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也激动得站起来,怼回去:“喂!顾小姐,视频证据清清楚楚,明明是你欺负了重伤昏迷的漠爷,哪里是漠爷欺负你,就算你因此生下了一个三岁半的小闺女,那也不是漠爷的责任,你不能拿孩子逼漠爷结婚的!”
顾暖风喜极而泣,双手捂着脸,又哭又笑。
四年前与三个男模在酒店里的事情,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心里怎么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她一点都不想去回想,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去浴室冲澡,多洗几遍,还是觉得恶心!
可是陈浪的话就像是一场生命的救赎,将她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恶心一扫而尽。
陈浪看到她又哭又笑的模样,不好再疾言厉色。
陈浪最怕女孩子哭了,顿时束手无策道:“喂,你别哭呀,有事好商量么。”
顾暖风的眼泪止不住。
她缓慢坐下来,消化这件喜出望外的事情,心里充满了感恩,感激老天给了她一份仁慈。
原来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都是她与漠谨言……
陈浪头疼到想跪了,语气放缓,好言好语:“顾小姐,强扭的瓜不甜,抚养费漠爷一定会出的。你也看到了,我家漠爷被家里赶出来后一无所有,要不是你好心收留了他,他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嗯,我知道。”
但谁说瓜强扭了?
陈浪见顾暖风听得进去,继续好言好语的解释:“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你的功劳,要不是前几天你冒充傅家大小姐去漠氏集团大厦门口闹了那么一出,说傅家大小姐要请漠爷走马上任,去傅氏集团做临时总裁,恐怕傅氏集团也不会向漠爷抛出橄榄枝,现在漠爷已经决定去傅氏集团上任了,你也不想耽误漠爷的钱途吧?”
顾暖风眼泪未干,她眨了眨眼:“我怎么影响漠谨言的钱途了?”
陈浪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傅氏集团真的有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千金,傅氏集团现在邀请漠爷去做临时总裁,就是要选女婿的意思。你们顾家在梧城确实很有名气,但是放在整个w国,却比不上傅氏集团,所以你懂的吧?”
陈浪说得已经不怎么委婉了,就差说:顾家和傅家没得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陈浪以为顾暖风会生气,没想到顾暖风十分认同道:“顾家在傅家面前,确实不值一提,但我怎么影响漠谨言的钱途了?”
“顾小姐,你装糊涂就没意思了,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家漠爷看上了傅小姐,您就知难而退吧!”
为了漠爷能够有更好的未来,陈浪决定,这个恶人他做了!
顾暖风眼底闪过一抹愉悦的暗芒:“你家漠爷看上傅小姐了,他亲口告诉你的?”
陈浪说:“对,漠爷亲口说的,他要去傅氏集团担任临时总裁一职,这不是看上傅小姐了,是什么?”
那……也有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他。
顾暖风单手托腮。
陈浪又说:“顾小姐,四年前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意外,我知道你是被人设计了,但我家漠爷也很无辜,要不是亲子鉴定的结果证明您女儿确实是那一晚和漠爷留下的种,恐怕漠爷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四年前被你给强了……”
顾暖风美眸黯了黯,忽然说话,反而陷入沉思。
所以,她会不会之前一直误会了?
她以为漠谨言说的睡过,是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睡过,而他口中的睡过,是四年前睡过?
所以他才会怀疑她生的不是他的种?
她一直觉得漠谨言变了,其实他根本没变,他依旧是那个高冷的漠谨言,而不是另一个世界宠爱她的漠谨言?
这样的认知,让顾暖风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努力回想与漠谨言之前的点点滴滴,越发觉得,就是她误会了!
“顾小姐?顾小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陈浪口若悬河说了一大堆,却发现顾暖风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暖风猛地回过神来,看着陈浪,心情低落:“嗯,你说什么?”
陈浪无语了,他说得口都干了,她一句没听进去?
陈浪板着脸,说:“总之,请不要把你女儿的亲生爸爸是漠爷这件事说出去,任何补偿我们都可以给,请别毁了漠爷,若是被人知道,漠爷就要名声扫地了!”
顾暖风没说话,起身直接走了。
“喂,顾小姐你听到没有?有事好商量啊,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她现在急于回去求证答案,如果漠谨言不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过来的,那她这两天都干了什么,天呐,想到自己主动扑上去吻漠谨言,还撅着屁股说,他不给她擦药她就不差……
天呐,这个世界的漠谨言会怎么想她?
顾暖风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大型社死现场也不过如此!
总统套房里,漠谨言刚洗过澡,打开浴室的门,便看到一个满脸绯红的女人站在浴室门口,他愣了一家,脚步顿住,低头看着她问:“有事?”
“有。”顾暖风心脏扑通扑通跳,紧张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问:“你说我们睡过,是四年前酒店那一次?”
漠谨言眸色一黯,这女人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他轻咳一声:“不然呢?”
顾暖风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她不甘心,继续问:“你怀疑我生的萌萌不是你的种,而是和三个男模的种?”
漠谨言嗓音磁性,知道自己误会了她,道歉道:“是我误会了你,孩子我会负责的。”
她强了原主,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都因此救了他一命,让他得以在这个世界重生,漠谨言心里是感激的。
他走到桌子前,拿出一根香蕉,走出卧室,说:“过来,我教你缝合技术。”
免得明天她在急诊科,又被前辈骂到哭。
顾暖风却拔腿就跑,跑回自己的卧室,啪的一声关上门,双手捂脸,这两天她都干了什么。
漠谨言高大挺拔的伫立在客厅:“……”
这女人,跑什么?
教她缝合,又不是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