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另一个自己

甘喆又是一愣,居然是这个结果,这真是成也天镜,败也天镜,这就是所谓的成功了一半。

“那些镜奴呢?”

薛青麟叹道“他死了,那些镜奴便成了无主之奴,心智紊乱,不是傻了就是成了白痴,再就是疯了,反正是没什么好下场,他的计划就算了完成了一半。”

甘喆苦笑说“死了废了这么多人,仇恨真是太可怕了,那他死后天镜诀又被谁继承了,总不会又是他的儿子吧,如此下去,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形成了恶性循环。”

薛青麟却说“他没有后代也没有弟子传人,他死后天镜诀本该失传,可偏偏就没有失传。”

甘喆十分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薛青麟冷笑说“说起来也很好笑,因为他的强大,让很多人真正意识到了天镜诀的力量,所以在他死后,有些人就开始想方设法寻找天镜诀,希望成为第二个镜魔,镜魔就是他,天镜门最后一个弟子。”

甘喆心说,镜魔,魔镜,这真是把人活生生逼成了魔啊!唉!

“此后,为寻找天镜诀,很多人是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也有了不小的收获,结果为了争夺天镜诀,又有不少人死伤,天镜诀俨然就成了一个祸乱种子,罪恶之源,如此打打杀杀,争争抢抢,因为天镜诀死了的人愈来愈多。”

甘喆又是一阵感叹,“那天镜诀最后怎么到了大和星人手里?”

薛青麟却说“谁说天镜诀被大和星人得到了?”

甘喆呆了一呆,说“不是吗?我们现在不是被天镜缠住了吗?这不是大和星人在施展天镜诀吗?”

薛青麟冷哼说“自以为是!”

甘喆茫然说“难道我们遇到的不是天镜诀?又或者说,不是大和星人在对我们施展天镜诀?”

薛青麟骂声笨蛋后,才说“不要想当然,我只是说了天镜诀的故事罢了,只是想让你知道天镜诀的情况,又没说大和星人会天镜诀,你真是笨到家了!”

甘喆挨了骂但也没明白过来,还是一头雾水,傻乎乎地说“那我们是怎么了?”

他还是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他的目光还是被那片虚空死死吸引着,在他眼里,那片虚空就是一面湛蓝明亮的镜子,镜面映照出了他的形象,镜中的人与他一样也是抬着头,他们目光相接,遥遥对视,镜像与他不太一样的是神情,那张脸流露出了极其诡异阴冷的笑容,目光也是十分冷酷残忍,这副德行只怕就算是白痴也不会认为是好人。

这就是自己的另一面,邪恶残酷,阴险狠毒,从头到脚坏到冒泡,不过邪恶的我,看起来还是蛮帅的!都说坏男人很有魅力和吸引力,果然是正确的!

他居然还有点欣赏自己的阴暗面了,不过他也很清楚,此刻那个自己可是想将他同化吞噬,对方的目光蕴含着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侵蚀他的精神,他们间的距离也在慢慢缩小,那面镜子要将他拉进去,或者说镜子里的那个他想冲出来,情况危机,非常糟糕。

这就是天镜诀的威力,这门功法果然邪门!

一边在和另一个自己对抗,一边还要和薛青麟交流,甘喆真有点吃力,但他还能坚持,因为薛青麟过来后,他感觉镜子的力量减弱了一些,好像是薛青麟替他分担了一点压力。

“既然大和星人不会天镜诀,我们又是被谁算计了?”甘喆这样问,又在想,难道游戏里还有隐藏的敌人,忽然他想到了李翔所说的那个黑衣人,岩浆似的气息,火山爆发似的拳法,虽然他没有遇到,可一想起来他竟然有种莫名的恐惧。

感觉,纯粹是感觉,他觉得这个黑衣人绝非只有一个,很有可能是一股很强大的势力,隐于暗处,或许就藏在地下某处,也像是火山一样,等待时机爆发,而一旦爆发就可能会有毁天灭地的破坏力,对五行星球的伤害有可能都能超过大和星人。

“黑衣人!什么样的黑衣人!”薛青麟忽然问道,语气竟然有点紧张。

甘喆愣了愣才说“我是听李翔说过,他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黑衣人,不是大和星武士,拳法很奇特,按他的描述,那黑衣人的气势气息就像是火山爆发出来的岩浆,滚烫炙热,十分凶悍。”

薛青麟微微动容,美目里闪过惊惧之色,甘喆虽然没有看到但清楚感觉到了。

甘喆很惊讶,忙问“你知道这个黑衣人的来历?他是什么人?”

薛青麟情绪转瞬间就已平复,淡淡说“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甘喆心说,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心有怨言,他也不敢明说,但他也知道薛青麟很清楚自己的心思,这算是无声的抗议吧!

不说黑衣人,甘喆又问“那这个天镜诀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大和星人搞鬼又会是谁?是谁又修炼了天镜诀?”

薛青麟冷冷说“我们遇到的不是天镜诀!”

啊!

甘喆在心里大大的惊呼了一下,然而又默默叫道“不是天镜诀是什么?!”

薛青麟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而她的反应就是一声笨蛋,骂了声后,她才说“这是箫秋水根据天镜诀的特性研究出来的玩意,叫做天幕心镜,功能作用和天镜诀相似,但并非武者施展,而是电脑系统在操作,我曾听姑姑说过,没想到箫秋水会在游戏里使用。”

天幕心镜,这名字也算贴切,也就是箫秋水这样的变态才会想到用这种手段来折腾人,他娘的!

暗骂一声,甘喆苦笑说“箫秋水没事研究天镜诀做什么?他想成为镜魔吗?”

薛青麟有点心不在焉,随口说“我听姑姑说,箫秋水是想用天幕心镜来锻炼学生的精神心智,也是想看看一个人是否是表里如一。”

甘喆稍一寻思就已恍然,“他是想用这种方法看出一个人本质,不过他难道不知道人是会变的,本质也是一样,善变本来就是人类的特性。比如说我,现在是好人,将来未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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