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派九班此番历练任务达成,班长江继咏带领弟子们回门派复命。王景身负寻母重任,在师父苏兴通过离火珠探测得出母亲白云霜的行踪后,继而与其一同赶往与灵水国接壤的一方小国——知胜国。
蔚蓝的天空中,软绵绵的白云上,苏兴瘫在快速飞行的祥云上,手举酒葫芦,品味其中佳酿。
王景坐在一旁,翻着与离火珠有关的书籍,一阵郁闷。
书中所讲过于深奥,怎么就没有基础入门之类的书籍呢?
苏兴看她这样子,不由轻笑一声:“慢慢来,何必急于一时呢?左右掌门师兄他现在用不着离火珠,也不会随意打开那个瓶子的。”
随后嘟囔着:“先前还能用来着,也不知道出去以后碰见了什么事,现如今竟连他都使唤不了了!”
“万一呢?”王景挑了挑眉。
“大不了……灵云山被烧了而已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烧了……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景:“师父,您在开玩笑?”
苏兴坐直身子,正色道:“为师是认真的!”
王景突然凑近来,诚恳地请教:“师父,敢问您是一直以来便如此得瑟,还是修炼有为了才变成这样的?”
“你师父我向来是这个样子!”苏兴不解,“你想说什么呢?”
“没有,就是奇怪,师父怎么能活这么大,不会半路被人给灭了吗?”
话说,凭师父这副德行,所结仇家说不定会很多。而师父修为高强,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么他的仇家无法找他报仇,会不会来找我出气呢?
王景如此想着,霎时颤抖了一下,郁闷地白了苏兴一眼:“师父,我快被你害死了!”
苏兴:“……?”
他不知道王景千回百绕的心思,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同时又饮了一口酒。
王景道:“师父,少喝酒,伤身!而且,还容易被坏人钻了空子。”
苏兴:“……适量喝酒养生啊!”
他狐疑地盯着自家徒弟,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
“不对!”王景猛地一喊,当即夺过师父手中的酒葫芦。
“你干嘛!”苏兴不悦地瞪着她,手心突然一空,让他很是不适应。
“杜绝酒驾!”王景义正言辞地道,“更何况,你是在飞行,飞行员能喝酒吗?”
苏兴:“……拜托,我用的是灵力!”
“那也不行!”王景毫不退让,“万一你醉了……”
苏兴当即反驳:“你师父我会被这区区小酒给灌醉?”
“不管什么理由!”王景板起脸,将葫芦别在身后。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苏兴终是败下阵来,举手投降。
王景这才缓下脸色,道:“我来开这祥云!”
苏兴无所谓地耸耸肩:“请吧!”
“下一个目标是哪儿?”
“西南方向的知胜国。”
王景点点头,全力驱使祥云往那处飞去。而苏兴,终于可以安心坐下来好好品一口酒了。
“师父,前方有不明障碍物!”王景见到一块荧光牌子悬浮在半空,一上一下地晃悠着。
苏兴瞥了一眼,道:“那是两国交界处,立下空中碑示警,无通关文牒不可跨越。若是强行通过,被空中巡逻的士兵发现的话,那后果可就……可想而知了!”
“那师父,咱们的通关文牒呢?”
“我们没有啊!”苏兴笑吟吟地道。
王景:“嗯?没有?”
那如何过得去?
苏兴这才解释道:“咱们灵水国呢,跟知胜国向来不睦,他们嫉妒我们国产丰厚,我们瞧不起他们风俗异样。更何况,之前也是爆发了不少战争,他们屡次侵犯我国土。现在虽然平静了些年,但两国也是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那他们自然不会让我国之人过去喽!”
“师父您说得好轻松啊,想来定是有方法了吧?”
“嘿嘿……”苏兴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道,“明着过不去,我们可以暗着来啊!”
“怎么说?”
“他们巡逻之人,修为太低,充其量也就金丹级别的,十年八载的也见不到一个元婴,随便一糊弄就过去了啦!”
“怎么糊弄?”
苏兴将身子往后一躺:“你猜猜。”
“师父不会是要隐身过去吧?”
“隐身?多没牌面啊!我堂堂灵云派长老,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吗?”苏兴一脸嫌弃。
王景:“那……师父是想大喊着自己的名字,然后送我去当炮灰?”
苏兴:“……在你眼里,为师是这种人?”
还真是呢!
王景无奈:“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如何做?”
“小景儿还记得当初离开灵云山之前,为师叮嘱过你的话吗?”
王景的思绪回到之前,很快,她将自己印象最深刻的话说了出来:“师父很不要脸地说过,‘名师出高徒’!”
说罢,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苏兴咬着牙,不断地在内心提醒重复道:自己的徒弟!自己教的!自己的徒弟!自己教的……
之后,才勉强将怒气压了下去。
王景见苏兴这样子,内心早知道师父要她说的不是这句话,不过还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生气的模样。
苏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王景早就知道苏兴的意图了,她道:“师父的意思,是大大方方地杀过去,但是,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的真实身份,最好是……嫁祸给某个人!”
之前苏兴说过的,一旦闯了祸,便不要蠢到自报姓名,要低调收敛一些。
苏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王景又问:“那师父,我们要伪装成何人呢?”
苏兴沉吟片刻,道:“盛雁门的掌门宁执鹤所打下的盛雁山虽在我灵水境内,但也算自立门户。当时灵水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顾不得这座山。后来王上复国,国内依旧动荡不安,是以,这座山一直是被排除在灵水国之外的。”
王景顿时明白了:“师父是想冒充宁执鹤?”
“然也!”
“那我呢?”
“你……”苏兴打量了她一下,“就当我的小丫头吧!”
“……”
空中碑前,两位身着盔甲的士兵举着长戟,对眼前这一男一女喝到:“来者何人?可有通关凭证?”
苏兴漫不经心地道:“没有。”
没有?两士兵对视一眼,没有还这般嚣张?
其中一名士兵冷哼一声,道:“既然没有,那便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兴冷笑着:“哦?你试试?”
嘿!巡视多年,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张扬跋扈之人,当下怒火便被激起来了,举着长戟往他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