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
又寒暄一番,聊了些家长里短,潘瑜请赵锦儿帮一个娘家亲戚看病。
赵锦儿赶着回村,又不好拒绝,还是顺手帮着看了,好在不是大毛病,就是她娘家嫂子头顶生了块大癞痢,头发都掉秃了,难看得紧,给人快急死了,见到赵锦儿都恨不得下跪求医。赵锦儿给她开了大黄和天麻,调好比例,让她煮熟擦头皮,没过几个月,病人头顶的头发便乌油油地生出来,比从前还要茂密,不由感慨,“怪道都喊她女神医,这么普通的东西,到了她手里就能治好我这疑难杂症,实在是神!”,此是后话。
给嫂子看过癞痢,潘瑜又非拉着她吃了中饭。
下午,赵锦儿才得匆匆忙忙赶上驴车,飞快得往家赶。。
一整天奔波,到家时已至深夜,村里黑乎乎的,大部分村人都睡下了。
赵锦儿揉了揉发涨的额头,驾着驴车进了自家院子。
一抬头,就看到了从正屋里射出来的昏黄灯光,她心下微暖,让禾苗牵驴卸车,自己则脚步匆匆往屋里去。
油灯下,秦慕修正半靠在引枕上看书。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眼底闪着欣喜的光,“回来了。”
“相公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我等你啊。”顿了顿,秦慕修又道,“正好我也睡不着,看会书打发时间。”
赵锦儿闻言,暖暖一笑,就着清水净面洗手,然后直接冲到了他的怀中。
秦慕修被她撞得身体惯性向后晃了晃才稳住,“你呀,毛毛躁躁的,今天可是累坏了?”
“是有点累,不过都弄好了,明日就可播种。”
秦慕修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歉意,“都怪我身体不好,累你一个小姑娘在外奔波。”
“我都嫁给你三年多,已经做了孩子娘了,哪里还是小姑娘。”赵锦儿被逗得咯咯直笑,窝在秦慕修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咕哝道,“相公,你好好闻。”
“是吗?你也让我闻闻。”
秦慕修轻柔地婆娑着她泛着淡淡清辉的长发,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赵锦儿笑着躲,“今儿日头不小,我赶车赶得急,出一身汗,不想洗。”
“我不嫌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筋疲力尽的人儿,交颈躺在一起。
秦慕修等了一天,很想她,想跟她再聊会儿,哪知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听到赵锦儿说话。
低头一看,哑然失笑。
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丫头已经睡熟了。
“看来是累得狠了,睡吧!”
秦慕修怜惜地将她放到枕头上,轻轻盖上被子,转身熄灭油灯,自己也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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