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蛋觉着鼻子发酸,可是还是隐忍住。
郝蛋现在不敢见郝仁与冷萍,尤其是冷萍,他觉着辜负了冷萍对他的嘱托。
可是只有冷萍回来才有希望,郝蛋崇拜万能的冷萍。
“袁叔叔去了半个月,就算是回来,也在路上呢,咱们还是要自己想办法!”郝蛋说道,想着下午再去城里找找,这次他跟于学良一起去,虽说他不愿意向那方面想,可是那地方还是要去瞧瞧。
他们要去青楼。
“石头,一会儿我做好饭,你端给娘吃了,吃了饭再喝药,下午我跟学良哥去城里再找找花儿!”郝蛋说道。
石头点头。
就在郝蛋与于学良准备进城的时候,冷萍回来了。
冷萍先去临城找了华英,华英的药材生意在几个城都有涉猎,认识的人也多,冷萍想要他帮忙。
华英没有想到冷萍竟然与司徒展宸一起回来,他愣怔了一下,见司徒展宸暗中给他使眼色,他就赶紧唤了一声司徒公子,将司徒展宸当做合作伙伴看待。
“失踪?”华英皱眉,微微的沉吟,“冷姑娘放心,这事儿我立刻就安排下去,让人都注意点,不过这一般拍花子,都是送去青楼,冷姑娘您也别忌讳,我先派人去附近几个城镇的青楼瞧瞧,看看可有消息!”
冷萍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忌讳,只要花儿活着比什么都强!
华英赶紧派人去了附近几个城镇的青楼。
华英要冷萍在华药行等消息,冷萍却坐不住,她先亲自去里城找找,当即也就与司徒展宸继续赶路。
随着越是靠近里城,司徒展宸的神情越是低抑。
他的人日夜兼程,至少比他快两天,可是两天的时间都没有郝花的消息……司徒展宸隐隐的觉着不简单。
司徒展宸在各个城镇都有自己的护卫军,以备不时之需,这次他出动了那些人,按理说,如果花儿还在里城的话,肯定能找到,可是……
司徒展宸也想要去里城看看。
到了里城,这接近两个月没回来,冷萍心里应该十分高兴的,可是这会儿,冷萍只觉着沉重。
花儿已经丢了快一个月了,还是毫无消息,花儿到底去哪儿了?
站在里城街头,冷萍觉着十分的茫然,她不知道能去哪儿找,又能依靠哪些人?
在现代的时候,冷萍没有什么亲人,除了她的丈夫李勒勤。
李勒勤先是科长后来是部长,他的关系错综复杂,认识的能人不少,他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
所以她从来没有这种茫然感,直到离婚那一天,
离婚,李勒勤一提出来,她就答应了,虽然她的心里对李勒勤还有留恋。
她将李勒勤当做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那唯一的亲人抛弃了她!
如今她将花儿也当做了她的亲人,她绝对不会抛弃花儿!
司徒展宸望着冷萍的侧脸,低声道:“华老板已经答应帮忙,我也与我的人打了招呼,找到花儿是迟早的事情!”
冷萍没有回答他的话,突地记起了什么,她冲到肉包子铺前,买了五十个大肉包子。
她去了城外失修的城隍庙,她记得那里有很多乞丐,电视上不是常播,丐帮找人是最快的!
司徒展宸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在她后面。
冷萍一进入城隍面,就打开了手里的包袱铺在地上,露出里面的肉包子来。
一群乞丐蜂拥而至。
“先别吃!”冷萍从门口摸了一根棍子,抡了一下,那些扑上去的乞丐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虎视眈眈的望着她。
冷萍将棍子拄在身前,掐了腰,毫不害怕的回盯着那些乞丐。
“你们只要帮我做件事情,别说包子,还有银子!”冷萍大声道,又从怀里摸出了二十两银子。
这会儿,乞丐纷纷的向后站,让出了一条路来,就见最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乞丐,看样子是这城隍面乞丐的头目,一边用树枝剔着牙一边说道:“小姑娘,什么事情尽管说!”
“帮我找个人,她叫做郝花,今年七岁,瓜子脸,眼睛很大,元宵节的时候在城里走丢的,若是你们找着了,这包子跟银子全是你们的!”冷萍挥了挥手里的银子。
“好,这活儿接下了,不过这银子能等,包子不能等,小姑娘,先让咱们的兄弟填饱肚子才好给你办事!”那乞丐头说道。
冷萍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
有一个身上最干净的乞丐上前拿了四个肉包子给了那乞丐头,然后剩下的乞丐一拥而上。
一群穷凶极恶的人争夺食物的场面很恐怖。
司徒展宸在后面瞧着也有些心惊。
人穷了饿了,什么时候都能做的出来!
从城隍面出来,司徒展宸忍不住说道:“以后你自己不要来这里!”
冷萍是个小姑娘,身上又带着银子,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男人,太危险了!
“我能自保!”冷萍并不怕。
她的身上带着银针,在现代的时候有次走夜路,有个流氓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她一银针就刺得他全身瘫软在地。
她还会卸关节,几个男人近不得她身。
司徒展宸心里又涌起怒气,他低声道:“我说过我会帮你,你要相信我!”
“多一条路就多个机会!”冷萍只想快点找到花儿,时间越长,找到花儿的机会越渺茫,她不是不相信司徒展宸,她只是想尽最大的努力!
司徒展宸不说话了。
司徒展宸留在了里城,冷萍却要回家。
她要先回去看看郝家人,花儿失踪,郝家一定也不好。
冷萍到家的时候,郝蛋与于学良正要出门。
“姐……姐姐……”郝蛋愣愣的望着冷萍,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男子汉,哭什么!”冷萍也觉着眼睛发涩,她抽了抽鼻子忍住,上前拍了郝蛋的肩膀,“放心,花儿会回来的!”
郝蛋哭的更大声。
于学良望了望后面问道:“郝仁没回来?”
郝蛋也抹了抹眼泪,向后瞧了一眼,“姐姐,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