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太后和长公主完全跳过自己,将旨意给了那姓赵的,皇后当时就气得摔了两个琉璃盏。
身边心腹宫女安慰她,“娘娘,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娘娘您又何必同她们计较?”
皇后满脸阴沉,“本宫岂会为此等小事不快?只是那贱妇完全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轻易咽下这一口气,往后在皇后和长公主跟前,越发说不起话了!”
越想越气,皇后沉下心来,想了半天,心生一计。
整了整仪容,就往殿外走,“走,本宫要见皇上。”
那贱妇想开女医堂名利双收,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让她这个皇后死了?
偏不让她如意!
皇后领着宫人,一路气势汹汹地往未央宫而来。
晋文帝刚刚处理完政事,难得休息片刻,便听魏连英小声说,“皇上,皇后求见。”
晋文帝愣了一瞬。
皇后一向谨小慎微,除了之前因立太子一事,同自己闹过些脾气外,素日很少惹麻烦,更是嫌少来前朝,今日也不知什么事,竟然亲自来了。
不想见,又不好不见。
微微叹口气,“请皇后进来。”
须臾,只见皇后亲自捧着一个托盘,优雅端方地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虚墩了墩身,便朝案前走来,柔声道,“皇上日理万机,劳心劳力,臣妾这个皇后,今日自省,越是自省越是心惊,臣妾做得实在是有限,没有起到关怀夫君、为后宫表率的作用,今日特炖了补气汤,来给皇上请罪,万望皇上念在夫妻多年,莫要跟臣妾计较,臣妾以后定当三省其身,努力做到更好。这汤,皇上快趁热喝了吧,凉了便腥气了。”
晋文帝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出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
女人说这种话,十有八/九就是要搞事情了。
他头疼啊!
奈何这是他三媒六聘的发妻,如今贵为皇后,也不好不给面子,只能朝着魏连英点点头。
魏连英会意,赶忙接过补气汤,拿出银针。
晋文帝假模假式嗔道,“你这狗奴才,这是作甚,皇后还能害朕?“
魏连英已经眼疾手快把银针探进了碗里,一边试探,一边拍了自己腮帮一巴掌,“奴才有罪,奴才这是干惯了,忘了这是皇后送来的。皇后您别见怪。”
皇后心中不爽,面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笑着道,“皇上快别责怪魏公公,人家这是尽职尽责,甭管是谁送来的吃食,都得验!本宫身为六宫之首,更应该做表率,魏公公你好好地验,不能因为本宫是皇后就开后门,这个惯例一开,皇上的膳食安全还怎么保障?”
魏连英嘿嘿一笑。
见银针并未变色,将汤碗呈给了晋文帝。
晋文帝喝了两口汤,颔首道,“皇后有心了,这汤很是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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