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低头,就看见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眼睛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
明明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却还大言不惭地要坚持守着自己。
这女人是真的很笨,恐怕被人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
他伸手勾着她的腰身,将她轻柔地揽在自己的怀里。
白栩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忍不住在内心想,自己应该把这辈子仅存无几的耐心和温柔,都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吧。
就算是对自己的养母杨淑华,他也没这样过。
不过也正是杨淑华的离世,才让他冰封的心,产生了一丝极小的裂痕。
白栩一直都认为,如果没有这份裂痕,他对苏棠,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走入了自己的内心。
不,应该说对于他这样领地意识如此强烈的人来说,是他早已经把苏棠划分为自己的所有物,他想据为己有的东西,就不允许任何人去觊觎和染指。
白栩伸手摩挲着她的红唇,眸色有些深,“糖糖,你乖一点,好好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对你很好地……”
白栩的话音才刚落下,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糖糖!糖糖!你在里面吗?”
“先生,白先生在里面休息,除了苏小姐和医生其他人暂且都不能进去。”
“给我滚开!”
就在薄夜沉和守在外面的女仆争论不下之际,房门突然打开了。
薄夜沉眼前一亮,但是下一秒,他的表情顿时就被嫌弃和阴沉所替代了,因为开门的人不是苏棠,而是白栩。
白栩身上穿着宽松简约的白色病号服,却依然难掩一身风姿,此刻他背靠着门框,姿态慵懒又随意。
面对薄夜沉时,他打了个哈欠,这才抬起一双眸子轻飘飘地看向了对方。
“薄总,大晚上地,你不去睡觉,跑这来干什么?”
“糖糖呢?她在哪?”
他半夜里才收到了苏棠已经被找到的消息,现在才赶回来。
他必须亲自确认糖糖没事,他才能安心!
谁知白栩却微微勾唇,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薄总,声音轻一点,别吵醒糖糖。”
薄夜沉似乎听出了白栩的言外之意,他瞳孔一缩,猛地伸手握住了白栩的衣领,“你他妈敢和她睡了!”
白栩淡淡地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当然是要和我一起睡,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白栩伸手扯开了薄夜沉的手。
明明只是漫不经心的一扯,薄夜沉却感觉到了他的力气出奇地大,此刻他的手臂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薄总,你老婆还在等你呢,赶紧回去吧,你现在真的又脏又臭,别说糖糖了,连我一个男人都嫌弃你。”
面对白栩损人不见血的话,薄夜沉的表情已经黑沉地宛如锅底,放在身侧的拳头也被他握地咔咔作响。
他刚刚才从林子里面钻出来,一身的臭汗和脏泥,不臭才怪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往房间里面看去,虽然依稀只能看见一点,却也能看见床上有一处小小的隆起,还有女子柔软美丽的黑色长发……
安德鲁说是白栩这臭小子救了糖糖还受了伤,这样一来糖糖肯定对他更加没有戒备了,真可恶,怎么什么事都能被他预料到?
最后,薄夜沉到底还是不忍心吵醒睡梦中的苏棠,转身离去了。
白栩看着薄夜沉的背影,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