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宣掀开冷眸:“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陈家现在是没有反手之力,可不代表就会因为对贺家敬畏有加,贺大少你也别忘了,如果不是你一再挑唆我对付倾悦,倾悦的老板也就不会拿我们开刀,布下这么个可怕的局!”
还都是贺楠过于高调,目中无人了。
他想,如今江州的局面,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不知死活的打了倾悦主意。
否则的话,倾悦哪里来的理由对付四大家族?
呵。
贺楠笑了:“陈泽宣,你就别这么冠冕堂皇了,你敢说要是你没有别的心思,我能干涉得了你的行动吗?”
什么挑唆不挑唆,他又不是蠢人!
“好了别说了!咱们都还没找到那个幕后操控者呢,就在这里浪费口舌!”
贺晨冷冷看着陈泽宣:“你要是有这个时间把一切都怪罪在我哥头上,还不如想想等我们找到了那个人的时候,你该怎么去对付他!”
“我想已经晚了。”
嗯?
待何勇开口之后,几人顿时发觉周围环境有了变化。
方才机场内全都是一些普通游客那些,可现在,人群当中倏然夹杂了无数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不仅如此,他们的目标也非常明显。
那就是他们!
“不好,我们的动静被发现了!”
该死!
“他们这是想阻止我们去泰泽山!”
进退两难,这些人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们离开机场!
“你们想找的人,派我来给你们传一句话。”
一男人上前,眼神凶煞,气势凛冽。
饶是何勇都感到,自己的脖颈被这人给扼住了!
“什么话!”
男人锐利的眸一扫:“让你们回去等,该出现的人到了时候自然会出现,你们只需要在江州好好等着即可!”
等?
陈泽宣冷笑了声:“你在跟我开玩笑?现在谁人不知,陈氏,刘氏,黄氏已经到了世人瞩目的地步,你要我们怎么有那个心情去等?”
“就是啊!tm都遭到算计至此,你还让我们等?”
男人冷嘲:“不等的话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离开这个机场了!”
“该死,你家主子究竟多么明目张胆,在机场也敢动手?!”
“你们肯定是江澈派来的人吧!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这你无需多管,现在就只有两条路供你们走,要么回江州,要么就留在机场,我们陪你耗!”
话音一落,人数便越来越多,一眼望去,全是那人派来的人。
他们寡不敌众,派的人也都在机场外。
这些人敢在机场动手,可不代表他们也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惹人注目!
“好,很好。”
贺楠咬着后槽牙:“你要我们走也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江澈派来的人!”
男人对上几人隐忍得双目猩红的模样,嘴角泛起了讽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有那个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讽刺意味明显,简直可以说是藐视!
什么时候能在江州乃至国内各地呼风唤雨的世家子弟就落得了今日这个下场?
不谈遭人算计得团团转,便是这身份低微的打手都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几人怒中火烧,脸色铁青。
饶是最有气度的陈泽宣,此时眼神也阴沉得可怕。
“那你就回去告诉江澈,我们会在江州等他!”
“不,应该是告诉你们背后真正的主人!我们在江州静待他的大驾光临!”
语毕,几人转身就走了。
他们有多窝火,江澈的打手眼神就有多淡漠。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他们走之前的阴狠眼神。
待确保他们已经买了下一趟回江州的机票,并上了飞机之后才离开他们的视线。
当然,并没离开机场。
“就是怕我们又返回去吧?”
“草,谁要丢这份脸!”
“不好了少爷,我们的人都被遣返了!”
没有动手,只是逼他们回了江州。
陈欢第一时间将此消息告知了陈泽宣,很快,何勇也告诉了贺楠贺晨。
两拨人几乎在刚踏入泰泽境内时,就被江澈发现了。
这速度简直快到了极点!
“这人究竟是谁,在泰泽竟是有这般大的势力?”
不外乎是手眼通天,还说不定,在江州的时候他的人就已经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陈泽宣沉吟不语,却是揪紧了眉头。
贺楠帽子下的脸色,也是沉如点墨。
“江州可是我们的地盘....他的势力能渗入江州,只能说明,此人要么在江州本来就有人,要么就是当真权势滔天,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存在。”
前者几乎不可能,因为江州势力他们太了解。
唯一能给四大家族和贺家构成威胁的,唯有萧家一个。
可萧家的势力几乎都在h国,萧家本家的人又向来不问世事,所以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四大家族出手。
“这下麻烦了,我们四大家族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么不得了的人物的!”
竟然不惜画下这么个局,让江州势力重新洗了牌!
贺楠脸色沉着,越想越烦。
就像被人抓紧了心脏似的,让他呼吸一下都很困难。
“好在白家还在,你们陈家还有翻盘的机会。”
沉默半晌,贺楠开了口。
陈泽宣脸色微变,陈欢眼神瞬时又沉了下来。
“贺大少,你说此话何意?”
是故意没事找事,惹陈泽宣不痛快?
“我哥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们陈家跟白家关系向来友好,又有层血脉联姻的关系存在,白家现在完好无损,帮你们一把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
又应该吗?
要是陈泽宣跟白溪已经结婚了还有那个可能。
可现在,他们不仅没结婚,陈家还走到了这个境地。
别说帮一把,白齐早就借助出国谈事的理由,离开江州好几天了!
便是那白溪也被囚禁在公寓里,不得踏出半步!
陈泽宣难掩倦容,依靠在了座椅上。
贺楠贺晨见此心情好了不少,陈欢看着这两人厌恶到了极点。
果然不愧是一胎同出的双胞胎,都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几人乘坐飞机走后,不过三小时,一个男人便急匆匆的出了机场。
他脸色惨白,身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