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师爷说了,主动去祠堂隔离治疗的,衙门包咱们的汤药钱!咱们在家,吃不起药,只有等死的份儿,还不如去碰碰运气。”
“郡守大人也要去隔离,大人吃什么药,咱们就吃什么药,绝不会有错的!”
“不管是死是活,咱们不能把病过给家里人!咱们都去隔离吧!”
老百姓,就像羊群。
有头羊牵引,其他羊便都会效仿。
这就叫羊群效应。
不到半个时辰,那些个病号,或自己蹒跚走步、或被家人搀扶、或由担架抬着,都来到了祠堂门口。
赵锦儿两口子已经全副武装等在门口。
赵锦儿念,秦慕修记,把病人按照病情轻重、男女有别分开。
然后把郝师爷买回来的药分配好,嘱咐汤大夫带着手下的两个大夫炖药。
黄大夫和那几个捧臭脚在旁嗤之以鼻。
“瞧给她能耐得!她能治好那三个倒霉鬼,全因治得早,轻症时期就把病气斩掉了。现在这帮子病鬼,离死不远了,她能治好都有鬼!”
“姓汤的也是丢份儿!给一个丫头打下手,传出去也不怕砸了自己招牌!”
“随他们弄吧,咱做壁上观。不插手!”
几个人真就在旁抱臂旁观,仿佛无事人一般。
赵锦儿一开始还想支使他们帮帮忙,汤大夫却劝住她。
“别使唤那些老大爷了,使唤不动!他们来就不情愿,现在更不会肯屈居你这么个小丫头手下。”
赵锦儿噘着嘴道,“怎么能这样,这么多病人,咱们五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汤大夫道,“你大舅家几个不都得过这病了?这玩意儿跟天花似的,得过一次,终生免疫,你把他们叫来打打下手,给咱做做饭洗洗衣服总是可以的。”
赵锦儿撇撇嘴,“也只能这样办了。咱们还可以让轻症患者帮忙照看照看重症患者。”
汤大夫举起大拇指,“活学活用,孺子可教!”
喝了赵锦儿的药方,病人们竟都奇迹般的恢复过来了。
过程虽然慢,但是肉眼可见!
那几个极其严重的,赵锦儿用银针封穴的老法子抢回了命,有汤大夫在旁指点,她的施针术也突飞猛进。
看到这样的结果,汤大夫又惊又喜。
“这施针术,靠的是童子功,你当真是现学的吗?”
赵锦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老天爷保佑,倒是没出过什么意外。”
“丫头,你当真是医学鬼才!我带过十几号徒弟,没一个像你这样悟性好的!”汤大夫从惊喜化作激动,“你的药方,明明跟我们之前用的药大差不离,怎么就这么见效呢?”
“还是有区别的,”赵锦儿摆摆手,“区别就在生石灰。你们之前的方子,没有这一味。”
“生石灰性子太猛,一般只做外用。这些病人病得蓬头鬼似的,我们哪敢用这么猛的药,你胆子委实大,不止拿来用了,竟然还用那么大的量,不止用那么大的量,竟然还是内服。”汤大夫一脸离奇,“丫头,谁教你这么古怪的方子的?”
赵锦儿挠挠头,这方子,说起来是她从爹爹留下的那些医书上看到的,但用法用量,她全都按照自己的领悟改了。
认真算起来,是她赵锦儿独创的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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