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清脆娇软的嗓音,因为哭过的原因,带着一丝沙哑。
江奉行知道封尘问的是什么,他道:“人不是我找到的,是她自己回来的。”
封尘淡淡的颔首。
苏皖笙这才知道,封尘问的是她。
封尘没再问什么,缓步走上前,站在病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陆臻铭,又看向江奉行。
“医生怎么问?”
江奉行已经和医生交谈过了:“他虽然在沉睡,但是有感知的,家属多跟他说说话,将他唤醒,不然就会成为植物人。”
封尘点了点头,看向苏皖笙:“这全靠你了。”
苏皖笙眼角又红了起来,含泪点了点头。
江奉行和封尘在医院里待到十点多离开,只有苏皖笙一个人留守。
她一直坐在病床边的椅凳上,握住陆臻铭露在被窝外的手,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夜里值班的护士几次来查房,看到她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还以为她是坐着睡着了。
凌晨五点多,她才趴在病床边休息。
这一趴就睡了过去。
听到耳边有说话的声音,她蓦然醒了过来,坐直了身体。
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医生来查房了。
等医生走后,她进洗手间洗了把脸,上了个厕所,出来又在病床边守着。
九点多,陆显嵘和常敏云来了医院,给她带了早餐。
苏皖笙拿在手里却是怎么都吃不下,就放在了桌上。
她两天没去上班,没请假,手机也打不通,林清柠到处找不到她人,只好给远在国外的宋知悦打了个电话。
宋知悦已经从封尘那里听说陆臻铭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在电话里,帮她请了假。
林清柠听说陆臻铭出了车祸,倒也没那么难说话,就批了苏皖笙的假。
连续两天,苏皖笙都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陆臻铭。
无论谁劝她,让她休息一会儿,她都不肯。
她两天不吃不喝,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
常敏云将带来的饭菜摆在她面前,把筷子塞进她的手中。
“你这整天不吃不喝的哪行。”
苏皖笙看着病房上的陆臻铭,泛白的唇动了动:“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一定会心疼我,就会赶紧醒来。”
常敏云听的泪眼花花:“可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
第三天是周末,常敏云他们刚走,江奉行和封尘就来了。
看着没有任何醒来迹象的陆臻铭,两的脸色也很是不好。
陆臻铭出事的第一天第二天,苏皖笙看着昏迷不醒的他,总是会掉眼泪。
到了这第三天,她像是流干了所有的眼泪一样,眼神空洞的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
江奉行和封尘待的半个小时不到,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坐在病床边的苏皖笙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以为是医生或是护士,便没有回头。
江奉行和封尘看站进来的人,脸色都是一沉。
江奉行皱眉问:“你来做什么?”
苏皖笙一听他的语气很不对劲,充满了敌意,她扭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