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也不知道啥意思。
她实在是太冷了,无心想那么多。
此刻,她只知道,这屋里有一张松软的大床,那床仿佛在向她招手。
她爬到床上,用被子拢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禾苗,把炭盆搬过来,我好冷。”
禾苗见她脸色不大好,赶忙照做。
赵锦儿就这么卧着睡下去了。
傍晚时分,喽啰们来送餐食。
一瓦罐老鸡汤,几个小炒菜,外加两碗碧莹莹的白米饭。
禾苗都快馋哭了,赶忙喊赵锦儿起来吃。
没想到,连喊了好几声儿,赵锦儿都没有起来。
只哼哼着翻了个身。
禾苗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烫得烧手!
“娘子,娘子!你醒醒!”
怎么也喊不起来赵锦儿,禾苗不得不到门口跟喽啰求助,“大哥,行行好,帮我们家娘子叫个大夫来看看吧!我家娘子起了高热,她怀着孩子呢,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喽啰撇撇嘴,“你当这里是山下集镇呢!哪有那么容易就请到大夫的!更何况这么大雪天,就是下山,来回一趟也得一天多。”
禾苗绝望了,哇呜一声哭了出来。
“那就要这么把我们娘子病死吗?她一尸两命,肚子里还有孩子啊!渔夫吊到怀籽儿的母鱼都要放掉呢,更何况是个人!你们做山匪也不能这么残忍吧!”
这喽啰正是那天把她们俩掳回来的四个喽啰之一,而且是对禾苗有兴趣的那个。
听着禾苗一声声骂他,头都快裂了。
“好了好了,我们做麻匪的,就不是人了吗,你就能这么骂了?我们只是打劫钱财,又不伤老百姓的性命,被你骂得跟畜生似的。”
“你不给我家娘子请大夫,就是在伤她的性命,就是跟畜生似的!”
“......”
“你、你们快去找大夫,要是不给我们找大夫,我、我就......”
禾苗本来想说我就死给你看,但是看看左右无人,心想老子死还不如你死。
老子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当即铁着头,直顶顶朝喽啰撞过去。
她爹从前铁头功练得最好,她也跟着练,脑袋比铁还硬。
喽啰冷不防被她一撞,人差点被送走。
“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大力气!”
禾苗冷笑一声,“姑奶奶的力气你还没见识到呢!”
说着,将他反剪手捆住,对着他的头就是狠狠几下。
“快给我们请大夫,否则我就打死你!”
喽啰整个被打蒙了。
好在其他喽啰及时赶到,要不他这条小命,只怕真要报销在这蛮丫头手里。
被拉开后,喽啰缓了好久,才跳脚着道,“你、你是女人吗!你怎么打人啊!”
禾苗已经急哭了,“我家娘子发着高烧,你们连个大夫都不给请,我不止想打你,我还想杀了你!”
听说赵锦儿生病了,之前把她们带过来的大喽啰意识到不妙,赶忙去禀报给了段天涯。
段天涯已经睡下了,听到此话,咕噜一下翻起来,朝赵锦儿所在的屋子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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