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滴个天爷爷哎!”
“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老贾啊,你快睁睁眼吧!他阎老西欺负到你孙子头上来了哎!”
“过不下去啦!你老贾家现如今就这么一个孙子!”
“还被人冤枉成三只手啦!”
“这满大院的人,欺负我贾家门,老得老、小的小、残的残,还有那个啥哎!”
........
话说这老虔婆,心肠是真够硬的!
昨天晚上秦淮茹入院分娩,今天下午就给办出院了。
退还的住院押金,也不说还给一大爷,自己就昧了。
傍晚上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的时候,老贾家炖了一锅鱼汤。
那个时候,一大妈还夸了贾张氏一句,说她知道疼人,还给儿媳妇熬鱼汤喝。
直到三大爷闫埠贵下班回来,打算把鱼炖了,给自家老伴儿补补身子。
这不是昨夜闹了半宿,三大妈有点受寒了麽。
做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钓的那条大草鱼,放家里都养了七八天了,一下子丢了。
可把三大爷给气坏了。
顺着鱼汤的香味,就找到了老贾家门上。
贾张氏也精得很,棒梗把鱼偷回来后,就让孙子出去躲着了。
更是一口咬定,这鱼是她自己买的。
三大爷闫埠贵,精打细算可是出了名的!
你以为你把鱼炖了,棒梗又躲出去了,我就没办法证明这鱼是我的?
姥姥!
当下就把证据找了出来!
大草鱼的鱼尾处,被针扎了三个小眼儿!
饶是贾张氏难缠,也抵不过铁证如山。
于是就出现了上面那一幕,贾张氏撒泼耍无赖。
吕平安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百感交集。
路过中院时,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声。
唉......
顺便又给贾张氏增添了几分业障之息。
老虔婆啊老虔婆,你就可劲儿作吧。
等到你把身上的妖魔养得膘肥体壮了,到我收割的时候,精神力能得到莫大的补充呢。
吕平安旁若无人般,从贾张氏身边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一条鱼而已,说破大天,也就块二八毛的事。
只是一大爷昨晚才损失了十四块住院费,心里面也堵得慌。
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奶奶......妈妈不舒服了,说是胸憋的慌...”
小当来到贾张氏身边,轻轻了扯了扯她的衣角。
贾张氏理都不理,就顾着哭天喊地了。
傻柱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当,心里面是真不忍。
可看三大爷的神色,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得嘞,这条鱼算是我买给秦姐补身子了。”傻柱大大咧咧掏出了几张毛票。
“五毛钱?我那条草鱼少说了三斤多!最低一块!”
“一块钱?我都能买只鸡了!再说这鱼,不是您自个儿钓的嘛。”
“我养了八九天呢!”
“成成成,不跟您计较这三瓜俩枣的!”
替贾张氏化解了“偷鱼危机”后,傻柱还等着听两句感谢的话呢。
谁料贾张氏起身拍拍土,狠狠的剜了一眼傻柱,回屋吃鱼去了。
“什么人呐!”
傻柱也骂骂咧咧的回屋了。
秦淮茹刚生完孩子,身子肯定虚弱,加上出院的时间过早,有点回奶了。
“不争气的东西!养活了仨孩子,就一个带把儿的!”
“这回倒好了,生下槐花后还没奶水了!”
“小当,去,把你哥喊回来吃鱼。”
“还得让我一个老婆子伺候你,给,自己端着碗喝!”
秦淮茹心里就甭提多委屈了,鱼汤混着泪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嫁到他们老贾家,真是造孽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本来就回奶,你这一哭,不就更没奶水了麽!”
贾东旭非但不给自己媳妇儿添好话,反而跟他那个妈,一起挤兑起了秦淮茹。
“真是白白糟践了那碗鱼汤!”
“我告诉你秦淮茹!既然你现在奶不了孩子!明天赶紧给我滚去厂里报到!”
“一家老小的吃吃喝喝,可都指望着我那份工作呢!”
秦淮茹背过脸,眼泪已决堤......
聋老太太屋里。
“老贾家又养了个姑娘?”老太太问道。
“是啊,小名儿槐花。”
“哦,槐花好,好活。我怎么听着那屋里又嚷起来了啊?”
“不清楚,听小当说,好像是秦淮茹胸口憋得慌。”
“这样啊,搞不好,是那小媳妇儿回奶了。”
“您说是就是了,这住了一天就出院,肯定会落下毛病的。”一大妈应声道。
“唉,那小媳妇儿福薄。往后跟着他老贾家,吃不好还吃不孬嘛。”
“谁说不是呢。”
恰逢此时,吕平安提了一副药,掀开门帘子就溜了进来,说道:
“老太太,听说您感冒了,好点没。我这给你抓了服小柴胡汤,改明儿让一大妈帮你熬上。”
“瞧,一大爷、一大妈在这儿呢。”
“你小子,挺会掐时间,赶着饭点儿就来了。”一大爷顺手接过了中药包。
“一大爷,我可是听出来了,您这话是嫌呼我。得,多说不说,明天我也去弄两条鱼,交给柱子做,一条红烧,一条炖汤。成不,老太太?”
“成啊,怎么不成。”聋老太太笑得都没牙了。
“平安呐,如今你也是厂子里的副主任了,有余力的话,多帮帮老贾家。”一大爷又开始给人洗脑了。
“一大爷,真不是我不帮。您瞅瞅那贾张氏,一天到晚的什么德性啊。”
“还有,我可是才借给他们二十块钱,还搭了一条子山猪肉呢。除了秦淮茹说过感谢我的话,他们老贾家其余的人,跟我说过半个谢字没?”
“谢不谢的都无所谓,您在看看贾张氏教出来的孩子,就那棒梗,打小就偷鸡摸狗的,见了我面儿,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没小当乖呢!”
一大爷兀自叹息一声,说道:
“唉,不管怎么说,咱都一个院住着。你就看在秦淮茹拉扯一大家子的份上,搭把手。”
“别!您可不能胡出主意,更不敢让秦淮茹私底下找我啊!”
“好嘛!这要是让那老虔婆知道了,还不生撕了我?”
“您知道麽,不光那老虔婆,我这边刚借了他们家二十块钱,何雨柱都找上我了!”
“张嘴就怀疑我对秦淮茹有意思。”
“您说说,他这不是毁我呢嘛,我可跟人处着对象呢,礼拜五就上人家提亲。”
“这闲话要是传扬出去了,我还怎么娶媳妇儿啊!”
一大爷也是识大体的人,既然吕平安都这么说了,眼下也就不再给他灌输自己那些思想。完整内容
“平安!吕平安!怪了,人呢?”傻柱在院里喊了两声。
“好像是柱子叫我,我去看看啊。”吕平安掀开门帘子,回道:
“这儿呢!怎么了柱子?”
“嗨,你怎么跑老太太屋里了,走,上我屋喝点去。”
“去吧,柱子一般不找人喝酒,找你,一准有事。”一大爷在这点上,还是洞若观火的。
“成,那我先走啦。老太太,明儿我拿鱼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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