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不起眼的酒馆~~~~
酒馆的外观非常不起眼,木质的门板略显陈旧,门框上悬挂着一个木制的酒幡,随风轻轻摇曳。
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烛光照亮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几张木制的桌子和椅子散落在酒馆的各个角落,上面摆放着一些简单的酒具和几盘下酒小菜。
几个客人围坐在其中,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酒馆虽然不大,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人间的烟火气。
酒馆的昏暗角落里,一个身穿深色长袍的男子正与新任大理寺卿卢明,相对而坐。
他们的对话,声音低沉,密谈如同悄无声息的暗流。
长袍男子的眼神如狡猾的狐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言辞恳切却又犀利,每一个字都是明显经过精心打磨的利刃,直指卢明内心的弱点。
他巧妙地剖析着时局,将太子的优势与大皇子的困境一一呈现在卢明面前,帮他在迷蒙的局势中看清方向。
卢明端着酒杯,手指在杯沿上无意识地滑动。
他的眼神由一开始的坚定,慢慢变得闪烁,内心开始挣扎。
他知道,长袍男子所言非虚,投靠太子,似乎对他来说,是利大于弊。
然而,要将罪名嫁祸给裴辰瑜,却让他心生犹豫。毕竟,裴辰瑜不仅是他曾经的上级,更是他的朋友,是他一手将自己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
长袍男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道:“卢大人,在这权力的世界,没有人能成为永远的朋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我们必须学会放弃。”他的话语像一把无形的钥匙,似乎是打开了卢明心中的锁。
酒馆的灯光摇曳,最终,卢明微微点头,同意了长袍男子的计划。
~~~宁远侯府~~~
裴辰瑜从繁华酒楼回来,径直朝鹿鸣轩走去。
绿云正等在门边,看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来,低头汇报谢央央一天的行程,从早上的早膳到晚上去姑太奶奶院里定省,待了多久。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裴辰瑜默默地听着,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大步朝屋里走去。
还有....侯爷....绿云轻声唤住裴辰瑜,声音中带着一丝别扭。
裴辰瑜听出了绿云的反常,停下脚步,转头望向绿云。
是夫人绿云回答道,声音略顿了顿,她的......癸水来了。
你说谁来了?裴辰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声音有些低沉。
“癸水”绿云的脸红了红,“夫人癸水来了,腹痛,已让府医开了药,喝过了。”
裴辰瑜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绿云低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裴辰瑜独自站在门外,想起上一世,谢央央第一次来癸水时,被吓得吱哇乱叫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当时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他清晰地记得央央那张惊恐又茫然的小脸,以及她那高分贝的尖叫。
那强烈的记忆,仿佛在他心间重新上演,他的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有些遗憾,这一世,居然错过了这一幕。
摇了摇头,轻轻推门而入。
只见,谢央央小脸发白,细密的冷汗,打湿了额前碎发,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苍白如纸,正蜷缩成小小一坨,靠在床上,显然是肚子痛得厉害。
她一只手紧紧抱着个手炉捂在腹部,嘴唇咬得发白,但另一只手,却仍坚持捧着一本话本,似乎还看得津津有味。
裴辰瑜开门带进的微风轻轻吹动,带来一丝凉意。她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那本书,仿佛疼痛已被她抛诸脑后。
裴辰瑜无奈地走上前,轻轻拿起谢央央手中的话本,放在了一边。
“绿云说你肚子痛?怎么不躺着,还在看话本!”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责备。
说着,裴辰瑜便也坐上床,轻轻地抱起谢央央,动作温柔、怜惜。
他拥她入怀,那份小心翼翼让谢央央心生暖意。
此时的谢央央,窝在裴辰瑜怀中,显得很是娇小,像是一团小猫,找到了避风的港湾,脸上浮现出淡淡安心的笑容。
裴辰瑜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按在谢央央的肚子上,有节奏地揉着,暖暖的大掌,仿佛能将她腹中的疼痛驱散。
谢央央的脸上露出了舒适的表情,眼睛微微闭上:“太疼了,就想着...看看话本,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
谢央央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力气,声音软软的,很无力。
心中暗自懊恼,怎么会有个痛经的身子,好惨呀!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让裴辰瑜不禁心疼。
另一只手,拿起手炉,轻轻捂在谢央央的小腹上。那暖洋洋的感觉,像是春天的阳光,缓缓地洒在谢央央的小腹上,温暖了她的整个身体。
裴辰瑜轻轻地将下颚轻轻放在谢央央的头顶,那份依恋和温柔几乎要从他的眼角溢出来。
渐渐的,他的眼角湿润,泛起了淡淡的水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上一世,谢央央每次来癸水,就会肚子痛,裴辰瑜也是这样抱着她,帮他揉肚子,用他的怀抱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