,抬头看看石景宁,“你这是把家底都给我了?”
“这不是买房置业吗?这是正经事儿,我的不都是你的吗?”石景宁怜爱的替妻子理了理头发。
第二天李春兰没有课,两人急着搬新房,就去了药厂的基建科领钥匙,果然副厂长已经打过招呼,基建科的人很痛快的把钥匙给了他们,又告诉他们大概的方位。
药厂的家属院就在药厂的对面,一条马路隔在中间,闻不到药厂的味道。
药厂的家属院里,种着桐树,道路很宽,分给李春兰和石景宁的是个小独院,青砖铺地,白墙红瓦,里边有个套间,院子里有厨房,倒像是专为小夫妻准备的。
药厂的西北角则是几栋单薄的红砖楼,那是单身宿舍楼,刚进药厂的员工,四五个人住一间。
李春兰没想到这房子还带个小院儿,这样看来,五百块钱在省城拿下这院子还真是赚了。
原来的房主算是个讲究人,房子没有怎么糟蹋,只是屋里扔了不少没带走的家具。
夫妻两个看了看,觉得这些家具都不值什么钱,干脆找了一个收旧货的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收走。
“这屋子得找人粉刷,然后晾上一段时间就可以住了,”石景宁看了看房子,伸手拍了拍李春兰,“媳妇儿,接下来刷房打家具又得辛苦你了!”
“你不是都给了钱吗?干这些活儿自然有工匠,我又不辛苦!”李春兰紧紧挽着石景宁的手臂,觉得心里甜蜜极了。
两人趁热打铁,去市场转了一下午,找好了刷墙的师傅和打家具的师傅。
现在的家具成品很少,大部分人家需要家具,都是买好木板,然后把木匠师傅请到家里,就在家里开工制作,而做家具的这段时间,木匠师傅就在家里吃住,走的时候结算手工钱。
李春兰这房是新房,厨房什么的都可以使用。跟木匠师傅商量好以后,对方同意自己做饭,只不过食材要由李春兰准备。
李春兰手里有粮票,就去买了十斤玉米面儿十斤白面,还有一些调味料白菜土豆放在厨房里边儿,想吃什么就由着木匠师傅自己折腾去了。
把房子的事情弄好,夫妻两个心满意足的回饭店去了。
刚进了饭店,就看到有人在大厅里乱跑,看见石景宁就喊他,“老石快过来帮忙,张老病了!”
张老就是这一次主持会议的人,他年龄本来就比较大了,中午又多喝了几杯酒,现在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这种状态俗称中风。
其实就是西医所说的脑出血或者是脑梗,这种情况是不一般动的,最理想的就是把病人留在原地进行抢救。
李春兰和石景宁赶到张老房间的时候,屋子里边已经围了一群人,而在张老床边站着的正是刘丽红。
“张老这个情况是血管被血栓堵住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血栓疏通开,”刘丽红已经做出了诊断。
然而这时候李春兰也走到了床边,她眉头一皱,本能就觉得刘丽红所做的诊断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