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瑶镇地广人多,物种丰厚,茶楼酒肆、勾栏瓦舍,应有尽有。且四季分明、气候适宜,更是引得多人前来观光游览、安家定居。
小梨花和轻轻是属于山林的的妖精,对人烟之地无感,是以早便不知跑到哪处山沟里玩耍去了。
王景、唐冰璃、楚天宝、林旭、江继咏一行五人,来到枫瑶镇,顿觉此处繁华,皆是好奇地四处观赏。
楚天宝跑在最前面,回过身面向王景等人,倒着走路,边走边说:“小时候便听人提起这枫瑶镇,你们知道这里最有名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嘿嘿!”楚天宝神秘一笑,“是最香的地方……”
“小心!”江继咏见楚天宝身后有人,惊呼一声,话音未落,便见二人撞到了一起。
对方是一名身着华裳的少年,看着便是纨绔公子的模样,也不细看,抚摸着被撞红了的额头便嚷嚷起来:“谁呀!走路不长……”
待他抬眸一看,满腔怒火顿时消散,赔上一张笑脸:“哟!原来是天宝兄,真是失敬失敬!”
一边说着,一边拱手作揖。
楚天宝定睛一看,也是笑了。没成想,在此处也能遇到旧友。
“张兄,还有罗兄,你们怎么来了?”
另一位华服少年走上前来,也笑着称了声:“天宝兄。”
见二人闻言皆是垂头丧气、面露羞赧的模样,楚天宝顿时猜出一些:“莫不是……又被家里人赶了出来?”
想当初,楚天宝与此二人,并称清宁三少,仗着家中有财有势,混迹坊间,虽不作恶,倒也嚣张至极,令人不爽却又不敢生出怨言。
后来,楚天宝加入灵云派求学,倒也安分了不少,鲜少再与他俩往来。
二人家中长辈也是颇为头疼。这不,时不时地扬言要将他们逐出家门,断绝生活来源。
可毕竟都是家中独苗,也不好真的让他们流落街头、饿死在外,只好明里暗里地接济着。
如今倒演变成了拿钱出府游玩的状态了!
一名华服公子拉过楚天宝的手臂,悄咪咪地说道:“天宝兄,听闻乐坊新来了一名歌女,那容貌可是一绝!听说笛子也吹得甚是好听,不知天宝兄可有兴趣……”
楚天宝闻言也是心生向往,正想点头答应下来,余光撇见唐冰璃正朝他这边望来。
内心一个咯噔,忙甩开被攀着的胳膊,严辞拒绝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本该身怀报国壮志,怎可耽于玩乐,贪恋那歌舞升平的乐坊舞厅?”
“……楚兄,何时变得这般……”
不等对方将话说完,楚天宝火急火燎地跑到唐冰璃身边,讨好地笑道:“阿璃,我们去茶楼喝酒……哦不,喝茶吧?你不是喜欢品茶吗?”
唐冰璃看着一脸焦虑与期待并存的楚天宝,疑惑地点点头:“好。”
街道拐角处,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走来一对黑衣青年。
沈育峰手中把玩着小灵刀,锋利的刀刃在造型精致的刀鞘中进进出出,铿锵悦耳的声音传来。
谢梗看着盯着刀子失神的沈育峰,走到他跟前,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沈育峰回过神来,看了谢梗一眼,无奈道:“不就是宝藏嘛!这有何难?”
谢梗:“那你有什么方法了没?”
沈育峰:“此次行动由你主导,怎地反过来问我?”
谢梗:“我……我去抓几个人来问问。”
沈育峰凉凉地说道:“抓谁呀?你想把事情闹大?”
谢梗:“有何不可?闹事本就是我们反派一惯的宗旨。”
沈育峰:“……好像是哦!”
在沿路热情的行人的指引下,王景等人来到枫瑶镇之人最是喜爱的休闲场所——枫瑶水榭。
枫瑶水榭绕江流而建,长达数十丈。白日临江而望,夜间赏灯听曲,可品茶、可游戏,实乃文人雅客、坊间游人所喜爱的场所。
此地最为热闹的当属对面的一家茶楼。
柜前算账的姑娘一袭青翠衣裙,指尖灵活地拨动算盘,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与往来的客人打声招呼。
她是茶楼的主人,人称老板娘,却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年方十六,一点朱唇能言善道,茶楼里喝茶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冲着这位貌美如花的主儿前来。
楚天宝见此间茶楼络绎不绝,以为是里面的茶水不错,带着王景等人朝这边走来。
一踏进门,便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
算账姑娘仔细打量着楚天宝,只见他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绣着金色的华服着身,头顶的镂空金冠雕工不朽,想来是价格不凡。
她掩唇轻笑,一双狭长而迷人的眼眸紧盯着他不放。
迎将上去,声音娇嫩,细声说道:“欢迎各位公子姑娘到来,我是这儿的老板,姓左,名绿巧,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左绿巧极尽展示自己的优雅娇俏,像模像样地屈膝行了一礼。
楚天宝摆摆手,扬声道:“快些给我们备上你们这儿上好的茶叶!”
左绿巧应一声:“好,各位往这边请!”带着众人到二楼的雅间就坐。
“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王景拿出灵云派专属令牌,跟左绿巧介绍了他们这一行人。
左绿巧顿时两眼放光,看向楚天宝的眼神更为羞涩,脸上不自觉地红了一片。
想不到眼前这位公子不仅腰缠万贯,还是位修仙人士。
她更加热情地招呼几人:“各位持有灵云派令牌,可免费享用一切服务。”
王景心道,她这师父倒也真没骗人,灵云派的腰牌果真是神通广大!
等待上茶的功夫,楚天宝滔滔不绝地与大伙儿讲述他的阅历,不外乎是一些街道坊间的小趣闻。莫说楚天宝所到之处总是让人避让,常年浪迹在外,多多少少总是知道一些的。
“天宝哥哥,好生威风!”在听完楚天宝对自己以前各种行为的吹嘘之后,王景凉凉地总结了一句。
唐冰璃掩唇轻笑。
楚天宝不满地瞪了王景一眼:“你是不是不服?有本事说说你做了什么?”
“细数起来,王姐姐行侠仗义的次数也不少啊!”唐冰璃目光幽幽地看着楚天宝。
王景故作深沉地重重点头,抬首道:“天宝兄,多与为父学学,不要整日与那些纨绔子弟鬼混!”
楚天宝:“……为父?”
王景:“你爸爸都叫了,可不就是认我作父了嘛!”
楚天宝回想起在灵云派求学时王景的捉弄,恼羞成怒,站起身道:“你……那是给我下套!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