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打扮的像是卧底接头啊？”
苏晟笑着调侃程澄的穿着。
她的伪装在这里起到了反作用，要是穿的随便一点，反而不起眼。
程澄看着满面欢喜的苏晟，有一些不明觉厉。
她哪儿知道，这是个苍蝇馆啊！
程澄这两天压根都不敢出门，她的住所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楼底下天天停着一辆白色的飞度，刚刚她出来的时候硬是跟了一路。
她又是转地铁，又是上公交车，这才把那伙人甩掉的。
“你约我过来什么事情？”程澄着急地询问。
“不急，先点菜吧，我还没吃饭呢。”
苏晟用蹩脚的客家话，跟老板报了几个菜。
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来以后，苏晟主动帮程澄劈开一双筷子。
“别看这儿有点脏乱，但手艺可好了！”
“你快尝尝。”
在苏晟的怂恿下，程澄最终还是摘下了口罩。
餐馆里的所有人，这个时候才看清楚程澄的真面容。
好家伙。
原来她不是“口罩战神”啊！
刚刚程澄在店里，起码坐了有将近半个钟头吧。
能让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等这么久，这男的有点本事啊！
“味道怎么样？”
“嗯，挺好。”
程澄说的是实话，菜确实做的好吃，但她现在没胃口吃。
吃了几口，程澄就放下了筷子。
反观苏晟，他的胃口可太好了。
苏晟从早忙到晚，干了一天的重活儿，现在可谓食欲大开。
给他一头牛，都能吃个干净。
程澄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好胃口，看起来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男人，竟然能吃这么多。
四个菜，一大碗粉，被苏晟收拾的干干净净。
吃完以后，苏晟还拿出一支芙蓉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滤嘴，在桌面上敲了敲。
苏晟已经送到了嘴里，下意识地想点，但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程澄，一直盯着他看，最终还是把烟从嘴里抽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约我干嘛了吧？”
“也不干嘛，就是想当面向你赔礼道歉。”苏晟直视着程澄的眼睛，真挚地说道。
“给我道歉？”
“嗯。”
“为什么？”
为什么？
苏晟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那天晚上把程澄约到酒吧见面，确实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现在网络上那些有心人，已经把程澄的身份彻底扒出来，还有人在网上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显然，已经影响到了程澄的正常生活，对她造成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没必要道歉，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而且你当时也提醒过我，如果我不怕这些麻烦的话，就过去赴约。”
“现在麻烦来了，我总不能怪到你的头上。”
程澄对这些事情看的很开，她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既然当时做了这种决定，就不要后悔。
罗玲说的那些确实没错，但事前程澄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我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网上关于你的那些黑历史，是不是真的？”
程澄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是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真的，那么程澄愿意承担这个代价。
现在。
她只希望苏晟能够告诉他实话。
“你觉得关于我的那些黑历史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晟没有给出程澄一个正面的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这一问，可把程澄问着了。
程澄之前可能还有点坚定的相信苏晟，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让程澄摇摆不定，半信半疑。
程澄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做对了没有。
如果做错了，那就及时止损。
如果做对了，那她就能松口气，心里不用这么半吊着。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苏晟沉默了几秒，给出了他的答案。
“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假的。”
“真的是假的？”
“真的。”
“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程澄：？？？
她这两天的状态本来就不好。
苏晟还搁这儿跟她绕。
绕来绕去，把她都要绕蒙了。
“到底？！”程澄有点急了。
“是真的，我确实和她有过，她是我之前的一个站姐，因为看不惯我和林婉那些事儿，所以就把她偷拍我的照片发出来了。”
苏晟坦白地跟程澄解释。
程澄心里非常不情愿听到这个回答。
苏晟连一句假话都不会说？
哪怕骗骗她也好啊！
只要苏晟一句话，说是假的，程澄就会坚定地站在苏晟的背后支持他。
让程澄心里没想到的是，苏晟竟然亲口承认了。
嗯。
是她想太多了。
她在脑子里给苏晟加了一层又一层的滤镜，把苏晟想象的太美好，太纯洁了。
真的就应了那句话。
娱乐圈有几个是干净的？
程澄今天鼓起勇气问苏晟，不就是想要知道实话吗？
怎么苏晟说了实话，她的情绪和状态反而更差了。
程澄感觉，自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苏晟对程澄了解的太通透了。
前世程澄可是苏晟众多地下女友之一，而程澄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为了保持两人的关系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甚至还接受了苏晟的现实，表示会等着他玩儿够收心。
说实话就连苏晟自己都不知道那些黑历史是不是真的。
但这一世如果还想要跟程澄发展的话，必须得先击破她的心理防线，给她打好预防针。
今后苏晟在关系的处理上，才能更舒服一些。
现在程澄肯定是接受不了，但过段时间肯定就好了。
苏晟拿出了他前两天准备好的“钩子”。
“程澄，我知道你最近遭受了网络暴力，我也经历过网络暴力，知道其中的厉害。”
“所以我帮忙联系了一份经纪公司的工作。”
“如果你现有的工作待不下去的话，就打这个电话吧，她会跟你见面的。”
苏晟把张燕的名片放在桌面上，缓缓地推到了程澄的面前。
苏晟起身去前台结完账，回来以后，发现程澄一动不动，眼睛有一些红润，桌子上的名片也没收。
他没说话，重新捡起名片，塞到了程澄的兜里。
“我要回去休息了，你到家给我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