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晗曦应完旁边林晓然的问题，忽地转眸瞧了眼墨泽北。
墨泽北心口兀然一紧，不自觉吞咽了口唾液，看向前方。
木晗曦又收回视线，自然地和林晓然说话。
进了餐厅的门，木晗曦往左靠了靠，离墨泽北近了些，她歪头朝墨泽北小声道：「一会想吃什么，直接和晓然说。」主要是怕这人会不好意思。
「嗯。」她贴靠过来的那瞬，墨泽北又嗅到了那抹熟悉的淡香，心跳腾然加快。
到了教职工的餐厅，三人一起去了选菜区。
要了西红柿炒鸡蛋，四喜丸子，小羊排，红烧肉，宫保鸡丁，还有两个青菜，主食是米饭和一些面点。
三人端盘去了餐桌僻静的一角，这里人少些，说话比较方便。
「多吃点好的，补补脑子，」林晓然把荤的菜往墨泽北面前推了推，「你们这两天估计又要用脑过度了。」各科都在做测验，学生都快考糊了。
「嗯。」墨泽北夹了几块肉，低头扒米饭。
林晓然顺道又问了句：「这次月考，你英语进步了，其他科怎么样？」
「数理化成绩和以前差不多，」墨泽北又夹了个四喜丸子，「语文进步了点。」之前她不喜欢背那些文言文，现在为了提成绩也只能硬着头皮背了。
「你语文老师之前还和我夸你来着，」林晓然笑着道，「说你现在很乖，都愿意背东西了。」
墨泽北闻言小脸一红，下意识去看木晗曦。
两人视线相触，木晗曦眉眼弯弯，温柔问：「以前不愿背？」
墨泽北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林晓然道：「那语文老师说，墨泽北以前背书属于厚脸赖皮的那种，得老师三请六请地叫去办公室，催着赶着督促着......」
墨泽北这下连耳朵根都红了，她埋低着头，不敢吭声，不停扒拉着米饭。
木晗曦闻言笑了笑，又伸手拍了拍墨泽北的肩：「别光吃米饭，多吃点菜。」
「哦。」墨泽北红着脸夹了个小羊排。
一顿饭吃了近半个小时，墨泽北这次有意放低了速度，但还比那俩人快了不少。
吃完饭，几人端着空餐盘去了收盘台。
刚放下餐盘，林晓然的手机就响了，她对俩人示意了一下，移步左侧，接了电话。
墨泽北往木晗曦那凑了凑，低声问了句：「中午急着回去吗？」
「不急，东西都收拾好了。」
「那......」她指腹摩挲着掌心，「我带你去逛逛我们学校吧？」
之前木晗曦跟着林晓然大体逛了下，但是没细看。
「你午间不睡觉吗？」
「我不困，」墨泽北努力搜肠刮肚，「我们学校很漂亮，石桥那边的小龙湖养了两只天鹅，长亭那边的绿池还有很多可爱的金鱼。」他们学校当初建校的时候，政府投资了好几个亿，不光占地面积大，建筑风格也是别具一格，更难得的是校内的布局和绿化，这里山水相连，绿树葱葱，长亭石桥，竹林小径，相互依傍、衬托，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天鹅？」木晗曦讶异道。上次来没听林晓然提过。
见她有兴趣，墨泽北赶忙道：「嗯，是一对，之前我们学校还因这两个天鹅上过地方新闻。」
木晗曦莞尔：「那一会去看看。」
墨泽北点点头，眼眸里漾起笑意。
林晓然打完电话，走过来，「晗曦，你是直接回家吧？」要是现在走，她俩就一起。
「我想和泽北一会去逛逛校园，逛完再回去。」
「行，你们俩去逛吧，我得开车回家补个觉，今天起得很早，我都困死了。」
「好，你路上慢点。」三人分别，木晗曦跟着墨泽北往小龙湖那走。
「中午不睡觉，真的没关系吗？」木晗曦怕这人下午会犯困，影响学习效率。
「没事。」比起午休，墨泽北更捨不得她走，好不容易才见一面。
一路上，俩人也没遇上几个学生。这周六周日是高三的补课，高一高二全都放假了。高三学生学习时间紧张，吃了午饭要么就睡会觉要么就刷会题，出来闲逛的还是少数。
靠近小龙湖，有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俩人边走，墨泽北边和她说话：「高一新生刚开学的那周，我看见好多男生脱鞋赤着脚在这上面跑。」
「嗯？」木晗曦面上有些不解。
「他们在比赛，看谁光着脚丫在鹅卵石上跑得最快，旁边还有专门计时的人。」
木晗曦笑了笑，大概懂了，这应该是那些小男生们的乐趣。
瞥见她温婉的笑，墨泽北心口又涌出一股热!潮，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随口问了句：「整个十一长假你都在家过吗？」
「嗯，旅游黄金周，外面到处都是人，不想出去折腾了。」
「那也挺好的，可以在家多陪陪伯父伯母。」
「旋雅姐姐也回去，明天她和我一起走。」
墨泽北没有堂哥堂姐，便将话题转向父辈，说自己爸爸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
木晗曦顺着她的话，将自己爸妈连带着小辈的家庭关系和她简单提了嘴。
墨泽北认真听着，暗暗记下。
说话间俩人就来到了小龙湖。
小龙湖四周是碎石堆砌而成的石壁，湖水碧绿，湖面干净，两只长颈白天鹅紧紧挨着，在湖中缓缓游动。