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钰儿见一个拳头挥出来,还以为这个拳头是冲她来的,吓得下意识闭上眼。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倒是耳边传来巨大“咚”的一声。
她悄咪咪睁开眼,发现乔惊岚这一拳头竟然砸在了墙面上!
乔惊岚的指关节已经砸破,鲜红血液顺着墙壁缓慢流下,看起来就很痛。
任钰儿忍着内心的害怕开口:“喂,你还好吧?一切都是祝夏的错,你没必要用她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
任钰儿的话还没说完,乔惊岚又是一拳砸到墙上,这次是另一只手。
两拳一砸,乔惊岚两只手都烂了,看起来狰狞恐怖。
任钰儿胆子比刚才大一点,她皱眉说:“你这样不行,你跟我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任钰儿牵着乔惊岚的衣服,把乔惊岚带到她的房间。
原本她的房间冷得像冰窖,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一开门,温暖空气袭来。
只见客厅中央有一堆炭火在烧,角落还放着两篮子的煤炭,燃料充足。
乔惊岚一直没说话,任由任钰儿找来医药箱,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口。
等到伤口包扎好,任钰儿又拿来罐头和热水递给乔惊岚,“这是我吃剩下的,都这个时候你也别嫌弃了。”
乔惊岚没接,只看着她问:“你跟我说那些话,又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企图?”
任钰儿笑了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祝夏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我肯定在你之前认识她。
“明人不说暗话,我讨厌祝夏,而你是被祝夏讨厌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很适合交朋友。”
乔惊岚的嘴唇动了动,脸色苍白,显然是被“你是被祝夏讨厌的人”这句话深深打击到。
任钰儿打量她的神色,试探道:“既然祝夏不把你放在眼里,还这么讨厌你,你想不想报复她?”
没想到乔惊岚非常果断摇头,而且语出惊人:“祝夏是我的恩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就算她再讨厌我,甚至她想杀了我,我都没有任何意见。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她的,她想什么时候收回去都行。
“但是,她可以羞辱我、折磨我、唾弃我,唯独不能无视我。
“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我可以比李博和顾家人做得更好。
“我才应该是她最忠诚、最能干的手下,就算是狗,我也是最出色的那一条。
“但为什么……为什么她能选择他们,却不能选择我?为什么她的眼里有所有人,却只遗漏我一个?”
任钰儿万万没有想到,乔惊岚竟然是这么想的!
即便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可是看她通红的眼睛,看她微微颤抖的手,就能感受到她藏在平静下的疯狂和偏执。
如果她是一个男人,那任钰儿可以立刻判定她爱惨了祝夏。
但她是个女人,任钰儿还真不好确定。
任钰儿小心翼翼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想让祝夏的眼里只有你?”
乔惊岚双眼放空,“我只是想让她多看看我,我想把我能得到的最好东西都给她,我想让她夸夸我,我想让她在意我。”
任钰儿将这段话消化一番,努力想方设法措辞,希望将乔惊岚纳入她的阵营里来。
“乔惊岚,我有办法让祝夏做到你想要的,只是我想的办法不是常规思路,你要听听吗?”
乔惊岚眼神聚焦,通红双眼望向任钰儿,“什么办法?”
任钰儿和她对视道:“只要你杀光缠着祝夏的那些人,只要祝夏身边一无所有,你不就是她唯一的伙伴了吗?
“到时候别管你想当她的什么人,你都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因为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她只能依靠你了呀!”
乔惊岚低着头想了很久,久到任钰儿心里发虚,害怕乔惊岚看穿她的阴谋诡计。
突然,乔惊岚抬头,对任钰儿露出灿烂一笑,“你说得对,谢谢你!”
任钰儿悬着的心放下,她按住想走的乔惊岚,“你别轻举妄动,这件事太重大了,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一个星期后,李俊再次去求基地长让他进屋。
他什么也不要,只想好好吃顿饭,好好睡一觉,他保证再也不会来骚扰基地长。
基地长看在亲戚面子上,最后给李俊一次机会,放他进来。
吃完晚饭后,基地长叮嘱道:“晚上你就待在自己房间好好睡觉,不要乱跑,明天吃完早饭就走,听到了吗?”
李俊连连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他在房间里待到钟表时间2点多,他猜基地长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着了,这才悄悄开门出来。
李俊是带着任务来的,他得找到基地长和烈皇陛下那边的联系方式,回去交给神秘人。
基地长家一共有四层,他住在三层。
他从三层搜查到一层,全部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他只能蹑手蹑脚走到四层。
只是他一到四层,就听见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绝对不是视频,是真人。
本来不管基地长和哪个女人在一起,跟李俊都没关系,毕竟基地长老婆在天灾刚开始就死了,有点生理需求也很正常。
但谁让李俊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也好久没干那档子事,听到声音还是忍不住凑过去。
没想到房门居然没关严实,露出一条小缝,刚好让他看见里面令他血脉喷张的一幕。
女主角长得挺漂亮,但是他不认识,那就是外来人。
李俊心里惊疑,基地长怎么会跟外来人搞到一起?
看戏归看戏,李俊没忘记他的任务,很快就到别的房间找联络方式。
房间里,任钰儿卖力动作,基地长很快缴械投降。
“钰儿真厉害。”基地长竖起大拇指。
任钰儿娇笑,“哎呀,基地长,那个时候要不是你把我从雪地里带回家,给我吃、给我穿、让我暖和身子,我肯定那个时候就死了,哪里还有今天呀?
“所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尽管躺着享受就好了。”
基地长搂住任钰儿,笑得合不拢嘴,“行,待会儿再来。”
任钰儿忍住恶心,回抱住基地长,装可怜道:“你已经知道害我的人是祝夏,你也说要给我报仇,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呀?你是不是骗人家?”
基地长叹口气,又把对李俊的说辞说一遍。
任钰儿眼睛一亮,“所以你能当上基地长,不完全因为你是镇长,还因为只有你能和烈皇陛下的人联系?”
“是啊,我听他们的话,底下人听我的话。”
任钰儿躺进基地长怀里,眼神闪烁,她又在计划着什么坏主意。
第二天一早,祝夏照例去敲余丽家的门。
自从她拜师后,这么多天她每天都跟余丽出去临床就诊,西医医术进展飞快。
余丽总夸她是个天才又勤奋,很快就能出师,青出于蓝胜于蓝。
余丽的儿女都开玩笑,说嫉妒祝夏跟余丽的关系这么好。
说她们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比亲生儿女跟余丽都亲。
对此,祝夏只是笑笑。
她跟余丽肯定没有母女那么亲近,但在心中也已经把余丽当做敬重的二师父。
祝夏收回思绪,发现自己敲门许久,却没有人来开门。
再仔细一闻,空中竟然飘来淡淡的血腥味!
祝夏二话没说,狠狠踹门,一分钟后终于把门踹开。
却见正屋大门紧闭,有血水从门底缝隙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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