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没有看他,起身就上了楼,两个人还在僵持,谁都不肯服软。
她很虚弱没力气与他说话,她也不想说什么。
陆霆申看着她的背影,心乱如麻,他拍着女儿的后背:
“爸爸回来了,别怕。”
辰辰抱着他的脖子,头贴着他的肩膀,这一刻他是安全的,是她最安全的避湾。
陆霆申一直捧在手里的宝贝,走了没有几天就变成了这样,说不心疼是假话。
他把这个错归功于童年的身上,要不是她无理取闹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
“爸爸,你工作完了吗?”
陆霆申是扔下工作跑过来的,当然没有什么事比得上陪她。
“工作完了。”
他轻声细语的说着,满脸的父爱。
“你去哪出差了?”
陆霆申愣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没有回家,只是住在了外面:
“谁告诉你我出差的?”
“是妈妈说的,她说你过几天就回来了。”
童年就是这样骗他女儿的?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听不听话?”
女儿最任性,和小时候的陆思瑶一样,陆思瑶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但他总是训斥她严加管教。
到了他自己女儿这里,就任凭她任性,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下来,真的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宝贝的。
“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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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霆申笑了笑,这个他信:
“为什么不听话?是不是惹妈妈生气啦?”
她经常惹童年生气,总是仗着爸爸宠她,哥哥让着她就越来越任性,童年看不惯所以经常管教她。
“我不要妈妈了。”
女儿越来越放肆,还说不要妈妈的话,陆霆申皱了皱眉:
“你这么说妈妈会伤心的。”
“我就要妈妈伤心,我不喜欢她。”
童年对她的管教过于严厉,起到了反作用,陆霆申只能引导女儿:
“你这样说爸爸也生气了。”
爸爸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这是第一次,辰辰看了看他的眼睛:
“破爸爸,我不要爸爸了。”
她打着陆霆申肩膀,哭闹起来。
他搞不定老婆,同样搞不定女儿,实则这个女儿比老婆更不好哄,一点都不讲道理:
“那爸爸生气了。”
他的威胁不管用,女儿一点都不怕:
“我不要爸爸妈妈。”
童年躺在房间里完全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参与。
这是他惯出来的孩子,自作自受。
陆霆申一个头两个大,不是管教不了是说不得:
“爸爸错了,爸爸道歉好不好。”
他只能这样,否则根本就平息不了,他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把女儿惯坏的。
“哼,不理你。”
女儿跑到一直照顾她的佣人怀里,她把她带回了房间。
陆霆申有点不痛快,两边都吃了瘪,他想要上楼看看老婆,又怕两个人吵起来,男人有点太难了。
陆霆申到院子里抽了一根烟,等烟味散了才上了楼。
童年躺在床上,身上滚烫,现在她应该是发烧了,整个人都晕晕的。
陆霆申进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她只是难受并没有睡着。
听着他好像去了浴室然后又去了衣帽间,然后在房间里浅浅的停留了一会,起身不知去哪了。
他没有靠近,她能察觉的到。
童年微微睁开眼睛,心情低落。
陆霆申没走,只是坐在外面处理工作,今天的会挺重要的,可现在他又走不开。
但除了他人在,其余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半夜童年发了高烧,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一样,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从黑暗中摸索着想要去医院。
太难受了,整个人都是软的,体力不支的她起不来。
这一层没有佣人,佣人都在最下面的一层,就算她死在这里都没有人会发现。
黑暗中她摸索到了手机,视线开始模糊,全身都在疼。
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找到陆思瑶的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她还是没有找陆霆申,哪怕现在这个时候她依然不想找他。
童年并不知道他在外面,正常的他不应该走了吗?
“喂?年年?”
陆思瑶睡在客房里,上次她和顾谨洐闹别扭也没有和好。
半夜她还没有睡,有点好奇童年这个时候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童年的作息很规律,很少会半夜打电话。
“瑶瑶,我发烧了。”
“发烧了?我小叔呢?”
她并不知道他们闹的那么凶,以前吵吵闹闹一会就会和好,这一次有点意外。
想到陆霆申,还是算了:
“你能陪我去医院吗?我一个人害怕。”
“好,你等我。”
陆思瑶拿着车钥匙就下了楼,顾谨洐不知道她去干嘛,只能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开。
陆思瑶到的时候,陆霆申正坐在客厅。
“小叔?你在啊?”
陆霆申看到她半夜回来有点匪夷所思:
“你怎么来了?”
陆思瑶的表情慌张:
“年年发烧打电话让我过来的,你不知道她发烧了?”
陆霆申有点不悦,她当他是死人吗?
陆思瑶没有过多反应,直接上了楼,辰辰有所好转,晚上并没有发烧,有专人看护不需要照顾。
陆霆申跟着她上了楼,一进卧室童年整个人几乎晕厥的状态。
“年年。”
她跑过去摸了摸额头,烫的吓人,已经没了反应。
陆霆申吓坏了,刚刚她不是在睡觉吗?
他连忙抱起了她,往外面跑。
抢救室门口。
陆霆申站在门外心急如焚,她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了这个?
其实他把她扔在马路上的当天晚上她发烧了,不过是低烧她并没有注意。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没有休息好一直处于低烧的状态。
孩子们只知道妈妈闷闷不乐其实是因为她真的很难受。
她强撑着身子,装作没事,她吃药了,应该不管用。
陆霆申有点懊悔,她这是在惩罚他?
没错确是惩罚,她已经习惯这样惩罚他了。
“小叔,你跟年年怎么回事?你在家怎么不知道她病的这么重?”
陆霆申心烦意乱没有心思跟她解释: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没事你就回去吧。”
他只会这个态度,每一次遇到事情他都是这个态度,可不是别人,是她的闺蜜:
“年年到底犯了什么错?”
今天的她有完没完,顾谨洐从走廊跑过来,正看见两个人要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