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也很整洁,拱形的窗子又细又高,颇有上世纪的风韵。
此刻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瘦的女人,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却长了一张亚洲人的脸,这是个混血儿,也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哪怕卧床两年风采依旧。
“你来啦?”
女人的声音压的很低,不凑近根本听不清,她像看到老朋友一样的问好。
沈驰坐在她的窗边点了点头。
“你醒了。”
女人笑了笑,眼中带着湿意,“森,你有没有爱过我?”
沈驰闻言向她看去,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过了许久,女人垂下了眸,泪顺着眼尾掉落下来,她闭上了眼,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弥漫在整个房间。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张口自嘲的道,“你是不是特别怨恨我?可是森,你知道吗?我不后悔,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只是感到遗憾,森,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她?
如果当时要了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局面,她压上了所有,可却还是没能换回他的心,为什么?
沈驰看着眼前昔日同生共死的伙伴,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阿杰,为什么这么做?”
床上的女人无力的看向他,眼中写满了悲伤,她的呼吸越发的弱了,声音也越来越小,“爱你--”
多么动听的情话,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那种为了爱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执着,都深深的打动着人心最柔软的地方,怕是任何一个人面对如此致死都深爱自己的女人,都会心生涟漪吧,可惜---
沈驰依旧面无表情,随后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给她看了一眼,“都要死了,不打算跟我说点别的吗?”
那女人努力的睁开眼,看完后瞳孔急缩,呼吸也越发急促,不过很快就散了,那股精气神都要散了。
“森---,为何连死你都不能让我得逞一次?一次,也好啊---”
...
直到女人缓缓的闭上了烟,沈驰的面孔依旧冷的布满寒霜。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个不停,沈驰站在窗前,地下一地的烟头,“葬了?”
“是--”
剩下的就是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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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娴,你不说昨天来吗?为啥没来呀?”
关慧一边吃桂花糕一边幽怨的看着她,要知道为了等这一口桂花糕这一宿都没睡好。
苏明娴脸色有些尴尬,她昨天确实要来的,可奈何她的身子实在不争气,沈驰要她要的太狠了,以至于浑身酸软,最后没办法只能爽约了。
而于菲见此嘴角带着笑打趣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一看某人就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阿娴是生病了吗?”关慧一边吃一边傻傻的问。
而于菲听完哈哈大笑,“那是什么生病,我看是累的吧?”
说完就往苏明娴脖子上的纱巾一顿瞄,那意思不言而喻。
苏明娴脸色有些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拉着关慧的手道,“你别听菲菲瞎说,对了,团子,我有事儿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