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看到这个架势,向后退了半步,雷鸣连忙摆手,对着热情的老头说道:“不用了,我们不抽烟。”
这老头见他俩不接,就自己抽出了一支,叼到嘴里点上。
雷鸣耐心的等他把嘴上的烟拿掉,又吐出一口烟后,开口又问道:“您既然认识,那可不可以带我们去一趟她工作的那个厂呢?”
老头听了这话,就对着他俩笑了笑,嘴里满口答应道:“可以,可以。”但人却是再次进了值班室里。只见他把烟又叼回到了嘴里,手里忙忙乎乎的整理了一下桌面上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又拉开抽屉把烟盒放了进去,接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铜锁。这才从门卫室里出来,把门关上,再把小铜锁挂到门上。
在忙着这些事儿的时候,老头的嘴里也没闲着,叼着烟问道:“两位警官找陈鱼什么事儿啊?”说完,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看那丫头挺好的。不过,今天早上我没看到她,应该是没有来上班,你们等一下可能还得去她家里找她。”
听了老头的话,雷鸣和周天又是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周天还注意到,老头的小铜锁只是挂着,并没有锁上。
老头像是知道了周天的疑惑似的,就对着他笑了笑,解释道:“这锁不用锁上,挂上就行了。挂上了,别人就知道我不在屋里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说着话,老头就走在他俩前面,雷鸣和周天并排跟在老头的身后。
三个人在这个厂区大院里先是右拐,接着又左转。走了没多大一会儿,老头就停下了,他指着一排只有一层高的、用铁皮搭做的简易厂房,扭头笑眯眯的对着雷鸣和周天说道:“到了,就是这个厂。”
雷鸣和周天抬头看了看这个厂房周围,听到老头咳嗽了一声,又把目光齐齐投向了老头的身上,老头对着他俩又是笑了一下,手指着厂房最里面的那个来玻璃门,说道:“从那个门进去,就是这个厂老板的办公室。”又看了一眼离他们最近的那个门说道:“你们要从这个门进去也行,但还是要走到那头的。”说着话,低头在他俩的警服上看了看,接着说道:“里面是车间,干活儿的地方,灰尘挺多。”
听着老头的介绍,雷鸣和周天又观察了一下这个厂房,只见这个厂房的外观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型的集装箱,共有两个门,东西两头各一个。两个门都是玻璃的,不同的是东边的门是传统的对开门;而西边的门则是推拉式的,在这扇推拉门的上方,还有一个只收进去了一半的卷帘门。
雷鸣和周天现在站的位置,离西边这个门比较近。
老头看了看他俩的脸色,又讪讪的笑着,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我那门还得看呢。”说完,也不等雷鸣和周天答话,转身就顺着来路走去了。
两人看着老头的身影拐个弯就不见了,雷鸣就招呼着周天说道:“走吧,咱俩进去吧。”
他俩径直向东走去,准备从老头说的那个能直接进到老板办公室的门进去。
在路过西边这个门时,周天好奇的朝里看了一眼,只见在门口的位置,就看到两排相对的、被摆的整整齐齐的缝纫机,而每台机器前,都坐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工人。
厂房里还不时的传出“嗡嗡”的机器声,紧挨着门的窗户下方,从墙体里伸出一小截皮管子,皮管子里还一直往外冒着白色的蒸汽,并不时的发出,犹如毒蛇吐信子的“呲呲”声。
走过西门,又走过几扇窗户,机器的声音越来越小。雷鸣和周天来到了东边的门外,只见两扇玻璃门大开着。而站在这个门口,已经完全听不到那些机器发出的声音了。
门口的两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栽,一派绿油油的景象。一眼望去,让人有种到了花卉市场的错觉。
看到这些花花草草,周天站在门口吸了吸鼻子,猛嗅了一阵,笑着对雷鸣说道:“感觉连空气都变好了呢。”
雷鸣对他笑了笑,扫视了一遍这些盆栽,发现这些花花草草的叶子上,没有一些灰尘,就点头说道:“嗯,而且还很干净。”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从门外向里望去,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雷鸣想了一下,就大踏步进去了。
周天见雷鸣进去了,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雷鸣发现,这儿跟那看门老头说的不太一样,这并不是老板的办公室。只见地上堆满了成卷成卷的布料,看起来更像个仓库。
两人又往里走了几步,这才在他们的左手边,看到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从外面看去,只见房间里面摆着三、四台电脑。
周天还看到,在正对着门的那台电脑的屏幕上,有一个图标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跳跃着,在告诉别人它正处于待机的状态。
雷鸣和周天对视了一眼,站在这个房间的门口,从门口向里看去,这个房间被布置成了格子间的样式,所以,应该这个小房间才是那看门老头说的老板办公室。
两人环顾了一周,没有看到人,雷鸣就高声的喊了一句:“有人吗?”
喊完,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
雷鸣又大声的喊了一句:“请问老板在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声的问道:“谁呀?来了,来了。”雷鸣和周天扭头朝着他们的右边看去,那女人的声音就是从他俩右手边的那扇红色的木门后面,由远及近的传来的。
不一会儿,门开了,原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烫着一头长卷发,头发还被染成了亚麻色。这女人的个子很高,超过了一米七。就她的年龄来说,这女人的身材保养的是相当不错的。
而且这女人身上还散发着一种气质,而这种气质该怎么说呢?如果要准确形容的话,那就是一种老板娘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